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打了自己也不会伤了的,今天受的伤,谢良平必须出点血。 现在还有什么比让谢良平往外拿银子更可怕的事情吗? 谢潇在侯府也是养尊处优的小少爷,他没有想到自己都道歉了。 对面的云白衣竟然不原谅自己,立马跳起来骂道:“你个小贱人。” 吓得李玉玲立马捂住谢潇的嘴巴,小祖宗,虽然她也很想骂云白衣,可是现在不能骂人啊,云白衣他是皇帝的外孙。 云白说道:“侯府果然好家教。”一个小少爷,张口闭口小贱人。 云舒上前说道:“谢潇,跪下道歉。” 谢潇也恼怒了,挣脱了李玉玲的牵制。 “谢云舒,你也是个贱人。” 婶娘天天骂谢云舒贱人。 小孩子无意中早就记住了这句话。 有模有样的骂出来。 谢慕云上前说道:“谢潇,跪下。” 敢辱骂嫡姐,不想在侯府待下去了。 按照家法,棍棒打十下都是轻的。 谢良平刚才还没有意识到谢潇做错了什么。 看到谢慕云那么生气,倒是有点想起来了。 谢潇刚才骂了嫡姐。 还在谢慕云的前面。 他这不是找死吗? 谢潇吓哭的又哭起来:“婶娘,救我。” 大哥和父亲,看来都不会放过自己。 只好向李玉玲求救。 他不知道的是,李玉玲也救不下他。 谢良平上前,又是一巴掌打在谢潇的另一个脸上,这次也不喊逆子了。 连续左右开弓打了好几次。 谢潇早就被打懵了,脸也肿成了红猪头。 李玉玲看到谢良平的动作,经过这么多年的相处,她明白谢良平在暴怒的边缘,求情是没有用的。 倒是谢清韵在一旁说道:“云舒,你让伯父打死弟弟才肯罢手吗?” 云舒真的想对谢清韵翻白眼,此刻又把脏水泼上自己。 难道是她让谢良平打的谢潇,这一切不都是谢潇咎由自取吗? 云舒说道:“堂姐,父亲教训自己的孩子,哪里轮的上我们指手画脚。” 凡是对谢良平无用之人,或者是挡了谢良平道路之人。 他都不会客气的。 只是李玉玲谢清韵比较有优越感,总觉得自己是特殊的,是谢良平心中最重要的人,但那也要看是什么时候。 恐怕今晚要过后,李玉玲与谢清韵会有所改观。 直到把谢潇打晕过去,谢良平才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他的双手都沾满了鲜血。 此刻谢良平才意识自己下手太重。 不过他是不会觉得自己做错了的。 李玉玲忙上前抱住谢潇,仔细检查着他的伤口,嘴里喊道:“清韵,快去喊府医。” 估计府医刚回到自己的寝殿,此刻还没有捂热屁股呢。 谢潇晕了过去,可是云家的账还是要算的。 云白衣说道:“谢侯爷,今晚夏叔叔说会带我找外祖父汇报功课的,可我的浑身是伤,怎么见人。” 谢良平当然能听懂这孩子的弦外之音,如果在之前,他甚至会叫嚣着谢潇干的好,下手还轻呢。 但是现在云白衣身份不同往日。 虽然还是云家的罪臣之后,但也是盛文帝的外孙子。 盛文帝可是只有这一个外孙子。 让夏若风去做他的夫子。 为什么当时自己蠢笨,没有看出来盛文帝的心思呢。 谢良平说道:“小公子请放心,对于您身上的伤,我们侯府会负责的。” 最后在双方商议中,谢良平自掏腰包赔了云白衣两万两医药费。 云白衣说道:“那谢潇砸坏的这些东西?” 谢良平说道:“我会按照原价补上,补上更好的。” 云白衣说道:“三天后我在过来清点一遍,好给圣上与我祖母有个交代。” 说完这句话。 云白带着云白衣离开了。 路上云白问云白衣:“白衣,以后要正大光明的赢他。” 云白衣点点头。 “姐姐,我们再也不受别人欺负了。” 这句话包含了太多,现在连永安侯府的人都不敢欺负他们,别的人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能力。 云白说道:“不过是怕你外祖父罢了。”说到底,她们最终借了最不愿意借的夏家人的光。 她们最恨的夏家人。 两人回到东大街。 云老夫人已经在门口翘首以盼。 她心爱的孙子孙女去侯府清点心爱的女儿的嫁妆。 她的心里一天都在难受。 她的之禾啊,再也回不来。 她的孙子孙女,跟着自己受了太多的苦。 虽然昏君一句话,她们生活改善很多。 可是想起来死去的儿子儿媳。 她对盛文帝还是恨意满满。 不要以为给点小恩小惠就可以让云家人不再追究,感恩戴德。 她小时候最疼爱的孙子云蓝。 此刻正瘸腿在冰城受苦。 她不能心软,应该继续恨的。 正在回忆中云老夫人看到她的孙女孙子回来。 思绪也被拉回来,云家还有希望,她们家还有几个听话懂事的孩子,她们总有一天会为云家翻案的。 云白与云白衣喊道:“祖母好。” 云老夫人笑着说道:“好孩子,今日辛苦了。” 她们回家,家里她最爱孩子们最喜欢吃的炒黄豆。 这也是她们云家为数不多的可以吃得起的零嘴。 两人跟着云老夫人进屋。 云老夫人拿着炒黄豆,给两人一人一碗。 现在她们生活好了,连炒黄豆都可以吃的如此奢侈。 云白问道:“祖母,山儿呢?” 云老夫人说道:“她在若风那习字呢?” 随后又问道:“云白,今日事情进行的如何?白衣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在外面她就想问。 难道是侯府的人欺负的。 也只有谢良平敢如此做。 云白说道:“今日事情全部交给白衣办理的,祖母听听白衣的说法?” 至于白衣身上的伤,应该由他自己告诉祖母。 云白把嘴里的黄豆吃完说道:“祖母,谢良平也忒不要脸了。” 说完他给祖母详细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