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亮一些,让人送来被褥,他今晚是真打算守在这里的,妹妹难得说一次害怕,眼神里都是脆弱,他此时恨不得能亲眼看到那些脏东西,拳打脚踢的全部赶走。</p>
马二芳擦着长发在廊下走来,一边吩咐秋蕊去点了驱蚊香来,一边脸色奇怪的问马四顺:“四弟,你说灵均在害怕......但她为什么要将账本交给我们?这前后有什么关系吗?”</p>
得了那些账本,相当于就了解并接受了宋灵均那些产业,虽然妹妹从来不瞒着他们,他们兄弟姐妹几个也常在一起探讨生意经,但对彼此的东西还是很有分寸感的,尤其是他们是爹,亲口说过酒馆将来分给几个儿女,一个不落,但他们妹妹的东西不许任何人记挂,那都是她一个人辛苦鼓捣出来的。</p>
“我也觉得奇怪,但我刚刚不敢说。”马四顺也皱着眉头,“二姐,我怎么觉得妹妹.......好像是在托付什么似的?”</p>
托付这个词十分不好,马四顺连忙拍打自己的嘴巴呸呸呸。</p>
“仔细想来,就是那样的感觉。”马二芳抓着自己还湿润的发梢,想起来刚刚揽着宋灵均时,她冰冷的手心。</p>
“姐,明日好好同二娘说一说吧,别跟妹妹生气。妹妹这次那么乖,吃药都不喊苦了,要换以往肯定会跟二娘闹上一番的,可是她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自己躲在房间里,到咱们面前才敢说一次害怕......我看着心里难受得很,妹妹何时这样过。”</p>
“我心里头何尝不是,灵均那样静静的样子看得我心里头也是不安定。”</p>
马二芳看着阶梯上摆放的驱蚊香,那淡淡的雾气轻轻旋绕上升:“但这事也不能怪二娘,二娘多年来一直为灵均诵经祈福,一时认为灵均不珍惜心意,也是伤她的心.......我刚去看二娘了,又是哭又是后悔,爹一直陪着,好不容易才劝好些。”</p>
“妹妹身体不好,一直是二娘心里一根颠来倒去的刺,二娘也是难受。”马四顺叹道,“若是妹妹能好些,二娘是什么都愿意做的,这几年来多次不稳也是死守下来,总想着妹妹再长大,再长大些就好了。姐,你说妹妹是不是像了她的父亲,如果再这么不好下去的话......”</p>
“别胡说,灵均肯定比她父亲要好。“马二芳拍了弟弟一下,像是也在说服自己一般,“灵均她父亲当时病得又险又长,家中困苦吃药又难,不及时才会.......咱们家这么守着灵均,肯定不会的。我知道你担心,但这话可千万不能在二娘面前说,知道吗?”</p>
“我知道......”</p>
深夜的时候宋灵均还是睁开了眼睛,她在那瞬间听到了轻轻的呼吸声,立刻缩着身体转头转身,看到了马二芳恬静的睡脸。</p>
是马二芳的呼吸声?还是其他人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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