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莱茵。”</p>
艾华斯笑着，对着小男孩拍了拍手，示意他过来。</p>
他刚刚注意到莱茵一直好奇的盯着自己看了。</p>
莱茵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法芙娜枢机。见法芙娜枢机微微点头，莱茵这才小心翼翼的慢慢走了过来。那种步伐，就仿佛艾华斯随时都会跳起来咬人一样。</p>
艾华斯摸了摸他的头，随后向法芙娜枢机随口问道：“法芙娜枢机，您不应该在左边吗？”</p>
法芙娜枢机的契约对象是司烛，那应该是从左数第三个雕像。</p>
“我等巨龙都是鳞羽之子，”法芙娜平静的低声说道，“这种大事，我得带莱茵来向鳞羽之主问好。”</p>
正因为巨龙继承了“窃鳞盗羽之神”鳞羽之主的血脉，他们才能千变万化、随心所欲的变成任何一个种族。</p>
“莱茵，你也要祈祷。”</p>
法芙娜如此说道。</p>
说罢，她便走到了鳞羽之主面前，微微闭上眼睛低声祈祷。</p>
“是，母亲……”</p>
眯着眼睛被艾华斯摸着头的莱茵吓了一跳，随后立刻站直说道。</p>
艾华斯明显感觉到手底下的小男孩下意识的抖了一下，挑了挑眉头对着法芙娜枢机问道：“这孩子看起来……有点怕您啊。”</p>
“胆量还不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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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芙娜祈祷完毕过后，便点了点头、回过头来严厉的说道：“仍然还需要训练。”</p>
“……我能问问吗？”</p>
一旁的齐格弗里德忍不住问道：“你平时是怎么训练小莱茵的？”</p>
“自然是按战士的规格训练。剑术、骑术、格斗、法术、神术、炼金术、仪式术、诅咒术，包括变成巨龙后的吐息、飞行、搏斗——都由我亲自教导。每当周末时，我就会带他去遗迹里面探险。</p>
“力量道途瓦解，龙骑士的传承已经消失。那么他至少要学会如何作为一头巨龙战斗。总会有不长眼的‘屠龙勇士’想要一夜成名。即使什么都没做错，也总要做好被人谋杀的准备。”</p>
法芙娜枢机如此说着，语气和缓了一些：“不过，还好如今‘战士’之道再度归来……法术与炼金术的训练就可以稍微缓一缓了。毕竟作为一名战士，法力会太过珍贵而单一。不支持他们进行复杂的施法。”</p>
“……听起来就很累。”</p>
伊莎贝尔小声说道。</p>
她对此颇有些感同身受——在她作为“全才”而被训练时，每天也往往都是这种生活。</p>
但艾华斯却注意到了什么：“法芙娜枢机，您平时……就只教授他战斗吗？”</p>
“当然不。”</p>
法芙娜微微摇头：“长生种的道途攀升总是非常缓慢的，不如短生种情绪激烈而单纯。超凡力量急不来……所以我只能先给他打基础。</p>
“除却关于超凡之力，近三千年的历史与文字也得学习。还有酿酒、下棋，以及各种冶炼工艺，这都属于巨龙的传承。还不算那些隐秘的知识。</p>
“要学的东西实在太多——实在没有太多时间。”</p>
“……您是什么时候开始教他的？”</p>
艾华斯追问道。</p>
“自然是三百年前。”</p>
法芙娜瞥了一眼在艾华斯手底下又抖了一下的莱茵，答道：“我还是按照精灵的规矩，让他度过了一百岁的童年的。</p>
“只是……或许是因为混了巨龙的血，他的心态太过年轻。以他的年龄，对精灵来说都算是成年人了。他不比格蕾年轻多少，可你看这副模样——我认为这总是不太像话的。</p>
“我当年四百岁的时候，都已经与赫勒钦一同与深海中的大幻魔战斗了。那时的我才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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