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重华回空间取了一头浪人的血,蘸血为墨在墙上刷刷几下留下一行字。 这次,她特地高调地在后面附上署名,她要造势。 艾重华拿出相机咔嚓拍下这些头的箱子,并把墙上这句用鬼子鲜血写下的话一并拍下。 又从空间取出一大堆药粉,不计成本地撒了一地,才遁入地下离开了。 军车她也不要了,开出去太容易招麻烦。但她不要,鬼子也别想要,她已经对整辆车进行了粉饰,真的是粉饰,没说假话。 艾重华没有离开这个储备库,遁到储备库大门外五十米处才进入空间,默默蹲守大鱼,这是她的习惯,就算大鱼不来她也没有什么损失。 随着第一缕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投下一个个美丽斑驳的光影,宣告着清晨的到来。 艾重华低头看看手表,“哎呀,这么快就六点了吗?忙了一夜,好困啊!” 艾重华给自己冲了一碗炒米茶,又出去砍了几根竹子做一个简单的路障,胡乱放在鬼子去储备库的必经之路。 又在路障往前一段路,直接遁入地下埋了十几颗地雷,路面上一点挖土填土的痕迹都看不到。 艾重华嘴角微微扬起,眼睛弯成了月牙,笑容玩味:“小鬼子,今天就免费送你上天见你的舔罩大神,改天可要收费了。” 做完后回到空间倒头就睡,先歇会。等下还有鱼等着她收拾呢。 艾重华一觉睡到大太阳高悬正空才悠悠醒来,睡了饱饱的一大觉,艾重华神清气爽,浑身舒畅。 从空间一看,路障居然纹丝不动,是鬼子还没发觉储备库空了吗?还是鬼子识破了我的计划故意没动这个路障,将计就计等着我上钩?可是地雷也没有动静,应该是大鱼还没来。 鬼子真是不经念叨,说来就来。两辆鬼子军车呼啸着从山下冲上来,后面还跟着五六辆八嘎车,每辆八嘎车上都坐着三头荷枪实弹的屎兵,一头有官衔的军官坐在靠右边的那个车斗里指挥,主驾驶是两头戴着屁帘帽的屎兵在开。 艾重华在空间里目不转睛地注意着这些鬼子车,心里默念5 4 3 2 1,艾重华在空间里举起拳头欢欣鼓舞:“恭喜第一辆车成功进入地雷埋伏圈!免费进行空中坠落游戏项目。” “轰轰轰”几声巨响,地雷爆炸了,打头的第一辆军车被震飞又重重坠下,车玻璃碎片四处飞溅,第二辆军车被地雷爆炸的威力波及,挡风波直接裂成一块块,前轮车轱辘被炸飞。 后面紧跟着的两辆八嘎车刹车不及,直接追尾。 另外三辆由于开车的鬼子慌乱下直接冲入竹林,被巨大的冲击力凌空弹起两米多高,两头屎兵坠入被山民砍了竹子后剩下的竹根,直接捅了个对穿,可以做烤串了。 一头屎兵的头直接跟尖尖的竹尾来了个亲密接触,两只眼睛被竹子捅穿了。 军车上的几头鬼子被飞溅出来的碎玻璃扎成了刺猬。有一头屎兵的脖子,在地雷爆炸时由于军车被高高抛起又重重砸落,被生生震断了。 艾重华戴着头罩闪现出来,手上拿出几颗手榴弹精准无误地投过去补刀,“畜牲走错道了,早点下去吧,不用谢我。” 艾重华看到所有鬼子的光团都不见了,确认全部死光了,艾重华拍拍手趁着鬼子援兵还没到,拿出匕首割了刚才光团最亮最黑的那颗鬼子头颅,举起相机咔嚓拍下让他心情愉快的爆炸现场。 “姑奶奶今天心情好,暂时先杀这十几头鬼子收点利息。” 艾重华挑了挑眉,撒了一把擦除痕迹的药粉后,一个飒气的转身遁走了。 