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青怔了怔，双腿一软，重重跪在地上，结结巴巴地行礼：“微臣给太子殿下行礼。” 四周灯火亮起，秦怀青这才看清楚屋内的人。</p>
有四名侍卫，两名内侍分别站在秦怀青左右手两边，其中一名侍卫拿着剑架在他的脖子处，让他毫无反手之力。</p>
这才刚出师，就要死了吗？</p>
秦怀青心如死灰：“太子殿下，你要杀就杀吧，我是不会背叛那些老前辈的。”</p>
顾长宁低哧一笑，身子往椅背靠了靠，食指支在太阳穴旁，动作慵懒漫散，像极了猫逗老鼠时，那漫不经心地盯着老鼠挣扎逃生的模样。</p>
“孤为何要杀你？”</p>
秦怀青一怔，倏地在笑了笑：“殿下现在不杀，是不敢杀，但是等时机到了，一定会对五大世家动手，到时，我等都会成为太子殿下的刀下鬼。”</p>
“确实！”</p>
秦怀青懵住了。</p>
他以为，太子起码会辩驳一二吧。</p>
“孤不但要杀你们，还要把你们九族一起杀，杀光杀绝，绝不留后。”</p>
秦怀青打了几个冷颤，愤慨地说：“丧心病狂！”</p>
“那你倒是告诉孤，孤该如何做才能令你们满意？”</p>
这句话直接把秦怀青给问住了。</p>
他直愣愣地看着太子，半晌没有回话。</p>
顾长宁把支着头的手放下，双手十指环扣，随意落在身前：“你们到底是对孤不满意，还是在害怕孤？”</p>
秦怀青继续沉默了。</p>
顾长宁继续追问：“孤可有损你秦家利益？”</p>
“没有。”秦怀青脱口而出地回道。</p>
“既然没有，那为何不肯尽心尽力辅佐孤，你甘愿秦家继续做五大世家之末。”</p>
秦怀青反应过来了，太子这是想拉拢秦家：“太子不妨直说你今夜拜访秦家是为何事吧?”</p>
“七月初十是天狗食日孤煞日，你觉得适合皇帝出殡吗？”顾长宁开门见山问道。</p>
秦怀青吓出了一声冷汗，太，太子怎么知道七月初十是天狗食日的日子。</p>
没听说燕国还有第二个比他还厉害的占卜观星的天文学家啊。</p>
“不知是哪位高人告诉太子殿下七月初十日天狗食日。”</p>
“孤算的。”</p>
秦怀青：“……”</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