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尔哈朗被这么了半个多月，早已精疲力尽，被张世康一脚踹翻在地。</p>
“要死死外边去，去义州，从义州城上跳下去！</p>
别特么死我义州，叫那黄胖子说本帅不讲诚信。”</p>
张世康说罢，再不理会当即回了锦州城。</p>
经此一战，皇太极再度折损了一万精锐，见关宁锦防线固若金汤，根本没有一丝可乘之机，只得返回了盛京。</p>
据说皇太极在见到济尔哈朗之后，再度气至晕厥。</p>
张世康这边，在十万返归辽人抵达锦州城的第二天，便将这十万人分作数队，划归到了山海关、宁远、锦州城等数城。</p>
收回卫所的军屯、重新丈量和分配土地，连带着关宁锦的卫所兵全部解除军户户籍，分配田亩。</p>
二月十八日，祖大寿召集了家族的所有军将议事，这次会议一直持续到了深夜。</p>
张世康没有参与，但当他第二天再度来到军营时，军营内已经没有任何一个祖家人。</p>
祖大寿向他禀报，说他已经说服了祖家的全部将领，他们愿意听从张世康的一切安排。</p>
张世康不知道祖大寿昨晚费了多大的劲儿，但让那么多的家族子弟全部退出军律，确实是个相当难受的事儿。</p>
毕竟不少人都正当年，要放弃经营了这么多年的关宁锦，谁人又会舍得呢？</p>
可有时候就是这样，在大局之下，所有人都必须服从。</p>
关宁锦将作为九边各军镇的标杆，短暂的阵痛肯定会有的，但是没办法。</p>
二月十九日，张世康召集了锦州城的全部军队，当着全体辽兵的面宣布了祖家人将离开关宁锦、返归京城的决定。</p>
两万辽兵刚得知这一消息，人都是懵的。</p>
这些兵几乎全都是以祖家家丁的特殊身份战斗的，如今祖家这么大的变故，他们如何能接受。</p>
张世康挥了挥手，想让辽兵安静下来，但他发现自己根本就做不到。</p>
最后还是祖大寿站了出来，只是双手摆了摆，激动的辽东兵们很快就安静下来。</p>
“大帅，且让属下先跟他们说上几句吧。”祖大寿请求道。</p>
在得到了张世康的首肯之后，祖大寿往校场的前头走了几步。</p>
他今天并没有穿盔甲，而是只穿着一身辽东典型的棉服，祖大寿并没有立即开口，而是环视了一圈他曾经的将士们。</p>
而后以深沉的嗓音道：</p>
“将士们，长久以来，你们与我祖家生死相依，很多人，甚至是老夫看着长大。</p>
你们跟随我祖大寿多年，老夫心中感激你们的忠诚。”</p>
祖大寿说着竟有些眼红，下头的辽兵也有人开着抹着眼泪。</p>
将军老了，头发已经灰白。</p>
“可是咱们都知道，这是不对的呀！”祖大寿声音突然变得高亢。</p>
“辽东是大明的辽东，不是其他任何人的辽东，你们的军饷、军服是朝廷发的，并不是我祖家发的。</p>
咱们这样，本就是取死之道。</p>
陛下仁义，大帅仁慈，准我祖家安然退役，这是我祖家的福分。</p>
这些年，老夫学到了一个道理。</p>
这人啊，不能既要又要。</p>
自此之后，关宁锦再无祖家，你们都要服从大元帅的调遣。</p>
谁敢跟大帅虚与委蛇，便是与朝廷作对、便是害我祖大寿。</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