竹林里巨大的声响引来了储备库里驻守的屎兵,一大群屎兵呼啦啦地跑来。 现场一片狼藉,军车只剩下个框架残骸,满地破碎的玻璃,鲜血,四分五裂的尸体散落一地,没有一样东西是完整的。 一头屎兵注意到第二辆残破的军车旁边地上有一具血肉模糊的躯体,它伏下身抱起,用手拍打佐藤健奈的脸,不停大声呼唤“佐藤大佐,大佐…” 佐藤健奈的身上到处是玻璃碎片,脖子都摔断了,但血还像涌泉般从头部涌出,流到地上,再摸口鼻,己然没了呼吸。 屎兵傻愣愣地又伸手探了几次佐藤健奈的鼻息,“大佐,大佐你不能死啊,你死了,我们如何向佐藤将军交代?” 就是它打的电话给佐藤健奈汇报储备库被盗一事。 原来这佐藤健奈是佐藤家族未来的家主,此次是来花国镀金的,特地选了临安这个繁华的江南古城,有可以停靠大型船只的码头,商业发达。 结果才来花国两个月,还没上战场没杀一个花国人,就这么被炸死了。 它的父亲佐藤将军知道了,会不会让它们陪葬? 屎兵瘫坐在地上,嘴唇上下张合却说不出一个字,眼睛呆滞无光,它颤抖着手,举起枪对准自己太阳穴,眼睫毛也不停抖动,眼睛猛地闭上“biu”,它给了自己一个痛快。 旁边跟来的一头屎兵看着地上,被割了头颅的松井雄一鸣上尉,这可是松井家族的宝贝疙瘩,曾经在花国东北一役中立下赫赫战功,现在居然被割了头颅。 它们严格看守,可储备库失守被盗空,一个求援电话,又导致这么多蛹屎玉碎,它很清楚迎接它们的将是什么,“biu”的一声,又一头屎兵朝自己开枪。 鬼子宪兵司令部 “八嘎!”刚刚从外地回来的少将藤原冲石就听到一连串的坏消息,还都是在短短三天内发生的,连它的上司坂田梅津都去向不明。 “两个武器储备库被洗劫一空,两百多蛹屎莫名中毒,中将坂田梅津不知去向,钟意是谁?” 它坐下来回想屎兵汇报的储备库查到的情况,看着桌上那一张照片,上面那醒目亮眼,张牙舞爪,一行充满狂妄的大字格外刺眼。 它咬着牙从牙缝里把上面的一个个字挤出来:“尔等窝猪若敢在花国用(画了一个头),必千万倍奉还——钟意”。 它感觉自己的肺部像是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在肆无忌惮的吞噬自己,但是它却摸不清看不见火的踪迹,拿那团火毫无办法,想灭火也找不到路子。 它做为少将加上家族和朋友多,消息渠道广,知道不少不公开的内部消息。 在沪市和东北,津市都遭到了神出鬼没之人的重创,除了窝国特高课,它知道果民党和红党也在找,可至今都找不到一丁点踪影。 先是艾重华,钟爱,鬼魅,现在居然又有一个神鬼莫测的钟意出现在临安,它瞬间如临大敌。 藤原冲石感觉自己的头也像要炸开,它的喉咙像是被一颗梅核堵住,一股气上不来也下不去,在自己的任上发生了如此大的损失,要如何弥补。 藤原冲石此次是带着命令和任务从沪市回来的,从故国来沪的田中大令上将传达了天谎的命令:以占养占,要最大程度减少故国军费的损耗。 它都准备先拿强大密集的武器开道,武器就是它们吞食花国这块大肉的牙齿,可现在它们的牙齿被拔了两大颗。 它恨得心都要滴血了,满脸阴沉得发黑。 藤原冲石似是想到了什么,眉眼越发阴沉,它踱步到博古架旁边,鼓起的鱼泡眼直直盯了好一会那个高口细颈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