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p>
李四的断手只是写出了两个字，可在我脑中却产生了千次，万次的回响。</p>
那两个字在眼前无限放大，占据心神，占据思想，其中的悲鸣，哀伤如潮水侵蚀。</p>
我望着那个字足足发呆了数十分钟，李四的断手在一旁等候并未催促。</p>
艰难的从那两个字中抽回目光，皮囊上裂开无数口子，生出几十张嘴巴，完全没了人的形态，几乎无法自控。</p>
我维持着最后一丝理智冷冷的发问。</p>
“发生了什么！”</p>
皮囊上的那些满是獠牙嘴巴皆发狂的怒吼：“谁干的！”</p>
“谁杀了她！”</p>
“杀了那个人！杀了他！”</p>
李四的断手以手指写出一行字：“你是否清醒？”</p>
眸子前所未有的乌黑，渊深，我冷着脸：“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醒，冷静！”</p>
“我只是想知晓经过！”</p>
李四的断手没有再写字而是朝着一个方向走去，</p>
断手如一只灵活的小猫在碎石，残墙上来回蹿行。</p>
我深吸一口气，让皮囊上那些不断咆哮的嘴巴披上，快步跟上断手。</p>
断手带着我来到一处长满杂草，乱石叠放的石台上，这个石台曾是万代碑的安放之地。</p>
当初无心也就是从这里将万代碑夺走了。</p>
万代碑留下的坑洞，现在也依稀可见。</p>
李四的断手跳到石台上，而后那堆乱石转了一圈在一块巨石前停下，</p>
五指扣住那块巨石，以一个巧力将石体移开，从而露出一条往下的通道。</p>
断手下一步下去，我也跟了下去。</p>
石台下是一个石室，石室里只有一人。</p>
简单裹着黑袍，个子足足有了两米高，他盘坐在石室中间，低垂着无发的脑袋，像是在打瞌睡。</p>
而他背脊，两块肩胛骨的中心位置竟有一颗头颅扎根在那里。</p>
而那脑袋也并不陌生，是李四的脑袋。</p>
李四的面容如常只是比以前苍白了许多，值得人注意的是他脸上有两道明显的幽绿花纹游动，闪烁。</p>
我神情恍惚，默默望着这个石室，望着那个背脊有头颅扎根的人。</p>
一切似曾相识.......这个画面我曾见过。</p>
李四以自己的头颅镇压大异之人万年皮。</p>
“呵呵.....看来你等的人来了啊”低垂着脑袋的黑袍男人缓缓抬起头，发出戏谑的声音。</p>
我眸子忽然变得凌厉，锋锐起来。</p>
万年皮！</p>
哪怕这个人的体型与我曾见过的万年皮相差甚远，但他的样子，气息没有改变。</p>
即使不是皮包骨，也能认出。</p>
万年皮背后的李四头颅也睁开了疲惫的双目：“你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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