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腿大步迈去,褚时钰双臂一伸,就将柳如思打横抱了起来! 动作快得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也没看清他糟糕的状况! “你干什么?!” 柳如思在惊呼的时候,他就转身飞也似的就穿过客厅! “我有些中暑,你帮我看看!” 身影消失在客厅前,残存的理智让褚时钰喊出这句话,留下脆弱的体面。 几人下意识跟了几步走出客厅,就见端王直奔正院的正房左室!门“碰”的一声被关上! “今天这么容易中暑吗?”长宁疑惑问,但和她同样疑惑的只有彩云和秦皓… 岳子谦早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了!该去阻止吗?!元凶首恶不是端王,而…柳夫人清誉早已不能挽回,这时候阻止反倒可能让柳夫人与端王起嫌隙…可,难道就任由端王轻薄柳夫人? “我去!端王殿下!您干什么啊?” 却是方秋反应过来大喊,且毫不犹豫的选择,冲啊! “方秋!你要敢进来,明天你就会被许给桂王当继室!”沙哑的声音有些暴躁! “碰!”了一下的房门稳住,方秋凝眉问:“什么意思?我怎么会被许给桂王?” “你可以赌,本王能不能做到!” 一句含怒的威胁掷下,可随即又转而吩咐:“备冷水!” 这句话让懂得的众女子又是一愣,这么快? 同为男人的岳子谦却是稍定下了心,要的是冷水,端王大概并不是要行不轨…只是这在别人眼中,有没有又有何区别?! “夫君,既然主家有事,我们就先告辞吧?”林清芝突然出声道。 岳子谦略微沉吟,便点头应下,先是让本宅的丫鬟照看好秦皓,不要让他靠近那个房间,才满心滞涩的带着妻子离开…这般境况,他能帮柳夫人获得自由吗? 方秋想着会许给桂王的事,就决定赶紧回去问父亲。 很快宅子里只剩下属于这里的人。 片刻前。 刚被抱进房间的柳如思惊骇不已!死命拍打挣扎着! 褚时钰一把将她按在床上,却是急促的小声说:“我被沈玉琴下了媚药!你有没有方法治?!” 有没有搞错?!有把大夫压在床上求治的吗?柳如思神色尴尬的小声说:“我也不知道怎么解!你快些让人叫别的大夫来吧!” “我忍不住了…” 话还没说完,娇艳红唇就被擒获了!与往日不同的灼热,证明他确实不是自然的状态! 手早就被制住压在床头!柳如思在来势汹汹的热吻中失去话语权! 门外传来方秋的喊声,褚时钰抬头暴躁的回了句!方秋若是不制止,真的会踹进来! 柳如思趁空档赶忙急声说:“你先洗个冷水澡试试!” 再次威胁方秋,褚时钰也让人备冷水了,他残存的理智也在无力的喊,他不想这样草率的达成他们的第一次… 赶在褚时钰又一次要俯首亲吻之前,柳如思急速道:“想忍住就别亲了!等冷水来!” 褚时钰闭上眼睛,不去看娇艳红唇,极力克制自己想索取泉水消暑的冲动! 然而高大的身躯压在玲珑躯体上,却越发的躁动不安… “别蹭了!先放开我!越蹭不是越…唔!” 心爱的人在身下,怎么忍得住?! 如火如荼的热吻,不似那日惩罚性质的吻那般霸道强硬,但却急躁无比! 不够!怎么都不够!本能索取着甘泉试图消暑,却是火上浇油!越来越热!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剩下了本能! 一只大手就抑制住两只小手反抗!另一只也未空闲! 绛紫色的衣襟变换着形状,像是岩浆般柔软又让人热得好像要融化一般! 柳如思恍惚间想起,梦中的剧情似乎在现实中重演!她比梦里多了一些反抗,但嘴里的血腥味只让她自己害怕,毕竟她不能真把他舌头咬了! 盘扣比衬衫纽扣难解很多,她刚庆幸了几秒…失去耐心的大手,便暴力将领口一把撕开!几颗宁死不屈的布扣气弱游丝! “叩叩。” “王爷,夫人…冷水来了…” 救星来了! 