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我懂了。”</p>
艾华斯深吸一口气，两只手握住缩在自己怀里的小乌鸦。</p>
他低着头、伸出食指逗弄着鸦头，同时随口说道：“你们给了星锑人大量的订单。而炼金术师们哪见过这种阵仗……他们以为大生意来了，就不断加大招收学徒的规模、不断扩大生产。</p>
“而星锑这一代的国王‘瓦伦丁七世’，最初也没有意识到问题。他盲目加大了国家对炼金术师的赞助，培养大量超凡者成为炼金术师。</p>
“——很快，炼金术师就过载了。因为市场很快饱和了……或者说，你给他们的订单已经饱和了。</p>
“还有源源不断的炼金术师们从学院中毕业，国家要源源不断给这些年轻的炼金术师们输送大量的赞助金。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
而在原本的世界线中，他们原本也可以这样的——星锑提供货源，阿瓦隆负责消化；阿瓦隆靠着与精灵的良好关系，还可以主动向西组建航线、甚至可以替星锑人打通与教国的贸易通道。</p>
——但星锑为了日后不被阿瓦隆背刺，选择了直接把阿瓦隆推平。</p>
这里固然有阿瓦隆足够弱小、让星锑人觉得有快速取胜的信心的直接原因，但其根本原因在于星锑内部的压力已经快爆了。所以他们才必须冒着得罪冕主的风险，选择这条危险的道路。</p>
因为不做，同样是死。</p>
“他们准备的狮鹫对策，”艾华斯突然开口，“就是那个石像鬼军团吧。”</p>
听到这话，葛朗台第一次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您连……这个都知道吗？”</p>
以他深沉的心思，那或许是故意露出来的表情——毕竟他完全可以将自己的惊讶藏起来。而他选择露出来，这也是一种奉承。</p>
针对傲慢之心的奉承。</p>
艾华斯自然能看清这一切。但他却选择顺着葛朗台，而露出了傲慢的轻笑：“我无所不知。</p>
“比如，我知道伱也有麻烦。你在南部大陆的三个种植园，都遇到了当地武装组织的反抗、最近损失应该不少吧。”</p>
听到艾华斯这话，葛朗台是真惊到了。</p>
因为他还没有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甚至要求自己的员工们保守秘密——也就是说，艾华斯的眼线甚至可以触及到南方大陆。</p>
实际上，这是葛朗台的声望开启任务。</p>
一伙据说是“从实验室逃脱、因此得到开化”，相对比较聪明的巨魔，试图从种植园中拯救自己那些愚昧的同胞。而实际上，这伙看似在追寻自由的巨魔，是由安息古国的那些“善主”们所赞助的势力。</p>
不过艾华斯肯定不会把这情报交给葛朗台的。</p>
他只是微微一笑，微微抬起手中的乌鸦。</p>
乌鸦红宝石般的瞳孔凝视着葛朗台，让他突然感到一阵毛骨悚然。</p>
灰绿过于弱小，甚至无法意识到这只乌鸦的异常。</p>
但智慧道途抵达第五能级的葛朗台，却能意识到那“乌鸦”正是如同深渊、如同旋涡一般的深沉黑暗。</p>
“——我都说了，我无所不知。”</p>
艾华斯嘴角微微上扬，低声说出了葛朗台的真名：“葛朗台·死眸……或者说，‘藏于马腹者’。”</p>
听到这里，葛朗台瞳孔骤缩。</p>
他愕然抬起头来，看向那投下阴影的艾华斯，以及艾华斯瞳孔中流动着的、微微发红的幽紫微光。又看了看那他根本看不透、只感觉到恐惧的“乌鸦”。</p>
——葛朗台久违的感受到了恐惧。细密的冷汗从脊背冒出。</p>
是这“乌鸦”告诉他的吗？</p>
……但说实话，艾华斯差不多也就知道这些了。</p>
虽然从论坛上隐约听过一些背景故事，比如说什么小时候因为什么而藏于马腹、顺便治好了瘟疫，却让他变得无比丑陋这样的片段。但艾华斯不太肯定细节绝对正确无误，也不知道前因后果。为了不被拆穿而选择干脆不说，只说自己知道的、绝对准确无误的那些片段。</p>
不必多说。多说多错。</p>
剩余的部分，聪明人会自行脑补的。</p>
“现在，让我们重新开始这个话题吧。”</p>
艾华斯身体后倾，面带似有若无的微笑、心平气和的说道：“开门见山的说……你的诉求是什么？”</p>
与之前一模一样的问题。</p>
但这次，葛朗台老老实实给出了解答。</p>
“……我原本是打算，说服您在阿瓦隆建立地精商会的。”</p>
葛朗台发出低沉的声音，拿出看工艺便知道无比昂贵的手帕擦了擦汗：“但现在看来，想必您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