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们已经开始商议,凌云就没有参与的必要了。 反正她是有肉吃就行的人。 只是,想了想回身凑到自家夫人身侧“你觉得如何?” “好呀!”沈青黛笑着回应。 这院子里太萧条了,晚上凑在一起热闹一下倒是也不错。 既然自家夫人都同意了,凌云直接对着几人摆摆手。 “那你们就出去散散心,别在这打扰我家夫人休息。” 他们一个个都不是人,赶了一路还神采奕奕的。 自家夫人娇娇弱弱的,经不起他们这么闹腾。 她不客气的直接赶人。 石不胖毫不在意的拉着程如意就往外走“如意姑娘,咱们去买鹿。” 程如意被她硬拉出去,无奈的纠正“不胖啊,你可以喊我如意哥哥。” “崔饷说你是姑娘。”石不胖依旧坚持。 程如意:…… 一路被石不胖拉出来,路过院门的时候。 刚好见凌雪洗了茶盏回来。 “凌雪姐姐,我去给你找鹿肉吃。”石不胖笑看着凌雪。 后者愣愣的看着她,还没明白这什么意思。 她已经拉着程如意一路出去。 凌云站在房门前“凌风,派人跟着点。” 到底是人生地不熟的,总要护着一点的。 “是。”院外的凌风应了一声,急忙下去安排。 凌云回来的时候,凌雪已经将茶送上来。 沈青黛坐在桌边喝了小半盏,终于没忍住打了一个哈欠。 “走,陪你睡一会。”凌云不由分说的将人拉起。 沈青黛被她拉着起身。 也确实是困倦的离开。 结果沈青黛才昏昏睡了一会。 院外又热闹起来。 凌云侧耳大概的听了听,似乎是石不胖和程如意回来了。 抱着自家夫人蹭了蹭。 不满的爬起来。 到了院外,果然见程如意正指挥人将那炉子架起来。 另一人站在一侧,很认真的将鹿肉切片。 “嘿,大哥!”程如意见到凌云,眉飞色舞的开始讲述“这沧州果然是个好地方。” “他们帮忙把这肉切好,咱们只需要自己烤就行。” 他这么说着,指了指正在切肉的人“你看看这切肉的手法, 薄薄的一片……” “哎呀,该将那方子带一个来,这样咱们可以烫锅子吃。” 程如意觉得有些遗憾。 凌云望着那切肉的人。 看着倒是壮实,下手很利落。 切好的肉很快就码了一盘子。 凌雪急忙又递过去一个盘子。 直到将肉全部切好,这才对着几人笑着拱了拱手。 “公子看看可够,若是不够随时叫人通知一声,咱们还能再送过来。” 他操着一口浓重的沧州口音。 凌云听得一知半解,程如意也是一头的雾水。 石不胖倒是很自然的点头“够了够了。” 说完回身望着程如意“给钱哇!” 程如意:…… 一边从袖内掏出一张银票递过去,一边看了看石不胖“你不是说,你买的吗?” “我的银子在凌雪姐姐那里哇。” “不好往出拿!” 石不胖干脆胡说八道。 一侧收拾残局的凌雪没来由的脸色一红。 那人望着递到身前的银票,尴尬的搓了搓手。 “公子,这……” “拿着吧。”程如意将那银票直接塞到那人的怀里。 这鹿肉是早就给了钱的。 这人不过是跟着来切一下。 只是这天寒地冻的,人也不容易。 程如意这公子哥,难得有个柔软的心肠。 递过的银票面额也不大,不过是二十两。 这在他看来确实不算是大数目。 那人接过去连声道谢,这才随着凌风退出去。 人走了之后,程如意和石不胖凑在一起自己动手弄炭火。 凌雪望着手法熟练的石不胖。 也不知道是当初在家练得,还是在庄子上跟凌烟学的。 凌云仰头看了看天色。 再感受了下这冷风。 觉得自家夫人出来的时候,怕是会冷。 于是对着凌风摆手“叫人在这院子里拢堆火来。” 嗯、守着火堆,大概能暖和一些。 他们一行人在院子里忙碌。 院外又忽而闹起来。 隐约的马嘶和人声,凌云侧耳听了听。 似乎还有几声怒骂。 她还没开口,程如意已经呼的站起身。 “那人还真敢找上门来,找死!”人这么骂了一句,已经窜出院子。 石不胖蹲在那将炭火弄好。 疑惑的站起身,眼底带了几分茫然。 “不胖,你们在外面遇到什么人了?”凌云一边给凌风使个眼色让他出去帮忙。 一边开口看向石不胖。 “啊?”石不胖沾着炭火的手才要抓一抓自己的下巴。 凌雪已经将她的手腕捏住,接着塞了一条帕子过去。 “嘿嘿。”石不胖看了看板着脸的凌雪。 拿着那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然后望着凌云眨了眨眼。 “没有遇到谁哇。” 说完,听着院外的动静,眸子一亮“遇到个抢鹿的。” 她和程如意明明都给完钱了,那人非要抢他们这只。 所以、她就拎着那人的衣领把人丢出去了。 两人顺利的把鹿带回来。 好像、也没什么大事啊。 石不胖一脸的不解,然后叨咕了一句“打上门来了哇?” 凌云:…… 院外,程如意此刻也是一脸的懵。 站在台阶上,望着拿着木棍的一众家丁,再看了看坐在马背上的男子“你说是什么人???” 他语气里满满的震惊。 那人坐在马背上,抬手理了理自己的斗篷。 “我姑爷爷是当年五大将军之一的定国将军。” “识相的赶紧把东西送出来,再给小爷磕头道个歉。” “否则别怪小爷今开杀戒!” 那人一脸嚣张的望着程如意。 程如意一脸懵的望着马背上的人。 然后侧头看了看凌风“姑爷爷?定国将军??” 他觉得自己脑袋不够用。 捋不清这关系。 凌风望着他眼底的茫然。 淡淡的解释了一句“意思就是,他是你母亲的侄孙!” 嘿。 程如意瞬间来了精神。 冒充亲戚,冒充到自己头上来了。 母亲的侄孙,那不就是自己的侄子? 捋顺了关系,人站在台阶上,手直接叉在腰间“小子,怎么跟叔叔说话呢?” “赶紧滚下来行礼,否则别怪我这当叔叔的,不讲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