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淑怡,你连刨坟掘墓这种事情都敢做……” “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我刨过你家的坟吗?”我冷笑。 “就算没有刨过坟也差不多,顾晚凝,我也不跟你说那么多,总是你妈的骨灰盒就在我们手上,你不想让她被挫骨扬灰的话,那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顾淑怡在电话对面咬牙切齿,她口口声声我抢走了她的一切,可是爸的遗嘱上明明给她留了百分之十的股份,我分文未动,她可真是贪心啊! 我在沉思,她已经等不及了,大声咆哮:“顾晚凝,你也不是什么大孝女,为了这些身外之物,你居然犹豫了!你信不信我立刻就把你妈的骨灰扬进大海里!” “好好,你先别冲动。”我舔了舔干燥的嘴唇:“那我是把所有的股份都转到你的名下吗?你是要全部财产?包括一些古董字画,还有房产,还有顾家大宅我是都转到你的名下,还是你姐姐和你妈?” 顾淑怡迟疑了,这个电话虽然由顾淑怡打给我,不代表她就是策划人,在她妈和她姐顾淑青的压迫下,她只是一个小喽啰。我故意这么问,因为我知道这些东西一定不会转到她的名下的,但是显然顾淑怡心动了。“到底转给谁呀?应该是你妈钱宝慧吧,或者是顾淑青,你把她们的账号还有一些证件的复印件都给我,你跟你妈说,你们要的东西我会给你们,但是我妈的骨灰盒必须完完整整,但凡碰坏了一个角,我一毛钱都不会给你们!” 顾淑怡没说话,我知道,刚才我这番话她没听进去,她满脑子都是我要把这所有的东西都给她的话,那将是怎样的结果。 “顾淑怡,我说的话你听见了吗?”我拔高声音,电话里传来了顾淑青和钱宝慧的声音。 “顾淑怡你说话呀,顾晚凝说了什么?她说什么了?” 电话突然挂断了,我靠在椅背上手里把玩着手机,我猜现在钱宝慧母女三人一定吵成了一锅粥。 她们母女三人一向不合,钱宝慧原本是偏向顾淑怡一些,因为顾淑怡更漂亮,她没被我用鞭子抽到毁容之前有不少的公子哥追求她,而顾淑青的容貌就相对平常一点。所以顾淑青对她这个妹妹一向很嫉妒,顾淑怡好多差点成的姻缘都是被顾淑清给弄散的。 而自从顾淑怡毁容之后,钱宝慧自知她再也难嫁豪门了,所以钱宝慧对她态度也差了很多,没有以前那么好了。 所以这母女三人,面不和心也不和,我故意那么问,把她们想要的东西转给谁,那她们一定会起分歧。 我猜顾淑怡就是个传话的,至少公司的股份钱宝慧一手都不会分给她的。离间她们母女三人是最好不过的办法,我猜想现在她们一定在吵吵闹闹,而顾淑怡迟早会再找我。 虽然我妈的骨灰盒在她们手上,但是她们应该比我更着急。 所以我就不着急了。 我听说储美珍转到了普通病房,那我得去看看她了。 这一次我想靠近她没之前那么容易,顾焰驰请了保镖,病房门口两个大汉拦着我靠近不得。 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有的是办法对付顾焰驰她们。 我找个人假扮医生,我扮做护士的样子说是查房,就顺利地进入了病房。 储美珍已经无大碍了,但是她脸还是有些肿,她是医美狂人,她的脸一个月要肿半个月,现在在肿的基础上更肿,就像个猪头。 她半眯着眼睛靠在床上闭目养神,看来前几天的过敏让她身心俱疲。 我们装模作样地给她检查,她也没睁开眼睛,我能拖过她的手,给她的手背消毒,她慢条斯理地问我。 “今天还是消炎药水?怎么感觉没什么用啊,我的脸还是那么肿!你们到底行不行啊今天再没效果,我就转院了!”事到如今,储美珍还这么横,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我就哼了一声,我怕话说得太多会让她认出来,至少此刻我不想让她认出来。 我在她的手背上随意擦了擦,然后就拿起挂水的针头向她的手背上扎去,她痛得尖叫,转过头看我:“你这么用力干什么?痛死我了,你想要谋杀呀?” “你最好别乱动,我要是扎穿了你的血管还挺麻烦的。”她一时没听出我的声音,我及时扎了她第二针。 这一针我居然扎准了。我以前经常住院,久病成医,有的时候打点滴什么的我都能自己来。 我熟练地贴上胶布,仰头看了看药水瓶里正在往下滴着水, 储美珍转过头看向我:“你是多少号护士,态度这么恶劣,我要投诉你!” 我缓缓摘下口罩,我发现也许是她上次过敏太严重,影响了大脑,导致她现在思维都有点慢,当她看清楚我的脸后,迟疑了至少有数10秒钟才反应过来,惊慌失措地叫出声。 “顾晚凝?顾晚凝你扮做护士想要干嘛?” 我微笑地指了指她头顶上的药水瓶,顿时她的脸色灰白,仿佛被枪击中似的。 就在她准备大喊大叫的时候,我旁边假扮医生的保镖已经及时地捂住了她的嘴,她只能呜呜地发出声音,却叫不出来。 我慢条斯理地告诉她。“不用担心,这就是普通的药水没有毒的,不过就是,我不知道是什么药水,我们顺手在药房里拿的,不知道是治什么病的但应该药不死人。” “呜呜呜……”钱宝慧又是挣扎又是扭头,但不管她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膀大腰圆的保镖。 顾焰驰给她找了两个保镖就站在门口,他们的身影甚至还印在了病房门上的磨砂玻璃上。 但是他们知道医生在里面做检查是不会进来的。 我干脆在床边坐下来,我要让储美珍死也死得明白,我一字一句地告诉她。 “储美珍,当时车祸,你把我妈推向危险的那一边,不然她是不会死的。” 她瞪大眼睛拼命摇头,她的辩解我是一个字都不想听。 我继续跟她说:“你就看你的命吧,你是想多活几天,慢慢地被我折腾死了还是一次性死了一了百了也算解脱了?不好意思,刚才我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这个药水啊还是有毒的,它会顺着你的血液流入你的四肢百骸,没多久你就会肠穿肚烂,啧啧啧,我还挺期待看那个样子的。” 我的话把储美珍真吓坏了,她瞪着死鱼眼死死地盯着管子里一滴一滴地滴向她血管的药水。 每滴落一滴药水,她的丧钟就敲响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