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者密续玻璃台阶影魔的真名最初的时候，莉莉还有些疑惑。</p>
为什么影魔小姐一副没见过自己的样子？</p>
但是他又非常确定这就是影魔小姐……</p>
艾华斯曾用牧养法将影魔的一部分力量分给他，就如同给莉莉移植了一个用于感知阴影的器官。因为比例的问题，影魔对莉莉或许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但莉莉是可以清晰感知到“母体”的存在的。</p>
就算他因为三级阴影亲和的原因而遇到了其他影魔，但他也能轻易分辨出是不是艾华斯签约的那一只。</p>
但幸好莉莉下意识回应的那句话，让影魔小姐显得有些迟疑。它顺着莉莉的话往下说，却直接暴露了它的身份。</p>
“什么时候来的这里”这种话听起来足够模糊，一方面默认自己认识对方所说的人、另一方面也可以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处境。</p>
能一瞬间想出这样的回应，并且表现得镇定自若，已经足以说明影魔小姐的聪慧了。</p>
——但是它还是不擅长撒谎。</p>
因为这句话就已经暴露了它的身份。</p>
影魔不可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来的，因为在举行仪式的时候、甚至于在等候大厅的时候，它可都趴在艾华斯身上呢。而莉莉故意说“我们是被抓来的”，但是影魔却没有立刻给予否定与讥讽，这就说明它的确不知道这是一场晋升仪式。</p>
那么它的身份就已然不言而喻。</p>
它的确是与艾华斯签约的那位影魔——但这是它还没有遇到艾华斯的时代。</p>
与几百年之后影魔的冷漠、傲慢与杀意重重的怪物性相比，这个时代的影魔仍然还有着人类的性格。它在提起那些月之子的时候，会咬牙切齿、满怀恨意，同时又像是在怀念什么一样，同时还感到了悲伤。</p>
它的情绪是那样的充沛而完整。不像是一个恶魔，倒更像是刚刚成为恶魔的人类。</p>
——如果将未来那强大而又冷漠、充满侵略性的影魔视为成熟体，那么现在寄宿到他影子里的就是幼年时期的影魔。</p>
于是莉莉心念电转，直接反客为主质问起了对方的身份：</p>
“你真的是影魔小姐吗？为什么我感觉，你的感情那么激烈？”</p>
莉莉的目的，就是引导影魔的思路。</p>
让它以为莉莉有一个同伴——也同样豢养着一只影魔。而要做到这种事，自己主动提出是不行的、对方稍微多疑一点的话就会对此保持怀疑。所以他直接采取更激进的方式，试图获取主动权。</p>
跟艾华斯待了这么久，他也渐渐学会了撒谎。</p>
他的蛛丝就是掌管谎言的灰天司的造物，谎言越是坚固也就越是强韧。</p>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对你说过，”影魔缓缓答道，“我与他们有着不可化解的仇怨。”</p>
“背叛吗？”莉莉轻声答道。</p>
“……他连这种事都告诉伱了？”</p>
影魔的语气明显有些愕然。</p>
——想必在那一瞬间，影魔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有个主人了。</p>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