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脸，回想起刚才梦见的画面，喉咙哽咽到无言以对，眼泪止不住的倾泄而下，双手用力攥紧被子。</p>
萧桑晚见状，不敢去打扰她，两个女人都怕自己的哭声太大声，惹得对方心中悲伤更悲，苦楚更苦。</p>
两个人就这样默默的哭泣着，过了好久好久，谢锦华才慢慢止住眼泪，坐起身，道：“你哥哥走的时候，有没有留下什么话给我？”</p>
萧桑晚用手帕擦拭泪水，道：“哥哥给华姐姐留下了一份礼物，我去拿来。”</p>
萧桑晚起身，去萧文柏的书房拿了一幅画，回到谢锦华身边时，她把画交到谢锦华手里。</p>
谢锦华看到画册，虽未见画，却已预知到画中山河。</p>
她打开画，入眼就见云霞里彩光照映山河，一对男女站在山峰眺望日出。</p>
山峦太大，山川太广，山河太宏伟，却被萧文柏用笔黑融进画里。</p>
萧桑晚说：“哥哥这些年，尝试画了不知多少次，却没有一次能让他满意，最近这些日子，哥哥应该是回光返照，华姐姐去大周为他找药和神医时，他背着我偷偷熬夜画下来的画。”</p>
“有一次被萧管事抓到，我很生气，可是哥哥跟我说，他最近总会梦见三个人回到西关的时光，如果在死前，不能画出自己满意的画，他恐怕会带着遗憾离开。”</p>
“我陪在他身边，能感觉到哥哥在画这幅画时，心情是很放松愉悦的。”</p>
萧桑晚看着谢锦华，轻声唤道：“华姐姐，哥哥是穿着那套黑色的玄鹰锦袍，抱着画，笑着离开的。”</p>
那套衣服是谢锦华送给他的。</p>
谢锦华伸手抚了抚画中的两人，只有她和魏元策。</p>
她低声说道：“傻子，这幅画，早已在我心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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