掳来的女人——漂亮—— 骆南与方翊对视一眼,两人迅疾向着他们刚才走出来的地方蹿进去。 门“轰”地一声被踹开,把院子里几个正在喝酒的大男人吓了个半死。做了亏心事的他们还以为是警察呢,刚准备慌忙逃窜,结果看到两个着校服的学生走了进来。 “你们是谁?干什么?”胡山爪冲他们厉声吼道:“快点出去!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该不该来,可由不得你们说了算。”方翊双手插兜,无所畏惧道。 对方一共四人,皆身强体壮,看着不像善茬,但方翊也不是好相与的。 “你去找人。”方翊对骆南一偏头,目光眸视着前方已经抓起酒瓶的几个男人走去。 “那你小心一点。”骆南叮嘱一句,向着旁边唯一的屋子蹿去。 “诶——站住!”一个男人迅疾地冲到骆南面前阻拦道:“往屋子里跑,想干吗啊?” 瞧男人这警惕的样,骆南已经笃定,屋子里必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猫腻。 这样想着,他二话不说,抬脚就向着男人踢去。 那边几个男人见警告无用,两个学生还敢嚣张地对他们动手,也就不由分说地朝着方翊攻去。 江湖上的混混子,比起陈凯那些小弟,倒是老练许多。不过就这身手想要撂倒方翊,那也是痴人说梦。何况自从上次之后,方翊每日都有加倍了训练量。 骆南踢出去的腿很快被男人化解了,方翊见状,一个旋身劈来,仅一招就为他扫清障碍。 紧接着两人默契地各司其职,骆南继续往屋里蹿去,方翊拦在门口,对着几个止步的男人挑衅道:“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么?这么紧张?想进去啊?先过了爷这关。” “小子,我劝你们不要太嚣张!哥我们几个都是道上混的,你就不怕我叫兄弟们端了你们的家!”胡山爪举起酒瓶对方翊恐吓道。 “是吗?那我确实有点害怕。”方翊抱着胳膊拖延时间,脸上丝毫没有半点害怕的样子。 那边骆南一蹿进屋里,就在里间看到了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陆西雨,他连忙对着门口喊道:“找到了!人在这里,不过被迷晕了!” “不错!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掳劫良家少女,胆子够大。”方翊讥诮着唇角,眸底逐渐漫上危险的神色。 “小子,我劝你们不要多管闲事,不然我们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胡山爪威胁道。 “哼!”方翊冷笑一声,捏着手指骨节咔咔作响,“敢动我的希语,我今天就让你们知道知道死字怎么写……” 说完,方翊一个飞身过去,对着说话的男人就是一膝肘砸他脸上。 胡山爪踉跄着后退几步,方翊一落地又挥拳砸向两边的人。 院子里打得热火朝天,房间里,骆南拍着陆西雨的脸,不停喊她的名字,“陆西雨,陆西雨……” 陆西雨醒转时,外面的男人已经在挨虐了。 听到惨叫声,陆西雨猛地从床上坐起。她知道自己中了招,知道自己被掳走,但后面的事情…… “你这家伙,要你躲起来,你就人都不见了,”看到陆西雨无事,骆南一颗悬着的心才堪堪落地,“掳你的是一群人贩子,方翊已经在外面教训他们了。” 骆南把陆西雨从上看到下,关切地问道:“有没有感觉哪里不适?” 哪里不适…… 陆西雨低头看自己,衣物完好,但衣领敞开着。 抓在床单上的手指逐渐蜷紧……她不记得衣领上的扣子究竟是自己打开的,还是被别人打开的。 如果是后者…… 想当初,面对薛枫的侵犯,她拼了命的抵抗,流了那么多的血,才没能让他碰自己。 这些年,她虽然被人欺负,侮辱,虽然丢了尊严,但她的贞洁从来没有丢过。 她可以接受跪地匍匐,在命运的打击下,她可以伤,可以痛,可以流血流泪,她可以把身体的洁癖改掉,但骨子里的洁癖……是她最后的底线,是别人说她配不上方翊时,她还可以反驳的底气。 可如果连贞洁都丢了,肮脏的她可能永远也做不回叶希语了…… “骆南,”陆西雨压着眸底的雾水,声音极喑哑,甚至带着点颤地道:“帮我闻闻,我的清白还在不在。” “怎么闻?” 陆西雨抬手攀在他脖子上,带着他的头靠近自己,“用鼻子闻,闻我身上有没有口水味。” 她说得很轻,可听在骆南耳朵里,却如穹顶轰雷。 她要他闻她的身体,对一个正值热血的青春期男生来说,这确定不是在纵火吗? 纤细,透着薄薄凉意的手指在他脑后用力,骆南双手撑在床沿,俯身…… 左手手腕上,心率手表逐渐泛起蓝光。 他与她,鼻尖蹭着额间。 温热的呼吸如融雪的风般,轻拂在眼眸。 她的眼睫,羽毛似的扫过他的唇沿,带着泪水里海盐的馨香钻进鼻腔。 一丝闪电爬上手腕,骆南忍住了想要亲吻她眼眸的冲动。 任着她的柔软刻进脑海,在他的眼眸底,描摹铭记的印记。 到脸颊,骆南感觉世界好似静止了,无尽的火开始在他心口焚烧,他的意识里,只有她和如雷鸣般的心跳声。 他确定,再继续这样下去,心率手表要爆了,他的心脏,也要爆了。 “我……”骆南抬头,起身,喉咙干涩着道:“我鼻子好像有问题,闻……闻不出来。” 陆西雨仰眸凝视他三秒,翻身下床,“那我去找方翊闻。”说着,就要起身。 “等等!”骆南连忙摁住她,反口道:“我……好像鼻子又好了。” “?”搞什么?川剧变脸吗? 陆西雨抬起下巴,对着他,示意继续。 骆南俯身,精致雕刻般的俊脸靠向她,温热的呼吸又在她另一边脸上拂开。 他像个不会做事的小孩,闻个味道还离得好远,小心翼翼。 陆西雨冷眸在他脸上碾过,抬手抓在他衣领上,把他往自己面前一带,俩人直接贴在了一起。 没有亲,没有吻,就只是贴贴,可骆南背在身后的手腕上,瞬间蜿蜒爬上丝丝缕缕的闪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