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敬原两夫妇和春妮儿也在厨房吃饭。 春妮儿瞟了大太太一眼说：“老爷，独立大队突然消失了，您知道吗？” 石敬原说：“我一直在查，还没查出到哪里去了。” 春妮儿说：“端阳也是几天了还没回来……。” 石太太瞥了一眼说：“就想他了。” 春妮儿怒目的说：“你别阴阳怪气，我想他了，我想他了怎么着，我和他睡了就是我的男人，你还有权管吗。” 石太太不急不慢的说：“你们是夫妻，为什么这张王八皮要挂在老爷身上。” 春妮儿一声冷笑：“老爷背这张皮还冤屈了他吗。他没这张皮就没了家产。” 石太太哦了一声调侃的说：“老爷，你背上这张皮才保住这一点点家产。不知春妮儿在笑你有能力还是没能力。” 石敬原没理夫人的，对春妮儿说：“你就进城去看看，端阳也回不得村了。如果端阳在小野那里，你也在那里算了。” 石太太赞赏的说：“这几句话说出来就脱了一层皮，多轻松的，连我都舒服些了。轻轻松松的做人，舒舒服服过日子，多好。” 春妮儿猛的把碗往桌上一放，站起来怒吼：“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到时侯你就别怪我做 狠了一点。” 石太太坐着没动。说：“不过是鱼死网破而已，脑袋掉下来不过碗大的疤。” 石敬原起身把春妮儿往她房里推。边推边说：“你也少说两句。你别听她的，端阳不在这儿了，你在这儿也没意思。天天这样争来斗去的，这日子也过得不舒畅。” 春妮儿说：“我就闭不得这口气，老子要整死她。” 石敬原说：“别，别，别。你就看在我们是夫妻的份上饶了她。再说，小不忍则乱大谋。你就走吧。” 春妮儿收拾一番走了。 石太太指着她的背影骂着：“千人压，万人骑的婊子，讨不得好死。” 石敬原劝着：“你也少骂她两句，真要把她惹恼了火，这日本人是做得出的。” 石太太又斥责着：“就是你，把老祖宗的脸都丢尽了。” 石敬原劝着：“还说这些又有什么意思呢？” 春妮儿到县城边，看见一车车，一队队士兵开进城里，她自言自语的说：“这一次一定会把独立大队消灭，圣战很快就要结束了。” 城门口立着一块牌子《闲杂人免进》 春妮儿只得站在旁边。 士兵队伍里有人说：“花姑娘的干活。” 春妮儿用日语对那士兵说：“想不想花姑娘。” 士兵见用日语回答，马上道歉：“对不起，你也是日本人啊。” 队伍过完后，春妮儿进城来到小野司令部，对小野说：“司令长官，独立大队不见了踪影。” 小野说：“独立大队的主力走了，那里空虚，石敬原的女儿还在不在村里。” 春妮儿说：“她是地方干部，在一般情况下，不和主力走。一定在村里。” 小野摇响电话：“余长春吗。你赶来司令部。” 电话对方：“嗨。” 小野说：“春妮儿，你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春妮儿说：“长官，我应该的。” 余长春跑步来：“报告。” 小野说：“进来。” 余长春进来喊：“司令官。” 小野拉长脸厉声说：“天天茶馆进，酒馆出。烦腻了就到快活楼里一钻。那还管我的事，我养着你们是来图衙门热闹的。三天找不到独立大队，我就要把你枪毙了，听到了吗？” 余长春躬了躬背说：“听到了，听到了。” 小野还是那口气：“听到了还不快去找。也派一个小队的人到石家村，把石金秀给我抓来。” 余长春：“嗨。” 侦缉队的人马赶到石家村就包围了村子。 侦缉队员们大喊：“都到村口集合。” 群众集中在村口的坪地里。侦缉队的人在里面没找着金秀。抓着石敬原夫妇。 余长春厉声问：“你女儿呢？” 石敬原坚定的说：“我没女儿，只有一个儿子在日本人那里当翻译。” 余长春嘿了一声说：“你这老东西，还拿日本人来吓我，我是吓大的吗。那个叫金秀的女子不是你的女儿，是畜牲的女儿啊。”对村民说：“如果你们不说出金秀，我就十分钟杀一个村民。只杀到交出金秀出来为止。” 石敬原怒吼的说：“你一个二鬼子，还要胜过小鬼子吗。小野在我面前都客客气气的。” 余长春冷笑一声说：“就是小野要我来抓的，他会对你客客气气吗。对村民说：“十分钟到。”要队员在里面抓一个出来。 一个队员抓一个村民出来。 余长春说：“我守十个数，还没人说出来我就开枪了。” 金秀和村里的几个民兵就在村边，向村口的岗哨开了两枪。 两个岗哨倒在地上。 余长春说：“小野不是说没主力吗。怎么有枪声。” 余长春放下群众，带着队员赶到枪响的地方，一看倒下两个队员。见几个人跑了。估计这是民兵，他占着自己的人多，穷追猛打。 金秀腿上受伤跑不动。 金秀说：“你们几个撤退，我来掩护。要不然一个也跑不掉。” 民兵甲说：“不，金干事，我们背你出去。” 民兵乙说：“大队长要我们好好保护你，要死死在一块。” “救一个得一个，你们不走。”金秀把枪对准自己的头大声说：“你们走不走。” 几个见她这样才跑了，金秀见他们跑了回过头来射击着，队员们一窝蜂的围过来，她赶紧把枪口对准自己的脑袋，一扣扳机，里面没有了子弹。 余长春狞笑说：“打啊。怎么不打了。还是腿受了伤啊。对队员：你背她走。” 一个队员背起金秀走。 跑出的民兵赶到李村。各村的党员都在向李汉文汇报情况。 民兵甲说：“大队长，金秀被侦缉队的抓进城里去了。” 李汉文说：“我马上组织人员，严厉打击敌人的这一嚣张气焰。必须把金秀营救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