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微胖的大妈,今天看到徐谨言后,没有唠叨他了。 也许是放弃治疗了? 倒是让徐谨言安安静静的吃了顿饺子。 回到办公室后,徐谨言打算跟吴爱华打听一下黑市的情况。 “你的粮票都快用完了?” 吴爱华扬起脑袋,眼睛瞄着天花板,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对了,你不是说你是从北大荒过来的吗? 那你带的,是不是全国粮票啊?” 吴爱华突然转移了话题。 “对啊,不然我这几天怎么吃饭啊?!” 徐谨言有些奇怪,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全国粮票比地区粮票值钱啊,你不知道吗?” 吴爱华瞪大了眼睛,好奇的看着徐谨言。 “所以呢?” 徐谨言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你可以去财务,把你的全国粮票,换成京城粮票啊。 他们很乐意多给你一些的。 另外,也许能预支一些粮票给你。” 吴爱华提供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我去问问。” 徐谨言当即起身。 到了财务办公室后,果然能用全国粮票换京城的粮票。 而且,因为全国粮票的稀缺性,徐谨言剩余的十二斤全国粮票,换到了十五斤的京城粮票。 当徐谨言提到粮票不够吃,想预支一些粮票的时候。 财务也痛快的答应了,先预支了五斤粮票给他。 并告知,如果撑不到发工资的时候,再过来。 现在已经是20号了,距离7号发工资,就只有17天。 20斤粮票,一天一斤,暂时是可以摆脱不够吃饭的危机了。 那黑市,当然也就没必要去了。 而且,据吴爱华说,黑市往往都是在后半夜到凌晨才有人。 这也就算了,距离还特别的远,在皇城根儿那边。 走路过去,都要一个小时。 今天天上已经开始飘雪花了,要是腿儿着走过去,会有多冷,徐谨言根本不敢想。 回到办公室后,徐谨言安安稳稳坐好,开始继续抄书大业。 “写的不错,你这是长篇?” 快到下班的时候,老黄回来了。 一向嘴快的吴爱华,把徐谨言正在写小说的事情,直接讲了出来。 让老黄起了兴趣,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拿起稿纸,说要帮徐谨言审审。 “也不算吧,十几万字?” 徐谨言点点头,反正也没打算好高骛远,先抄着再说。 “十几万字?那可不少啊,你有写作的经验吗?” 老黄抬起头,眼睛透过眼镜的上沿,有些惊讶地看着徐谨言。 “没有。。。” 徐谨言嗫嗫喏喏地应了一句。 他肯定是没写过小说的,虽然他脑子里有很多本大部头,但那都是人家的。 “一上来就十几万字的中长篇,而且,你还没有写作经验。 怕是有些不太行吧? 你要不要先从一两万字的短篇开始练练手吧。 中长篇,很考验文笔的。 而且,短篇的稿费,结算的快。” 老黄摸了摸下巴,翻了翻这几页稿纸,很坦诚的跟徐谨言交换了经验。 “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你这写作的天赋,比我强多了。 那你想好发哪里了吗?” 说完了经验之谈后,对于徐谨言抄的这篇活着的文笔,感觉还是不错的。 感慨了一句后,提出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没呢,黄老师您能给我一些建议吗?” 徐谨言也没想好,看老黄说到这里,马上也问起了这个之前被忽略的问题。 “正常来说,中国青年、人民文学、燕京文学和十月,都是收的。 不过我还是建议你写几个有意思的短篇,投过去试试看呢。 中长篇的话,每次刊登的数量少,稿费也不见的比短篇多。 所以,写中长篇,拿到的钱,有时候还不如短篇。 更何况,你一上来就写中长篇,我怕你把握不住。 万一写了几万字十几万字,人家不收。 你浪费的时间可就太可惜了” 老黄的话,让徐谨言颇为认可。 现在他缺的就是钱,而且,活着这本书,文学成就极高。 他一上手就拿出这本书,到不是怕文刊不收,而是有点太吓人了。 还是换别的书吧。 等自己闯出些名声来,在写活着,也不迟。 “您说的有道理,但短篇的话,我还没有想法。。。” 徐谨言挠了挠脑袋,实话实说。 “这样,这篇你也可以先写着。 就当练手也是可以的。 不过我还是建议你从短篇开始写。” 老黄将文稿还给了徐谨言。 “那可太感谢您了。” 徐谨言点点头,认可了老黄的说法。 “行,那就这么说。该下班了,我就先走了。” 老黄摆摆手,对于提携后辈来说,他做的还是挺到位的。 “别听老黄吓唬人,我觉得你写的挺好看的。” 吴爱华走之前,倒是给予了徐谨言一番鼓励。 下了班的徐谨言,凑合着吃了一碗馄饨。 回到小仓库后,躺在木板床上,徐谨言觉得,老黄说的有道理。 一上来就写中长篇,并非明智之选。 那短篇,该写什么好呢? 想着想着,昏昏沉沉就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徐谨言突然醒了。 摸了一下裤衩,得嘞。。。。。。 哎。。。都怪那个梦。 说什么老徐,你要老婆不要。 那还能不要? 必须要啊! 梦中一个身材窈窕,长发披肩,长相酷似李婉瑜的女郎,踩着猫步,坐在了他的怀里。 徐谨言马上翘首以盼。 只是还没来得及倾囊相授的时候。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梦醒了。。。。。。 被冻得徐谨言哆嗦着,换了一条裤衩。 又赶紧缩进了被窝。 打算睡个回笼觉,看看还能不能继续他的春秋大梦。 “老许,你要老婆不要?” 徐谨言突然像装了弹簧一样,直接从被窝里立了起来。 卧槽!这不就是现成的短篇吗? 然而,下一秒马上又跟个鹌鹑一样缩了回去。 玛德,太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