她固然贪心,也知道我是在挖苦她。 “顾晚凝,你把我叫进来就是炫耀的?” “当然不是,又不是小朋友了,小时候你们在我面前炫耀爸送给你们的各种东西,现在想想挺幼稚的很。“ “顾晚凝,你的旧账要翻到什么时候?” “那我们就翻翻新账,我妈的骨灰盒呢?” 我把顾淑怡弄进我的办公室,门口都是保镖,她跟我两两对峙难免有些心虚。 “顾晚凝,光天化日你别乱来。” 顾淑怡明显的慌乱,这真是挑拨离间的好机会。 “那我就乱来了,你又能怎么样呢?”我慢条斯理,向紧闭的办公室门扬了扬下巴:“你姐姐和你母亲明知道我让人把你弄进我的办公室,一定会为难你,但是她们还是眼睁睁地看着我把你弄进来,所以你觉得等会儿我对你做什么了,她们会救你吗?” “顾晚凝,别挑拨离间,我跟顾淑青不好说,但是我妈不会不管我的。” “那为什么你们三个人弄走了我妈的骨灰,但是打电话的那个人却是你呢?”我笑着反问:“她们明知道我能听出来你的声音。” “顾晚凝”顾淑怡咬牙切齿,但她却无法反驳。 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她们母女三人的关系本来就不堪一击。 顾淑怡冷笑:“我不信你在你的办公室里能对我怎样?” 既然顾淑怡这么说,那我就不乐意听了。 我环顾四周,最后目光落在落地玻璃窗上。 我的办公室在整栋大厦的第十六层,有恐高症的人都不敢往下看的。 顾淑怡的目光也情不自禁地随着我的目光看过去。 她不太明白,眼神中充满了茫然。 那我不妨直白地解释给她听。 “你说你如果失足从十六层掉下去,会不会留个全尸?” 她的脸色霎时间就白了,但仍然嘴硬。 “你少吓唬我,顾晚凝,你还敢把我扔下去不成?” “你觉得我敢不敢呢?反正在这个世界上我已经没有一个亲人了,我妈也走了。你们现在拿走了我妈的骨灰盒,顾淑怡,你说我会不会跟你拼命?” 我一边说一边站起来一步一步向她走近。 顾淑怡慌了,她在向后退,她越是后退,我越是要步步紧逼。 于是我一步一步将他逼到了窗边,她回头看了一眼,腿都发抖了。 “顾晚凝,你该不会疯到要杀人吧?杀人要偿命的。” “谁说我要杀你,是你自己失足掉下去的。再说就算我把你推下去,沈家人也不会让我坐牢。” “别把沈家说得那么手眼通天,沈时倦和沈玉洁不还是坐牢了,他们连自身都难保” “那我们就试试看。”我猛地拍在她身后的玻璃上,窗户被我推开了,风吹进来,吓得她一哆嗦。 在开口的时候她都带着哭腔:“顾晚凝,你别发疯。” “顾淑怡,你好大的胆子,你以为我妈的骨灰盒是小时候你扔掉的那些橡皮文具盒之类的东西吗?我妈的坟你说刨就刨,我妈的骨灰盒你说拿就拿?我妈生前被你们这么欺负,死后也不得安宁,顾淑怡,我看上去这么好欺负呢?”忽然掐住了她的脖子将她向后推,她身后的窗户被我推开了一半,于是她半个身子都被我推得向后仰。 顾淑怡吓得尖叫,下一秒钟她眼泪都流出来了。 她哭嚎着口水都溅到了我的脸上。 我嫌弃地皱着眉头我警告她。 “你再吵,我现在就把你推下去。”说着我又用力的推了她一下,其实我另一只手捏着她的衣领没有松,我只是吓唬她,顾淑怡号啕的我都能看到她的小舌头。 她吓得涕泪横流,我怀疑我再吓她,她都要当场尿出来。 她真是又坏又怂。 此时她看我的眼神已经充满了恐惧,想当年我用鞭子抽她的时候,对她产生的心理阴影应该还存在。 她知道我疯的时候挺疯的,此刻我身边只有几个保镖,没有人劝我阻拦我什么的,指不定我头脑一发热真把她推下去了。 顾淑怡的嘴顿时就没那么硬了,她哭喊着。 “顾晚凝你放开我!你妈妈的骨灰盒又不是我拿的,主意也不是我出的。我就是打了个电话而已。” 我已经把她小半个身子都推到窗外了,此时我的手捏着她的衣领,于是我笑嘻嘻地问。 “你让我松手,那我松了。” 她以为她全部的重量都在我的手上,其实不是,她腾出一只手,紧紧地握着我的手,眼泪都滴到我的手背上来了。 “顾晚凝,你别松手,别松手。” “你一会让我松手,一会又不让我松手,你到底要怎样?” “现在别松手,千万别松手。”顾淑怡哭得鼻涕泡都冒出来了。 顾家的每个人都是贱骨头,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想跟他她们心平气和地谈根本没用,只能用这些极端的方法。 “顾晚凝,我不知道你妈妈的骨灰盒在哪里,我真的不知道,也不是我去挖的。” 顾淑怡以为我在逼她交代我妈骨灰盒在哪里,我微笑着跟她摇摇头。 “我知道你就是个炮灰,你能知道什么?你唯一的作用就是我可以用你来撒气。” “顾晚凝,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顾淑怡满脸的科技,现在一哭感觉嗯,高耸的面颊里的玻尿酸都要爆出来了。 “别嚎了,吵死了。”我跟她吼了一嗓子,她顿时不敢再发出声音了。 “你嚎得那么大声,顾淑青的办公室就在隔壁,你猜她们听不听得见?有没有人来救你?” “妈,妈,妈”顾淑怡撕心裂肺地大叫。 没有人搭理她,钱宝慧倒不是完全不顾她这个女儿,她是觉得我不会把顾淑怡怎样。 我也无心再跟顾淑怡纠缠下去,我留意到窗外有一个放空调外机的窗台,我回头向一个保镖扭歪了歪头,他立刻会意大步走过而来,直接抱起顾淑怡将她放在了那个窗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