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见沙木无缘无故的打人，气愤的叫着：“沙木君，你怎么这样对待廖桑。” 沙木重雄怒气冲冲：“我对他的惩罚还是轻的。他的情报死了几十帝国士兵，也死了我的弟子，我还没为那些亡灵祭魂呢。” 廖志强申辩：“我侦探的是准确的啊，那里不是有人烧过的火灰吗，我们还看到有人在那里烧火。” 小野也在为廖志强辩解：“这只能怪对手太狡猾了，请沙木君息怒。转过脸来望着廖志强脸上的泪痕，放低声音廖桑，你来又有什么事。” 廖志强一边摸着痛处一边说：“司令长官，独立大队现在正在招兵，准备扩充为一个独立团。” 小野听后一惊：“真有此事，你们别动队明天就要想办法，去阻止或破坏他们这次征兵工作。” “嗨。”廖志强起身走了。 小野望着廖志强出去的背影有些可怜：“军统到底还是军统。” 沙木重雄见小野同情支那人，心有不服：“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小野瞥了沙木重雄一眼。 廖志强挑着货郎担来到一户家门口，见屋里有一个六旬的老妈子，到屋前：“老人家，您买针线吗？” 老妈子高兴：“我正要买呢。” 老妈子的两只小脚走着碎步出屋来到货郎担面前。 廖志强笑眯眯的奉承：“老人家，您是一个富态相啊？” 老妈子听到人称赞她，高兴的问：“你还会看相？” “老人家，我也略知一二。” 老妈子憨厚的对廖志强：“你就跟我看一看，要多少钱一看？” “老人家，我看相不要钱。只要您买我的针线就够了，看相只是好玩。我看您的相是富贵相，从面相上看有四儿三女。其中夭逝……。” 老妈子毫不隐瞒：“是啊。我儿女七个，在小就走了两个。还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也出嫁了，儿子听话，也成家了。你的相还看得很准啊。” “您这几天老是心事沉闷的，心情不好，连觉都睡不好。” “还不是为了儿子报名的事。” 廖志强问：“老人家，你看我的相看不看得灵。” 老妈子赞赏的举起了大拇指：“看得准，看得准。他们家也成了，儿女两个了还去当什么兵啊？打仗就有人死，真要死了，不说我这老婆子，家里的妻儿崽女怎么办？” 廖志强看着老人鼻旁一个黑痣，趁机说：“您有富相之态，您鼻旁的这个黑痣是泪痣，由于您那时年轻压得住，一切都顺利。现在老了，阴盛阳衰，就压不住了。您可能还不是只流泪，还有血光之灾。” 老妈子求着：“先生，您就直说吧。我能不能退灾免祸，你要多少钱，帮我退掉。” “我不要您的钱，您说说，你现在就担心儿子当兵，怕在战场夭折，真要鬼子下乡来了，他们杀的是当兵的家属。您说是不是血光之灾。”廖志强接过老妇人递来的钱：“好啦。我也要走了。” 招兵报名的地方，满场地都是人。 石头妈带着秀儿来了。小四子妈带着兰珠来到桌边。 登记员是鲁丽萍，她笑着问：“大妈，您给女儿报名啊。” 小四子妈说：“是，长官，就写上我女儿王兰珠的名字吧。” 石头说：“小鲁姐，兰珠不能参加。” 兰珠听后十分气愤：“石头哥，我怎么不能参加。” 石头说：“四哥还在城里当皇协军，如果你当了新四军，他会被小野枪毙。” 鲁丽萍劝阻：“伯母，兰珠不能入伍当兵。” 兰珠气得哭起来：“我是我，我哥是我哥，我要参加。” 兰珠妈求着：“石头……” 石头温和的劝着：“伯母，您先带着兰珠回去，以后我跟您解释。下一个。” 石头妈也走近劝着：“老嫂子，石头不要兰珠参加也是为了小四子。” 鲁丽萍：“伯母，王营长不要兰珠妹子参加，有他的道理，现在一时说不清，我们晚上到你们家去解释一下，您就会明白的。” 石头提醒母女：“你们记不记得黄花镇的宋太太被鬼子抓走的事，我相信你们也多多少少听说过吧。兰珠要当兵，待以后再说吧。” 石头妈也劝阻 ：“老嫂子，你就不急在这一时，给小四子惹起祸来也不好。” 兰珠妈点了点头劝着：“兰珠，别哭了。” 鲁丽萍见兰珠止住哭，开着玩笑对石头妈：“伯母，您是报名的吧。我们不收老兵。” 石头妈说：“闺女，我是给秀儿来报名的。” 石头问：“妈，您就不留个在身边吗。” 石头妈笑说着：“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她迟早是别人家的人，过两年我还不是一个人在家吗。就是孤单也不在这两年孤单啊。” 兰珠妈说：“石头妈也和我一样想得通，要是那一回不是你们部队上的小英相救，我家兰珠和秀儿就被小鬼子害了。早些赶走小鬼子，让我们过安稳日子。” 石头妈说：“我也是这么想的。” 兰珠妈说：“待兰珠当兵了，我们两妯娌就住到一起，都有个照应。” 老妈子哭哭啼啼的来了：“儿子啊，你回家吧。”拖着儿子就走。 在场的人都望着他们母子。 石头过来问：“二伯母，您怎么啦。山哥报了名，还是和山嫂子一同来的。” “石头贤侄，今天就是你山哥报了名，你是部队里当官的，就跟你山哥取消这个名字，看在我们都是王姓上，好吗。贤侄，伯母求你了。”老人松开儿子，抓着石头的手：“伯母给你下跪了。” 石头扯着老人不让她跪下去：“伯母，您这是干什么？” 王山林过来劝着妈：“妈，什么事您就说清楚。” “刚才一个人给我看了相，说我家就有血光之灾，鬼子会要杀尽当兵的家属。”老妈子对儿子：“你就让我这老婆子还多活几年吧。” 鲁丽萍劝着：“大妈，这是小鬼子来搞破坏，阻碍征兵工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