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春问：“你说不说。” 石虎突然来精神了，抬起头猛的一口鲜血吐在他脸上，余长春用手一抹，满脸都是红色了。还有一只眼睁不开。 余长春嚎叫着说：“杀了他。” 瘦子赶紧给他打盆洗脸水洗脸。 胖子扶着洗完脸的余长春说：“你们两人拖出去毙了。” 门外两人进来押着就走。 余长春说：“慢，” 押着石虎的两个人停下来。 余和春说：“他不是喜欢到快活楼去吗。把他阉了，看他还去不去得。” 三个人把他绑在长宽凳上，拿来阉割工具，动手剪他裤子。 石虎赶紧说：“我说，我说。” 余长春调笑石虎说：“命根子比命要紧些，这世上少有啊。” 胖子说：“你所知道的都通通说出来。你们到快活楼来干什么？” 石虎说：“我们前两天劫了一大户，身上有了钱就想快活一下。只是到快活楼来快活，与快活楼没联系。” 余长春叮嘱：“如果你不说真心话，你的命根子迟早会要被我割下来的。” 石虎说：“你看余队长，你又不是没当过土匪，还不知道当土匪的人直来直去吗，从不拐弯抹角，只是脾气来了喊杀人就杀人。” 余长春见石虎揭了他的短，他并不发怒，倒还笑眯眯的说：“这一点我相信，你现在任的什么职？” 石虎说：“我的官职是营长。” 余长春又问：“你们是明的投靠了国军，暗的投靠了新四军。是不是。” 石虎说：“不是，不是。我们大当家的谁也不想投靠，他说投靠了受约束。国军那里给了他高官厚禄，他都没答应。国军像变戏法似的成立一个忠义救国军，不受国军约束，自当司令，任凭发展多少人，上面按人头发饷，配备枪械，他才答应下来。” 余长春紧盯着不放的问：“你们明的答应下来，暗的跟着新四军，是不是。” 石虎说：“他师弟李汉文几次邀请他参加新四军，我们大当家的没有答应，他和兄弟们更加受不了新四军的苦生活和铁的纪律。” 余长春又问：“你们大当家的愿不愿意投到皇军这里来，我保证他吃香的喝辣的。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可不可以。” 石虎机灵的说：“我回去劝一劝，看他愿不愿意。” 余长春说：“好吧。我杀了你只不过阎王爷多收一个冤屈鬼。你要把你们鸡嘴山的情况如实向我汇报。如果你变卦的话，我们再次抓到你，我就要亲手割了你的命根子，使你望着美女无法享受。” 石虎连忙说：“是，是。我一定把知道的告诉你。”穿着血衣走出侦缉队，扭头对后骂：“你们这群杂种会要遭天谴的。老子不会白挨打。” 马大炮回到大厅，众兄弟围过来。 豹子问：“大哥，三弟呢？” 马大炮说：“石虎兄弟被侦缉队的抓去了。” 豹子惊慌的说：“糟了，三当家的那又经受得侦缉队刑 罚。如果转到日本宪兵队去，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马大炮发着火说：“我说给你们听是要你们想办法啊。怎样救出三当家的，不想办法我又说给你们听做什么？” 豹子说：“大哥，别急，急是急不好的，只能坐下来慢慢的想办法。” 马大炮说：“好吧。你们想，看谁想的办法好。” 兄弟们有站着的，坐着的，用手撑着下巴的。有窃窃私语的。 豹子说：“刚才我考虑了一下，一是去探探虚实，看是什么情况。二是跟他私了，三是去劫狱。大哥，这三条看你选哪一条。” 郑老头说：“大哥，就是劫狱也要先去探路，我们就派一个人去看情况，也一同探路，能私了就私了。不能私了，晚上就动手。你说呢？ ” 马大炮说：“好。就按你说的，派谁去呢？ ” 郑老头建议说：“我看还只有二当家的去得，我们山寨还只他识得几个字，见过世面，又是二当家的作得一点主。还是看众位兄弟的意见。” 众人齐声说：“同意二当家去。” 豹子进自己的房换了一件半新半旧的长衫，头戴礼帽，走到大厅里。 众人都笑着围过来说：“我们二当家的一收拾出来，真像一个做生意的。” 豹子现出得意状：“我走了。” 一场大练兵正在进行着，操场里时常传出喊杀声和打斗声。 “小英说得对，就站在战士们的后面，战士怎样做，你也怎样做。你入党的事组织上已经批准，只等宣誓了，就别和小孩子一样。”李汉文说完转身就走。 小叶不情愿的说：“好吧。” 小英说：“师妹，既然师兄有几个人爱，你又何必为难师兄呢？退一步海阔天空。师父说我们都还俗了，我认为每个师兄经师伯的教导，个个都优秀。虽然职位没师兄的大，是他们出道迟了啊。你说小叶缠着师兄，现在你这样做不也是在缠着师兄吗？” 广蓉不服的说：“师姐，你懂什么？虽然我喊你师姐，那是因为你进师进得早，却比我小几岁了。你到我这年纪，你就自然急起来了。” 小英说：“你以为我还是小女孩啊？急又有什么用，你没听师父说过吗。姻缘前世就注定了的，你想强求得来是枉费心机。” 广蓉反唇相讥：“师姐，这事怎么要与我抬杠，你莫也夹在这中间了啦？” 小英并不来师妹的气，她倒提醒广蓉说：“我们说了都不算数，我估计师兄的心里早 已定下来了。” 广蓉久久的望着师姐，在想着她说的这句话。 豹子来到县城，见进城的站着长队，在受岗哨检查，出来的人不受检查。 豹子：见一个穿红上衣的人一瘸一瘸的出了城，他在想：那是三弟吗。过去一看果真是他。就喊：“三弟。” 石虎抬头看是豹子，喉咙就像有什么东西塞住了，说不出话，抱着豹子就哭起来。 豹子劝着：“三弟，你受苦了，这里不是说话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