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白色是楚北离特意给云舒买的,现在沦落到自己带,不会被人认成吃干饭的小白脸吧。 云舒给楚北离戴好,看来看去,怎么感觉隔一个面具,都能看出来后面是个漂亮的公子呢。 不过漂亮好,带出去养眼,她可是一个十足的颜控。 保险期间,云舒换上一身黑色锦袍的男装,带上一个黑色的面具,楚北离一身白袍带上一个白色的面具。 来到街上,果然有很多人,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楚北离问道:“饿不饿,要不要先吃点东西?”估计在侯府云舒也没有吃什么东西。 云舒摇摇头,这一路被楚北离投喂了太多东西,感觉肚子都大了一圈,一点也不饿。 “我不饿,我感觉咱们两个看起来很另类呢?”街上这么多人,就没有几个戴面具的,众人看到他们两人,回头率超高的。 云舒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到底是面具的问题,还是身边楚北离太显眼了。 楚北离说道:“带你去个幽静点的地方。” 云舒不解,今天晚上,京城还有幽静的地方吗? 楚北离带着云舒来到一座府邸,迎面迎来一个老人家问道:“少主人,你可算是回来了?” 楚北离说道:“张伯,你去忙吧,我带着媳妇四处转转。” 张伯激动的说道:“这是谢小姐?” 他就说吗,谁能让他家小主人做不喜欢的事情,小主人明明就是喜欢谢小姐的。 云舒说道:“张伯您好,我是云舒,你叫我云舒就好了。” 摘下面具,露出来一张俊俏的脸蛋。 张伯点点头说道:“云舒小姐好,我这就给你们准备饭菜。” 说完激动的跑了,刚刚还是垂垂老矣的老人,云舒此刻觉得张伯就是一个健步如飞的老人,看到楚北离,有这么激动嘛。 张伯一路走一路想,刚才差点酿成大错,还以为小主人拉的是另外一个公子的手,以为他又什么断袖之癖,幸亏管住了嘴巴,没有质问出来,现在看来,虚惊一场,都是自己多想,小主人喜欢的就是云舒小姐。 刚才叫什么谢小姐,以后记住都要叫云舒小姐,她不喜欢谢字。 “这是外祖父的府邸?”云舒看着这里的一草一木,显然是被人精心打理过的。 楚北离点点头,这是外祖父生前的宅院,也是他回京城后最喜欢待得地方。 外祖父生前也是太医院院正,那个时候请外祖父看病的达官贵人很多,府门口的马车每天都络绎不绝。 现在呢,冷冷清清的,京城的人都已经慢慢遗忘了他。 “外祖父在哪里,我去给外祖父上炷香?”云舒小的时候,外祖父还给她瞧过病呢。 现在即将成为他的外孙媳妇,云舒觉得既然来到这里,肯定要去见见外祖父。 楚北离带着云舒来到了张家的祠堂,跪在那里说道:“外祖父,今日孙儿带着云舒前来看您了。” 云舒重重来的磕了一个头说道:“外祖父,我是云舒,请您放心,以后我会好好照顾阿北的。” 楚北离说道:“外祖父听到你这样说,应该很开心。外祖父,阿北要成亲了。” 他收到消息香第一时间告诉外祖父,转眼一想,应该带着云舒来见外祖父。 外祖父为了救自己而死,所以一开始楚北离有很强的负罪感,每次来京城,都会跪在祠堂里与外祖父说说话。 只有待在这里,他才会觉得安心。 也因为旁人不再关注张府,所以这些年,楚北离回来过几次,除了张府的人外,外人都没有发现。 云舒问道:“你经常来看外祖父?” 楚北离说道:“是的,每次来京城,都会来看外祖父,我喜欢住在张府,就在这祠堂里,看着外祖父的牌位,都觉得十分的温暖。” 云舒说道:“外祖父肯定不想看到你难过。”说完替楚北离擦了擦泪水。 这是云舒第一次看到阿北流泪,她瞬间觉得好心疼。 楚北离抱着云舒说道:“我知道,别人也曾劝说过我,可我自己心里过不去这道坎,曾经我以为,为了救我,死了两个长辈,两命换一命,一点也不值得,我一度认为自己该死。” 当时为什么要救自己,就让他去死好了。 云舒理解能理解楚北离的痛苦,那时候他还是个孩子,看到两位亲人为了救他,牺牲了自己,心里肯定有道伤疤。 “外祖父与大祖父是因为爱你才这样做的,就因为这样你才要好好代替他们活下去。” “我娘也这样劝说我,后来渐渐长大,觉得只有自己努力成才才能对得起他们的以命相护。” 云舒说道:“你做的很棒。” 楚北离说道:“不够的,我不敢回楚王府,那里有大伯与念容,我怕在那里伤心会引得他们更加的难受,所以每年给大祖父烧完香我就来来这里跪着。” 跪在这里,与外祖父说说话。 云舒说道:“阿北,以前我娘去世了,我每晚都会躲在被窝里哭泣,我也去祠堂抱着我娘的牌位才能睡觉,后来渐渐的觉得,就算是我娘死了,她也希望我开心的往前走。” 楚北离说道:“云舒,我早就走出来了,外祖父肯定希望我开心,只是今天带你过来,回忆往事难免有点伤怀,走我带你去吃饭,张伯做的面食很好吃的。” 每次楚北离过来,张伯总会第一个发现,然后无论多晚,都要给楚北离做碗吃的。 两人来到厨房,却见张伯正好做了两碗面条,看着色香味俱全的面条,云舒忽然觉得自己有点饿。 “云舒小姐,尝尝老夫的手艺,老爷在世时,都很喜欢我做的面条。”张伯炫耀似的端给云舒。 云舒尝了一口,这面条也太光滑劲道,入口特别的好吃。 忍不住的点说道:“张伯,很好吃,谢谢您。” 张伯说道:“你是小主人的媳妇,谢不得了,以后想吃了就过来这里,我给你们做。” 说完自己又盛出来一碗:“你们继续吃,我给老爷送点,他也最喜欢吃做的面条。” 老爷年轻的时候,每次从宫中回来,来不及吃饭,自己都会给老爷下面条,老爷一口气可以吃三碗呢。 只是这些往事,紧紧的埋藏在自己心底,再也无人叙说。 张伯还是每天做面条,只是那个冰冷冷的牌位,怎么抵得上活生生的人能吃呢。 往往晚上给老爷端一碗面条,这二天早上还是完好无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