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兄弟对肖明生说：“大哥，卖给快活楼，你对她有感情就到快活楼去吗。” 另一个说：“只是远了一点多走几脚路。” 肖明生一想他们说的是，来到千代子房里说：“凤芝妹妹，我的薪水少，养不起你这二奶。再说我又没时间来陪你，陪你陪久了，小野会要砍我的头。我想跟你找一处好处去。” 千代子装着依依不舍的样子：“大哥，我不走，我就在这屋里要得。你说的那个好处一定是青楼，大哥，别把我卖进那鬼地方了，我这蔸嫩草愿让你这头老牛吃。” 千代子的话说得肖明生一身软绵绵的说些肉麻的话：“凤芝妹子，哥也是舍不得你，没办法，一来耽误你的青春了。二来我也惹不起日本人。你到了快活楼，我就去多看你几次。”说完就要抱着她来吻。 千代子推开肖明生：“你们还没离婚呢，我也没到快活楼，真要到了快活楼再玩也不迟。” 在窗外偷看的忍不住大笑起来。 千代子求着：“大哥，那个地方我不爱去，我愿守着这空屋。” 自从凤芝来后，肖明生不但没占过边连亲一下都没亲过，想起小野的威严，他真的这一次铁了心，他怕的是小野真的枪毙了他。人人都知道吴良新是小野派出去被新四军杀害的，余长春是黑木打死的。他大喊一声：“兄弟们进来吧。把她带走。” 几个进来问：“是你自己走还是我们捆着你去。” 千代子求着：“大哥，别捆着我走，我自己走就是。” 一 起来到快活楼。 肖明生找着马大姐：“大姐，这姑娘是东北人，和父母逃到我们这儿来了，想不到她妈在半路死了，她爹就死在离县城十多里路远的地方。我们埋葬了她爹，想把葬她爹的那几块大洋赚回来，就把她卖给你马大姐。” 马大姐问千代子：“是不是肖队长说的这情况？” 千代子说：“是这情况，但我不愿进快活楼。” 小顺子走近看是前几天在路上看见的那女子。 千代子看见小顺子求着：“小哥，你就行行好吧。救救我这苦命的人，出十多块大洋，我跟你做牛做马都可以。 马大姐见千代子在求小顺子，就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小顺子就说：“和肖大队长说的一样。” “还是红花亲呢。我要这些。”肖明生左手伸出食指。 马大姐知道，这群侦缉队，把女子卖给快活楼，这又是在什么地方强抢来的。你反正是空手套白狼，这货就只能贱买贱卖。惊 讶的睁大眼睛问：“一百啊。我买不起。”她催着：“你们回去吧，卖到别的地方价格更高。” 肖明生的那口气在求着：“价格上好说话，你怎得你也出个价吗。不是有喊价如天，还价如地吗。” 马大姐听肖明生的口气，暗自一笑，今天怎么呐，这样好说话。她伸三个指头。 肖明生生气了，大声：“马大姐，你也太抠了吧，这还是黄花闺女。” “现在这世道，哪有什么黄花闺女，你是在骗宝是吗。”马大姐知道，这侦缉队的也不是好得罪的，得罪了天天来找你的渣，那就真的麻烦了。她还是松了点：“我最多出四十。” 肖明生望着兄弟们。 兄弟们点了头。 肖明生还是贪心不足：“马大姐，你再加一点。” 马大姐说：“再加五块就没话说了吧。” 肖明生满意的笑着：“好，成交。” 马大姐进屋拿钱，出来给肖明生。 肖明生接过钱，几个兄弟欢欢喜喜的分钱去了。 马大姐吩咐：“春花，带凤芝姑娘去洗个澡，换身衣。” “是。”春花喊：“凤芝，跟我来。” 两人进屋去了。 道场做了三天三夜，到第三天的深夜，都是人困马乏了。 王大虎见守夜的在玩牌，想起三姨太平时对他的温柔体贴，就坐到三姨太的棺材边来。棺木边，只觉阴风阵阵，似乎三姨太来到他面前喊，他睁眼看时，是一个蓄有胡须的兄弟在他面前。 胡须人：王团长，你的信。 王大虎对这递信的人似曾相识，又不知在哪见过，他望了一眼春妮儿，春妮儿伏在棺材上睡着了。他赶紧接过。拆开来看时，不时的瞟着春妮儿： 王团长阁下： 我们在信里见过几次面了，应该是老熟人，你就让我重痛的悼念你的三姨太吧。她的死搬开了我们中间障碍，希望你认清形势，小鬼子蹦哒不几天了，在鬼子投降后我来接收你的部队，接收后你就是县城的司令，少将旅长，坐稳县城后就晋升为国军中将师长。如果有诚意的话，我们约定时间见个面。 你的朋友 他看完信后马上在蜡烛上烧了。看见燃尽了的纸灰才想起那不认识的递信人。他在屋里到处找着，不见了那人。他估计这信就是那人写的？ 大太太和二太太：“老爷，你不去睡下啊？你对她就这么深情啊。” 春妮儿被两个太太的声音吵醒了，在棺材上抬起头揉了揉眼，望着两位太太。 二太太望了一眼春妮儿：“你再不会讨四姨太了吧。” 王大虎无奈的说：“你们懂什么？你们以为我生得贱啊。你们知道吗。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两个姨太又叹着气。 穆宗林到王府吊唁回到家，和太太坐在房里的沙发上谈王府的事。听到敲门声，门外传来张妈的声音。 张妈：老爷，太太，有一位小姐要见您。 穆宗林望着妻子紧张的面容：“别怕，是敌是友，我们好言一句。去开门吧。” 穆太太去开了门。 鲁丽萍满脸笑容的进来：“穆太太，您好，也别紧张，我这不速之客没有歹意，是找穆局长商量事情的。” 穆宗林看了来人，估计是军统，没起身，手一抬：“姑娘，请坐。” 鲁丽萍在另一 沙发上坐下来。 穆宗林望着鲁丽萍的一举一动，都体现了一种不俗的感觉。问：“你是什么事来和我商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