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美貌聪慧的女儿,若换其他母亲,早就将合适的儿郎挑了又挑,拣了又拣,但庄娘子除了嘴上说说之外,并没有付诸任何行动。</p>
庄娘子含笑垂头,看着自己的裙摆沾了一枚花瓣,她轻声道:“娘了解我。”</p>
“娘不是想要怪你的意思。”马老太太拍了拍手,并无说教和劝导,眼神轻轻停留在庄娘子平坦的腹部上,“只是到底苦了你,这些年也喝了不少药,唉。”</p>
同是女人,马老太太知道庄娘子喝下去的那些避孕汤药有多伤身子。</p>
“娘,大余哥一直跟我分担着喝,我喝得时间并不长,您别担心。”</p>
“娘心疼的不止是你的身体,还有你为灵均的那份心。”马老太太叹道,“灵均对你也是一样,做母女做到你们这份上,这辈子是值了。”</p>
庄娘子摇摇头,她挽着婆婆的手臂,看着庭院里掉落的白色花瓣,突然想起来多年前抱着女儿在宋澈墓前的自己,那时候在她面前掉落的,是纷飞的纸钱残片。</p>
“娘,别看灵均心疼我,其实我才是那个最对不住她的人。这几年虽顺利过来了,但有时做梦,我总要摸到她的手和呼吸才心安,我无数次发誓,将拼尽全力爱护她。”</p>
这几年来的日日夜夜,其中的忧心只有庄娘子自己知道,她的声音很安静,却不容反驳,没人能动摇她的心。</p>
“几年前我就下定决心,灵均是我庄想容今生唯一的骨血,我只有她,求您原谅我的自私。”</p>
所以即便对不起马大余,即便他们这对美满的夫妻留有遗憾,那药她依旧喝的毫不犹豫。</p>
但面对马大余,她总有几分歉意,那和决心改嫁时面对宋澈墓碑的惭愧不同,那是摆在明面上的心酸,是夫妻信任美满的表面下,畏惧的拒绝。</p>
庄娘子哽咽道:“大余哥的好,我来生好好报答他。”</p>
“傻孩子,你这倒是小看了他,他知道的,他也是最懂你心的人,所以这么多年费劲心思的为灵均保养身体,你想留灵均,他何尝不是呢?”</p>
马老太太看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