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被困在地窖中忍痛的少年了。”</p>
宋灵均呼出一口白白的雾气,在那浅淡里看着霍明赫:“你没说,但我知道的。你安排了人在京城,到时我大哥赴京赶考有他们护着,我二姐那更是派人寸步不离,你又将我三哥拉入你的羽翼之下,就连如今我四哥所在酒馆,你都让人时时看顾。在细作此事出来之前,你便这样做了。”</p>
就别说和她时时在一起的爹娘了,霍明赫知道她在意什么,并对此加以保护,宋灵均不说感激是假的。</p>
“大夫人曾嘱咐过我,若在意一个人,便要想她所想,担她所担,若做不到同一条线上相知相护,就算不得朋友,更算不上以后。”</p>
霍明赫直视前方,继续说道:“我总记得六年前那日清晨,我送你们一家坐上马车,你们一家互相顾惜照顾家人的样子,你被你母亲裹在被子里抱着,露出了......我见过最柔软舒适的神情,我当时心想,若我有朝一日能到你身边来,也想让你露出那样的神情,我或许做不到你母亲那样的高度,但我同样想为你做点什么。”</p>
那是霍明赫第一次感受到,主动想为别人做些事情的心情。</p>
“如此,咱俩也算是想到一块儿去了。”</p>
宋灵均伸手握住灯笼的杠子,为霍明赫矫正了该照亮的道路:“我与你都不会弃对方于不顾,那共同面对才是正理。你有什么想法都告诉我,能给你出主意我就出,不能我就躲你身后当鹌鹑,别这样看着我,我在外惹祸搞不定,回来就是躲我娘身后装可怜,这个卖乖的机会以往都是给我爹娘,现在也分点给你。”</p>
霍明赫失笑,将手中杆子握紧,灯笼烛火不再摇晃,他说道:“那我还真是高兴。”</p>
那晚宋灵均与霍明赫相谈许久,没有人知道他们之间说了些什么。</p>
最后唐君乐姗姗来迟,和宋灵均手舞足蹈地打了一顿架后,三人又勾肩搭背的去吃宵夜了。</p>
临近除夕,马二芳才匆匆忙忙地从横州回来了,她没有像以往一样披散着头发,遮盖着自己不喜欢的宽肩,而是缠了利落又不失优雅的辫子盘在后脑勺上,她穿着鲜艳独特,身上衣裙是少见的料子和绣工,下马车时笑眼盈盈,吩咐人搬东西,那都是她在横州给家人们带来的新年礼物。</p>
晚间家人团聚之时,马二芳伸手跟她爹要钱,那姿态颇有点像宋灵均小时耍赖时的模样,她说她打算过完年就在何美音的帮助下,在端州自己开间铺子做买卖,她爹肯定得赞助一下吧?</p>
马大余捂着胸口,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不开心,小心翼翼的提醒道:“钱没问题,多少爹都给......只是二芳,你没事的时候,还是去相亲看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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