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在凳沿的手腕上心率手表微微泛起蓝光。 陆西雨注意到了。 令她诧异的是,这家伙不动不跳,不惊不吓的,心率飙什么? 然而,手表也仅仅是泛蓝光,并没有显现出闪电的形态。 不过骆南的一双手是真好看,冷白,指骨节修长,手臂的肌肉线条流畅,白皙的肌肤下隐隐可见一些青筋。 这样一双手,应该扣住他的五指,然后狠狠咬一口做个记号…… 好吧,已经咬过了,在他手腕最洁白的地方,明显有一口牙印的痕迹。 陆西雨下意识地用舌尖舔过利齿,自己掉了小虎牙后,居然还有一口这样齐整的牙齿……要是小虎牙没掉,那这个牙痕应该还是个爱心形状的。 看到一丝闪电突兀地从手表上划过,她突然就瞪大了眼睛,然后猛的一抬眸,正对上骆南直勾勾盯着她的目光。 她对着他的手在臆想什么?还居然舔/了舌/头?是想亲还是想咬?难道她最喜欢的身体部位是手? 不过她刚才的小动作好具有性张力,玉齿红唇,还有柔软的……看到这里时,手表上的电流激得某人倒吸一口凉气。 “你在看什么?”骆南收了那只手背在身后,对她问道。 “没看什么,”陆西雨的眼神有一瞬心虚,而后又理直气壮怼道:“不是让你闭上眼睛?” 骆南不禁气笑一声,反问道:“你都没擦药了,我为什么还要闭眼睛?” 某人刚才看手入了迷,什么时候停了手里的动作也浑然不知。 “走,上课去了。”既然掩饰不过去了,那就干脆转移话题。说罢,她站起身来,随手扔了棉签,把药还给骆南。 “还等等。”骆南轻笑一声,又把她拉着坐了下来,接着从兜里掏出来陆西雨给他买的那瓶祛疤痕膏,“不是说每天擦一次?你前天和昨天都没擦。” 一瓶药还随兜揣着?也不闲硌么?陆西雨心里暗自嘀咕。 看着他微微泛红的脸,好吧,他说他皮肤敏感,现在她是真信了。看来这家伙一辈子只能做个骄矜少爷的命。 指腹染上一抹药汁,骆南用陆西雨最喜欢的那只手在给她额间的疤痕擦着药。 阳光揉进他掺杂着碎金色的瞳眸里,好似令光阴都静止了。 陆西雨抓在衣服布料上的手指微蜷,细细感受着触摸在额间肌肤上温热柔滑的触感。 他的手指或许是刚才传导了手表上闪电的缘故,有那么一瞬间,陆西雨竟然感觉也有电流通过了她的身体。 本来刚才还乖乖接受擦药的某人,突然间脾气就变得暴躁起来,“你怕这药没有效果,那还给我,等我擦了有效果再给你买一瓶。” 陆西雨从骆南手里猛地抓过药,仓皇夺门而出。 骆南被陆西雨这突然的动作搞地措手不及,悬在半空中的手愣是好久没放下来。 明明刚才两人还和谐擦药,氛围温馨,光阴静好。那人怎么就突然叛逆又反骨了呢?和谐友爱,你依我浓……不好么? 从医务室出来,骆南追上陆西雨,然后她递给他一个黑色的口罩,“遮一下,省的丢脸。” 骆南一边戴口罩一边嗤道:“我的脸不是早就被你全丢光了?” 他指的是期中考试时,陆西雨甩他一脸墨汁的事。 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贵少爷,何曾被人这样玩过? “我道过歉了的。”道了歉,所以就不要再翻旧账了。 兜里手机一声震动,陆西雨掏出来看,是快递信息。 细想,自己没买东西。 再想……一定是外婆给她寄的山蜜到了。 心喜瞬间爬上眉梢,陆西雨当即转身向传达室走去。 “你去哪?”骆南追着问。 “你管我?”陆西雨顿住步子,转头问道:“你腿杆子那么长,难道上个课还要我护送?” 那倒不用,不过腿长确实也是优点。 看着那纤瘦身影拖着光的影子落在秋叶萧条的风里越走越远,骆南握紧手里被她抓过的药瓶,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一点点她的温度。 陆西雨一生爱吃甜食,以前她不知道,原来世界上最美味的甜食竟然是山蜜。 在没有糕点和糖的陆家镇,她就漫山遍野去找山蜜,因此也会经常被蜜蜂蛰的鼻青脸肿。 一想到外婆拖着苍老的身体爬崖给她找山蜜,还摔折了自己的腿,陆西雨的心口就不禁泛起了酸。 还没收到手的山蜜已经变得弥足珍贵起来。 同样在传达室收快递的还有几个女生,陆西雨认识其中一个,她叫安欣。那次在食堂吃饭时她坐在骆南身边搭讪。 她说她的姐姐喜欢骆南,并且安家有意与骆家联姻。 陆西雨知道,安欣的姐姐叫安娜,是自己从小的死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