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素兰试了一块，说道：“烤的就是不一样，很香！” “这样吃起来味道会更足。” 南乔边说边对马婆婆说道：“马婆婆，你试试看。” 马婆婆拿起来就吃，倒没说什么。 因为她吃一口就可以断定这不是她的鸡蛋。 但是还不能够确定鸡蛋不是南乔偷的。 吃完了饭，叶素兰主动收拾碗筷。 南乔去拿了草药，用石臼捣烂后对马婆婆说道：“马婆婆，我帮你把脚处理一下吧，你放心，我下乡之前跟师傅学过医术，对付跌打损伤还是在行的。” 马婆婆只是用深邃的目光悠悠地看着南乔。 没有拒绝南乔，也没点头。 南乔蹲下去，用手捏了捏马婆婆的脚踝，说道：“婆婆，你忍着点，我帮你按摩。” 马婆婆没说话，眼神凉凉地看着南乔。 南乔一手捏着马婆婆的脚踝，一手握着她的脚尖，一边跟马婆婆聊天。 马婆婆的脚是三寸金莲。 她小时候缠过脚，所以，她的脚非常小。 看着南乔给自己处理，她把眼神紧紧地盯在南乔的发顶。 南乔也没管马婆婆看自己阴冷的眼神。 她说道：“婆婆，你要是疼，就告诉我一声。” 马婆婆眉头皱了起来，但是下一秒，她就感觉到疼痛过后的轻松。 脚好像也好了起来了。 南乔说道：“婆婆，你动一下。” 马婆婆动了一下，发觉脚踝能动了，她幽暗的眼神如同黑洞一样的看着南乔。 南乔倒不计较，说道：“我现在先给你上一点药，明天你先不要出去了，养一养，很快就能好起来。” 不管南乔说什么，马婆婆都没有回答她的话。 南乔也不在意，给她包扎好之后，就去洗手，将自己的草药放到竹簸箕里面。 她忙碌这些事的时候，马婆婆就一直盯着她看。 叶素兰觉得有点问题，不过马婆婆向来冷心冷情，哪怕她在这里跟着马婆婆住了两年，也没觉得马婆婆把她当成自己人。 她也不敢多说什么，准备烧水洗脚。 但水缸里的水已经快完了，她拎着两个桶就要出去。 出去的时候，回头对南乔说道：“南乔，你也拿桶跟我一起去装水吧，我们两个人一起，更快把水缸填满。” 她一个人要来回跑两趟。 有南乔在这里，一人一趟就可以了。 南乔也没拒绝，既然在这里共同生活，那就一起承担。 看着南乔和叶素兰一前一后，拎着水桶出去。 马婆婆的眼神更加幽深。 她的目光黑梭梭地锁着南乔的后背，这个背影跟那个背影差不多，也不知道是她老眼昏花了还是怎么的，感觉到这个背影跟那个背影有点不一样。 具体是哪里不一样，她一时没办法分清楚。 离家里大概一公里的地方，才能够挑到干净的山泉水。 挑完两大桶山泉水回来，倒到水缸里面，才能够继续三个人的生活用水。 每天大概都得去挑，而且还得省着用。 因为马婆婆家里没有水井。 前些年，马婆婆自己可以去挑水，所以生活没有任何问题，后来有知青来村子。 就像叶素兰这样的，来了之后住在这里，按照马婆婆的要求，也会承担家里一些需要体力的家务活。 马婆婆生活倒是没有什么大问题。 南乔洗完澡的时候，看到马婆婆一瘸一拐，拄着拐杖，拿着手电筒出去。 南乔皱着眉头，想想还是跟在她的身后过去。 看着马婆婆用手电筒照着后面的竹林，走得十分艰难。 南乔走过去，扶住她问道：“马婆婆，你要做什么？我帮你做。” 马婆婆眼神黑梭梭地看着南乔。 夜色下，这样的眼神显得特别瘆人。 南乔被她看得一愣，问道：“婆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能够跟我说吗？” 她觉得马婆婆这个人很冷，但是之前看自己的眼神，都没有晚上这样探究地看着自己。 马婆婆甩开她的手说道：“如果你以为手脚不干净，我会留你，那你就错了。” 南乔愣了一下，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 她怎么可能会手脚不干净？指的是她偷东西？ 她问道：“马婆婆，这句话是从哪里说起的？什么手脚不干净？” 她很快就想到鸡蛋，因为马婆婆自己养鸡。 所以，因为自己晚上拿出来的两个鸡蛋让她误会了？ 那个时候她已经说得很清楚。 而且马婆婆也吃了鸡蛋，相信应该懂得口感。 她说道：“马婆婆，是不是因为我晚上煮的鸡蛋让你误会了？” 马婆婆说道：“我不知道你在搞什么把戏，那鸡蛋确实不是我的鸡蛋。” 她很挑剔，吃东西也很讲究，南乔给她夹了一块蛋，她吃了。 感觉那蛋不是自己的鸡生的，否则，她晚上就直接把南乔赶出去了。 但是，她想弄清楚，是南乔偷她的鸡蛋，还是另有其人？ 南乔又问道：“马婆婆，你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吗？” 南乔也想到，如果马婆婆怀疑她，肯定会直接把她赶走的。 马婆婆问道：“我让你跟着叶素兰扫叶子，不是让你去熟悉鸡在哪里生蛋，好偷我鸡蛋的。” 南乔意外地说道：“马婆婆，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的地方，我不可能去偷您的鸡蛋。” 马婆婆说道：“今天偷鸡蛋的人穿着跟你一模一样的衣服，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这句话？” 南乔愣了一下，想了想，今天村子里面应该没有人穿她一模一样的衣服吧？ 特别是她今天去干活，也没有看到跟自己穿一模一样衣服的人。 她问道：“马婆婆，你看到那个偷鸡蛋的人吗？” 马婆婆声音发冷：“我何止看到那个偷鸡蛋的贼，我还差一点就逮到了，跑得倒是挺快的。” 说话的时候，她的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南乔。 南乔问道：“除了衣服一样，还有什么是一样的吗？说话的声音，还有其他的吗？你看到脸了吗？” 马婆婆的目光更加深沉了，如果看到脸，她就不会这么容忍她在这里了。 偷鸡蛋的贼一看到她已经跑了，还说什么话？ “马婆婆，这个偷鸡蛋的贼，偷了多少次了？”南乔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