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是莫里亚蒂教授。</p>
艾华斯心里补充道。</p>
他拿不准芙蕾雅对自己亲生父亲的态度，因此没敢直接说出来。</p>
虽然艾华斯来教国之后，根本就没见过那家伙……但总感觉他仿佛如影随形，会出现在任何事件之中。</p>
“等等，芙蕾雅姐姐，你刚刚说……半成品？”</p>
艾华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那你原本是打算拿时光之泪做什么的？”</p>
“只是消解恩赐的话并不难——就像是人的肝脏如果生了病，那就切下来换个新的。但你不能只切不换，那也等同于是杀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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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蕾雅双手抱胸，干脆答道：“天司与柱神的恩宠，只需要在对应道途犯下同等重量的‘罪孽’就可以抵消。所以我认为——只是目前认为，那些活跃的精灵不容易凝珀，就是因为他们抵消掉了一部分的恩赐，因此凝珀现象才会是可逆的。如果它真的是一种病变，那么已经凝珀的部位应该不会倒退回去才对。</p>
“但问题是，一旦赐福被完全消解，那寿命也会随之缩短。我必须寻找一种不会凝珀的延寿手段，来作为治疗手段的弥补。时光之泪就是我的‘人造肝脏’。”</p>
听到这里，艾华斯心中一动。</p>
——他想到了自己的“枣子”。</p>
它似乎就能消解凝珀。</p>
罪棘之果……难道那里面就是“罪孽”吗？</p>
他想要跟芙蕾雅提出这种可能，但是他手头并没有那些果子。还是等下次他眼睛再长果子的时候，把它们带过来给芙蕾雅看看吧。</p>
“你要不把它们先销毁了吧？”</p>
雅妮斯看着那瓶时光之泪有些后怕：“我看着它有点心慌……万一剩下这些也被偷窃了怎么办？比起凝珀症的进度，我觉得要防止它进一步扩散才比较重要……反正你也记得配方，对吧？说不定对方保存不当，直接把它损毁了、然后又过来找呢？”</p>
知道芙蕾雅在合成这种没有解药的致死物，雅妮斯是不可能一直跟在旁边看着的。</p>
而芙蕾雅自己在工作的时候又什么都听不见。这是真容易被偷。</p>
对方上次只拿了三分之一，但说不定下次就全拿走了呢？</p>
“……唉。”</p>
芙蕾雅叹了口气：“我三个月才提取出来的这一点……”</p>
她有些心疼，但也知道雅妮斯说得对。</p>
她只能把它随手放到了旁边的加热容器上，满脸肉痛的看着它飞速变得浑浊——看上去像是要哭了一样。</p>
原本凝滞如油一般的液体在加热之下不断变得清澈透明。</p>
“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偷窃这瓶药物的人会不会对格蕾不利……”</p>
雅妮斯眉头紧皱：“还有两周……三月三号就是教皇选举日了。如果那群受控之火的疯子导致格蕾现场凝珀，那麻烦就大了……有没有什么确切的证据，能向教皇陛下举报洛基枢机？”</p>
“……坏消息是，那种东西确实没有。因为真的不一定是他——和他有关的线索太全了，而这恰恰就有可能是误导。”</p>
艾华斯答道：“更坏的消息是，对方确实对圣女殿下有恶意。</p>
“因为格洛丽亚是圣女殿下的朋友，而梅赛德斯主教也是——她们中的一个杀死了另一个、而尸体就摆在我的衣柜里。如果不是那天出现了意外情况，这具尸体应该是由圣女殿下亲自发现的。”</p>
当时艾华斯还只是觉得，这或许是想要刺激格蕾的精神、加剧她的凝珀。</p>
但如今，调查出“时光之泪”这种针对精灵、尤其是针对已经开始凝珀的精灵，会百分之百致死的毒药情报之后，这件事的意味就完全不同了。</p>
这是“威胁信”。</p>
意思也很简单。</p>
——下一个就是伱。</p>
(本章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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