救星…个鬼!褚时钰动作丝毫不停!似乎是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一般! 不久,肆虐的唇舌终于离开被蹂躏得红肿的红唇,但并不是放过她!唇舌一路下移,直到她能看见他如墨的发顶! 对双手的钳制松懈了一些,残余的窒息感及酥麻的快感让她失神了一瞬… 然后回过神! “啪!” 响亮的耳光! … “啊…呜…” 却是柳如思痛“呜”出声! 绵细的低声呜咽着,小手赶忙护住受伤的脆弱部位,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生理性眼泪溢满整个眼眶,一张妩媚的小脸皱巴成了一团… 沉沦于兽欲的褚时钰一下就醒了!先是愣了一下,接着火急火燎的要拉开她的手! “我看看!没咬坏吧?”俊美的脸上焦急万状! 小手根本挣不过大手,柳如思又羞又怒又痛,呜呜低吟控诉:“呜呜…你神经病啊…呜” “还好还好,没出血…” 褚时钰松了口气的同时,也后怕的埋怨道:“你以后别这个时候打我…” “去你丫的以后!放开我!滚去洗冷水澡!呜呜呜…” 柳如思受过很多痛,但真的没有受过这种痛!真的好痛啊啊… 瞥了眼世间奇景,喉结滚动了一下,随即他立刻松手,硬生生转头跳下床! “冷水送进来!”得趁再次失去理智前压一下,她反抗起来,心疼的是他… “王爷…开门…”丫鬟局促喊道。 褚时钰拧巴着眉头,扯了件外袍搭在手上挡住突兀的部位,先关了内间的门,才大步去把屋门打开。 浴桶被摆在外间,一桶桶冷水倒进去,见差不多半满了,褚时钰便急不可耐的让人都出去! 三两下把衣服脱完!就把自己浸入冷水里!冷水确实有点用,他感觉确实不至于理智尽失了! 不过泡了小一刻,水都有点温了,他的反应还是没消下去… 可能是因为药效太好,也可能是因为,他忍不住的回忆残留的温香软玉触感,还有出来前瞥到的世间奇景… “如思…你好点了吗?”他又忍不住内疚让她受痛,差点伤了那… “你好了没有?你好了我再出去!”柳如思的语气满满怒意,但不是吃痛的感觉了。 “我…消不下去…”褚时钰对斗志昂扬的自己也有些无可奈何。 里面沉默了半晌。 “你没手吗?!” 褚时钰愣了一会儿…没人看见的浴桶里,白皙的脸红成了一片…他吱唔的说:“我…不想…自…” 在遇到柳如思之前,他一直都维持着清心寡欲的状态,即便是后来有冲动…向来也是硬扛的,等反应自行退去… 是有些奇怪的坚持…但他很确定,是他自己的想法…想真正意义上,留给… “你真是有点大病!”里面是暴跳如雷的怒斥声,同时传来“咔哒!”的木质结构开合声。 “如思,你在干嘛?” 白皙而坚实有型的身躯在浴桶中坐起,似乎要有什么不妥,就会这么跑进去… “我先出去!帮你找大夫!”里面传来推窗声。 “别啊!你在这儿…陪我到恢复吧…” 虽然隔了一道门,但还是希望她能在这儿,心里会舒服很多,一番本能驱使的肆意后,使褚时钰决定着眼于当下,不再困扰于秦烈寄情之事。 寄情又如何?身体是他的,记忆是他的,灵魂也还是他自己! 只要是认同的情感,不需要区分是否有他人的部分,统统据为己有就是! “你要一直不行,我在这边关到晚上吗?!”怒气冲冲的声音已经有些远去。 褚时钰这情况也实在没法去追,只能暗自嘀咕着,什么叫不行… 内间翻窗出去是后院,以及规划给丫鬟住的后罩屋,柳如思捂着胸前被撕坏的衣襟满是尴尬,恰好竹青在这儿收拾,连忙把她迎进屋,先披件外衫。 东边两丈就能听到一些男声在闲聊,那边是扩建的马厩,褚时钰的随行侍卫都还在那儿呢! 幸而之间修了隔断视线的景观,方才她翻出来没被瞧见——她其实没暴露什么,不怕被看到,但以褚时钰那深井冰的程度,谁知道侍卫们会不会因瞥见她衣衫不整而遭殃? “竹青,你叫个侍卫回端王府,把马大夫请来,给王爷看一下。” 