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的细致安排，都出自陆机的深思熟虑，他不仅规划了行军路线，连队伍的休整时间和地点都一并考虑在内。</p>
这给了李烨与独孤青石一起小酌谈心的机会。</p>
在酒桌上，独孤青石戏谑道：“没想到啊，你小子早就和西蜀公主有了私情。当初我问你抱着公主什么感觉，你还装得一脸无辜。后来，还不是因为刘瑶，你杀了蔡家那小子，最终被流放？”</p>
李烨听后，无奈地瞪了独孤青石一眼，反驳道：“什么私情的，多难听。我们那叫暗生情愫。我还没说你呢，留质那几年，你三天两头往我府里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p>
独孤青石却笑着辩解：“我和你姐那是两情相悦，而且我们比你大，年纪到了。”</p>
李烨反驳道：“首先，是你单方面爱慕我姐。</p>
其次，我和刘瑶相识在建武十二年，当时我十六岁。我留质长安是在建武八年底。退一步说，就算从建武九年算起，我那时才十三岁，大姐比我大两岁，你也就比我大三岁。</p>
你说那时你们多大？还谈什么到年纪了，你这脸皮也太厚了吧？”</p>
独孤青石讪讪地挠了挠头，告饶道：“行行行，算不过你，算不过你，你赢了。咱们不聊这些了。</p>
咱们当年留质的四人，你、我、王玄如今一同共事，只有卢象不在。</p>
也不知道如今已经身为右御卫大将军的他有没变。我是指和咱们的兄弟之情。”</p>
李烨叹了口气道：“也许变了，也许没变。谁知道呢！这次南下，必定经过他掌控的豫州，也不知道会是何种情形。只希望不要兵戎相见便好。”</p>
独孤青石笑着说道：“那应该不会。卢象向来重情重义，也一直对我们关照有加。你还记得当年他与我一起护着你前往大理寺的情景吗？”</p>
李烨感慨道：“当然记得，这也是咱们和他的兄弟情义的开始。不过，后来我和他在冀州也有接触。他背负的压力比咱们大多了。你知道的他父亲是北齐降将，被很多人所轻。如今北周风雨飘摇，你说他该何去何从？”</p>
独孤青石皱眉，沉吟道：“保皇？不行，保不住。自立？不行，守不住。降？更是无法抉择，无论投向何方，都难免受人非议。”</p>
独孤青石气馁道：“还真是，卢象如今的确进退两难。看来如你所说，四人之中，唯独他的背负的压力最大。唉，若是你能见到他，不妨劝他来并州。我们四人若能联手，平定天下指日可待。”</p>
李烨没好气道：“你以为谁都如你这般啊！”</p>
独孤青石洋洋自得道：“那是。一般人是没有我这样的魄力，能够舍弃家族的一切，出来自己闯荡。”</p>
李烨打击道：“我说的是谁都如你这般命好。有一个好阿翁，好父亲，好叔父替你扛着。</p>
你看卢象和罗灿，他们就只能自己扛下所有。</p>
不过，说道命好，貌似我的命最好。哈哈。”</p>
独孤青石很是羡慕道：“那是，这不即将迎娶二夫人了嘛！”</p>
李烨不怀好意地说道：“你要是羡慕，我去跟大姐说说，让她也帮你物色物色！”</p>
独孤青石连连摆手，谄媚着笑道：“不羡慕不羡慕。咱们喝酒，喝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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