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雪柔说道:“别什么事情都找你大伯,你可以找你亲爹啊,不过你亲爹肯定不会搭理你,毕竟你娘偷情,谁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谁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我们谢家的子孙?” 这个谢清韵,仗着自己有个大伯,之前可是狠狠的欺压过自己。 可是呢, 从现在后,谢清韵在自己的面前再也抬不起头来,还是古语说得好,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 谢清韵说道:“曲雪柔,不用如此说,我找我大伯有急事?”这个曲雪柔,现在一副小人得志的姿态,之前真是给自己提鞋都不配。 曲雪柔怒道:“给我掌嘴,敢直呼本夫人的名讳?”她该还不会以为自己是之前那个千金小姐吧。 谢清韵本来这几天都在昏迷,刚刚醒来也没有吃东西,身上根本没有力气,被两个小丫鬟一下子推倒在地。 什么时候,她受过这样的委屈,眼神中充满仇恨,曲雪柔怒道:“还敢瞪我,打。” 那两个丫鬟本来还有点害怕谢清韵,毕竟受到谢清韵这么多年的压制,在他们的心中,谢清韵还是有点余威的。 曲雪柔看着那两个丫鬟犹犹豫豫的样子,“给我打。” 再次得到命令,她们也不再犹豫,对着谢清韵左右开弓。 胖丫看到谢清韵被打,跪在地上求情道:“夫人,求求你,饶了我们家小姐吧。” 曲雪柔不为所动,但是谢清韵硬气,脸上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说道:“胖丫,不要求她。” 她被打的越惨,看到谢良平才更有话说。 她就不相信,谢良平会纵容自己的新夫人打自己,这一切不过是曲雪柔给自己的下马威,也怪自己,没有想明白就过来。 直到又被打十巴掌,歪倒在地。 曲雪柔才说道:“大年初一见血,真晦气,滚吧。” 谢清韵挣扎着爬起来,却看到一双样式精美的靴子走了进来,她认识,这是谢良平的鞋子。 如果一开始还抱着找谢良平打抱不平的想法,现在看到她进来,谢清韵觉得她忽然不想开口了。 母亲已经死了,如果她在忤逆谢良平,得到了就是更多的毒打,还不如趁着他对自己有愧,谋取更大的利益。 对不起,母亲,我要先好好活下去,女儿会给你报仇的。 她忽然想到了谢云舒,她是不是也是这样,想要活下去再报仇的。 谢良平进了,谢清韵还在地上躺着,她眼泪汪汪的看着谢良平喊了一声:“大伯。” 曲雪柔看到谢良平过来,慌张了那么一下,随即安慰自己怕什么,现在的谢良平应该很讨厌谢清韵才对。 “夫君,你来了。” 有权力在手真好,想干什么干什么。 谢良平嗯了一声,看着地下的谢清韵说道:“送小姐回房,让府医去看给小姐看伤。” 谢清韵听到谢良平如此说,头垂了下来,也不再挣扎,任由丫鬟把她送回去。 等谢清韵走后,曲雪柔说道:“夫君,对不起,今日我不小心打了清韵。” 谢良平让府医给谢清韵看伤,看来心底还是有她的。 谢良平看了一眼曲雪柔说道:“清韵是我弟弟唯一的孩子,既然你嫁给我,希望和我一样,好好爱护清韵。” 对于谢清韵,谢良平还是一如既往的爱护,毕竟李玉玲死了,也没有说出来自己的名字。 曲雪柔说道:“妾身记住了。” 看来谢清韵这个贱人在谢良平的心中地位还不低呢。 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以后谢清韵就要嫁过去做妾,看她还怎么抬得起头来。 谢良平来到谢清院子时候,看到她正在嘤嘤哭泣,安慰说道:“清韵,别哭了。” 谢清韵说道:“让她打死我得了,正好我在地府我还来得及找我娘。” 她是真的伤心,娘亲走了,就连曲雪柔也敢欺负自己。 曲雪柔这个贱人,之前只是自己手下的一条狗,现在嫁给谢良平,也敢给自己来脸色看。 谢良平说道:“这几日你好好养伤,我不会让她再打扰你,你安心在家里待嫁。” 谢清韵不解的问道:“我还要给我娘守孝,爹你说的什么意思,我要嫁给方庭深了。” 李玉玲死那一刻,谢清韵是很伤心,但是也觉得有一件利于自己的事情,那就是她一死,自己守孝三年不用嫁给方庭深。 她不要嫁给方庭深。 难怪皇后娘娘这次为了摘出来宋纷笛,让自己嫁给方庭深。 谢良平看着谢清韵的表情,就知道她还没有知道这件事情,郑重的又说一遍:“圣上赐婚,宋纷笛嫁给方庭深为妻子,你做他的妾室,正月十八日完婚。”‘ 完婚说的也是宋纷笛,谢清韵只是一个妾室,等他们两人拜完堂后的晚间,一顶粉色的轿子把谢清韵抬进去就行。 谢清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可置信的说道:“为什么会这样, 我要给我娘守孝啊,我不能成亲的?” 她不要做方庭深的妾室,方庭深算什么东西,她谢清韵可是从来没有看上过, 他可是连官职都没有的白身,凭什么要给他做妾。 谢良平说道:“因为你娘死的不光彩,别说守孝了,就连祖坟都不能埋,一卷草席扔进了乱葬岗,清韵,你想要活下去,就要嫁给方庭深。” 谢清韵紧紧的捂住自己的耳朵,“求求你,别说了,别说了。”想到娘亲被扔到乱葬岗,谢清韵心痛的都无法呼吸,娘亲那么爱美的一个人,此刻却孤零零的躺在乱葬岗:“我想去看看我娘。”今天是万家团圆的日子,娘亲却一个人孤零零的。 谢良平说道:“清韵,你还不明白吗,你不能去看她,只能和世人一样去厌恶她,谴责她。” 谢清韵满脸泪水的看着谢良平说道:“那是我娘,你让我去厌恶她。”曾经她也很讨厌母亲只为谢潇一个人谋划,可是仔细想想,李玉玲也好多次挡在她的面前,为她遮风挡雨的。 虽然爱的没有谢潇多,但是母亲是爱她的。 最起码她活着的时候,自己就可以是这府上名副其实的小姐,现在过的连一个丫鬟都不如。 谢良平说道:“我的话已至此,你好好想想剩下的路该如何走?” 该如何走?她还能如何走,都怪谢云舒,如果不是她偷偷跑掉,那天的事情怎么会发生。 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母亲就不会受到刺激小产,就不会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