柳如思还是很生气,但褚时钰本来就自制力差,被下了媚药自然是更容易失控了,要怪罪也得归咎元凶… 后院到正院除了从东侧马厩绕,正房西侧作为茶水间的耳室也有小门相通,这是方便丫鬟去前院设计的,柳如思从这里穿过,到正房屋里换了自己的衣服。 正院和前院之间原本的垂花门被拆掉了,向正院扩大建成了客厅,原本的抄手游廊也变为与客厅相连。 柳如思匆匆回到客厅。 一绕过游廊转角屏墙,她就见那沈玉琴还和丫鬟一起被绑在客厅里。 报官统共不到两刻,一些官差已经到位了,毕竟是端王的事,怠慢不得! “真的不是毒药,只是催欲的媚药!你们拿去让人喝一点就知道了!” 沈玉琴已经顾不上女子的颜面了,大理寺派来的右少卿段愁,非说她下的是毒药!然而这种药很罕见,一般大夫分辨不出来!她也是废了好大的功夫才买到的! “若是毒药,给他人喝,岂不是害人?!”段愁义正严辞道。 沈玉琴立即转头朝一个丫鬟说:“给我的丫鬟喝!真的除了助兴,没有任何害处!” 那丫鬟顿时脸色难看起来,虽是奴身,可也是知廉耻的女子,若喝了媚药怕是要当众丑态百出… “那先不必了,还得等刑部和督察院的人过来,一道验明真相。” 段愁对沈玉琴说完,然后转过身对柳如思颔首致意道:“见过柳夫人。” 柳如思能感觉到段愁的眼睛在进行一场大战,大概是想保持礼节,并不直视冒犯,可好像又很想打量一下她是什么情况,整个眼睛都快翻白了… “咳,我可以问沈姑娘几句话吗?” 柳如思真的很想知道,沈玉琴脑子是怎么长的!好几个情敌在的情况下给褚时钰下药,要怎么才能得逞啊?!莫名其妙把她给害了! “柳夫人问便是。” 段愁内心是有些排斥柳夫人的,端王回京后比以往散漫了许多,短时间是没什么,可若长此以往怕是会影响大业! 但说到底,柳夫人只是端王的禁脔,还是要看端王如何作想,贸然针对柳夫人恐怕会起反效,使端王更心切,说不定还会与他们反目成仇… “沈小姐不请自来便是打这主意?今日可是我的乔迁之日!现在被你搅得这里宾主尽散!”饶是自诩脾气好的柳如思,问着也不由得带了火气! 损人不利己!真的大无语! 沈玉琴撇过脸去,对官差她能直言,可对这个占尽便宜的女人,说出来就好像落了下乘… “还是说沈小姐下的其实就是毒?毕竟这里到处都是女人,下药又怎么能保证端王殿下会找你?”柳如思神情冷冷,直言不讳的推测。 “不是毒!”沈玉琴急得都哭,崩溃道:“这是叫鸳鸯合欢的珍奇媚药!鸳散给男子服下,发作时,身上有鸯膏香的女子会更诱人!而且当时就我一个女子在这儿…” 柳如思顿了一下,褚时钰可是直奔她去了!满是质疑道:“假药吧?!” “不是假药!是…总之是真的!” “你忘了涂鸯膏?”却是段愁发问。 真心的说,他是希望沈玉琴能成功的,虽然她蠢了些,但身世能给王爷带来助力…方秋虽然助力更大,但皇帝恐怕不会同意端王与手握大军的镇远大将军结姻亲。 但沈玉琴失败,且被端王发现了,段愁也只能秉“公”处理了。 “我涂了…鸯膏味道其实很淡,中鸳散的人才会更容易闻见,我都涂得不中鸳散就能闻到了…” 沈玉琴委屈哭诉,不解而怨恨的眼神看向柳如思,这个女人到底对端王用了什么邪术?连鸳鸯合欢都抵不过! “那要是你成功了会在哪…办事?”虽然在意点有些奇怪,柳如思真的很介意… 沈玉琴不说话,有些难堪之色的眼神,看向客厅正对的前院屋子… “沈小姐的丫鬟,曾问我们借用空置的客房,说是要用做更衣…”护院小声道。 柳如思满脸嫌弃之色,自己刚入住的宅子,居然就被人预定做这种事了!只能说好在沈玉琴没有脸大到预定正院的屋子… 但褚时钰脸大的用上了!柳如思真的越想越气!这根本是无妄之灾! 不就收了一副黄金头面和翡翠财神吗?难道她注定一发财就要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