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两天,闫埠贵来家里串门,自然见到杨柳。 没有招呼也没有介绍,李慕华有心想让他难堪,直接故意问:“老闫,这是杨雪,你再猜猜她还是谁?” 闫埠贵斜眼瞥了李慕华一眼,直接一语道破。 “她还是杨柳、柳絮,74年就是她来找的我,上次你不会真以为我没认出来吧?” “我那是看你想瞒,故意装没认出来,逗你俩玩呢!” 闫埠贵脸上浮现得意之色,李慕华有些不信,询问的看向李玉洁。 李玉洁摇头问:“看我干什么?” “爸妈我都是放假回来才说的,闫大爷肯定是真知道。” 李慕华这下不信也得信,暗道自己是闫埠贵被当成猴耍了一通。 见李慕华吃瘪,闫埠贵有些忍俊不禁,真是难得看到李慕华吃瘪。 还接连趁热打铁啐道:“你也不想想,就凭咱俩的关系,杨柳这么招眼的俊姑娘来打听你的事,我能不上心吗?” “再说她还是我学生,当初你俩座位还是我让徐明安排的呢!” “要不然就凭你那捣蛋劲,能和人三好学生坐一起?” “所以你们能成事还得靠我。”闫埠贵有些得意伸出手指说:“两次!” 李慕华被说得脸色青红,暗骂晦气,说这些原意是想看闫埠贵笑话,没想到却是自己被他打趣一番。 “靠你什么?”李慕华嘟囔道:“肯定是我爸妈送礼给你,托你安排的,要谢也该谢我爸妈!” “行,那人总是我物色的吧?”闫埠贵丝毫不介意收礼的事,反而得意的冲徐燕问:“咋样,我挑人的眼光没得说吧?” “你看杨柳长得多俊,学历比慕华还高,一斤古巴糖给慕华找个这么好对象,你便宜捡大发了!” 徐燕点头称是,杨柳她满意的很,确实挑不出什么毛病。 闫埠贵又嚷道:“不管怎么说,月老得我当,要不是我他们哪能处对象?” 徐燕一时没接茬,面露犹豫之色。 当初李慕华和周茹结婚,也是闫埠贵当的月老,现在和杨柳结婚也是他当月老,这算怎么回事? 场面只寂数秒,杨柳就答应说:“闫老师你说的对,我慕华能处对象最该谢的就是您。” “这次我们不送古巴糖,我们送大白兔,高粱饴酥糖还有水果糖!” 李慕华听得面色发黑,这全是当初他和周茹结婚发的喜糖,杨柳是真小心眼。 “好好好!”闫埠贵不知原委,仍旧笑得合不拢嘴。 徐燕见杨柳想让闫埠贵当这个月老,便没再反对,也答应下来。 几人刚说完他俩的事,闫埠贵又卖起关子说:“我还有个新鲜事,你们猜昨天谁回大院了?” 闫埠贵一脸高深莫测,笃定几人猜不出来。 “傻柱?”李慕华试探问。 他第一时间就想到这个死舔狗,李慕华还真想让他看看秦淮茹现在的样子,到时候贾家又能多出一龟公来。 “不是!”闫埠贵摇头说:“你们再猜!” 李海福有些迟疑问:“是刘光齐?” 刘光齐也早和电视剧里一样跑去保定,和刘家断了往来。 “不是!”闫埠贵依旧摇头。 徐燕嘟囔道:“除了他俩还能有谁?” “也没其他人出去之后不回来啊!” 闫埠贵得意一笑说:“是——” 不得他说完,灵光一现的李慕华急忙答道:“是娄晓娥?” 闫埠贵听他说出娄晓娥,不由傻了眼,呆愣问:“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她?” “前年国家就提出改革开放,今年又在南方划出经济特区招商引外资,娄姨家可是大资本家,想回国投资再正常不过!” 李慕华如此解释,李爱华随之点点头,暗道李慕华想的没错。 闫埠贵听后点头说:“大学生就是大学生,原来是这么猜出来的,不过你说的这些我也不懂。” 卖关子没卖成,李慕华说的他还不懂,闫埠贵有些失落。 但随即又精神抖擞,亮闪眼睛说:“娄晓娥回来也不稀奇,你猜出来就猜出来了吧!” 这次闫埠贵再不敢卖关子,直接竹筒倒豆子,一股脑全说出来。 “关键是她还带回来一个孩子!” “是娄晓娥自己生的儿子,许大茂看见那孩子脸黑的和锅底一样,当年他俩结婚七八年,许大茂天天骂娄晓娥是不下蛋的母鸡,后面又骂秦京茹十几年,这下水落石出——原来他才是那个不下蛋的公鸡!” 闫埠贵乐不可支说着。 “我们大院现在全在看他笑话,昨天下午秦京茹才和他大闹一场,让他去医院里检查检查,这些年秦京茹可怜呐,每天都拿药当饭吃,结果居然是许大茂有毛病!” 这结果李慕华也不意外,娄家南渡提前,嫁个别的男人不稀奇,说不定娄晓娥老公都还没死哩! 让李慕华意外的是秦京茹,所以不由问:“秦京茹敢和许大茂闹?” 要知道秦京茹不但在城里孤寡无依,还摊上秦淮茹这个小虔婆当堂姐,许大茂没和她离婚都够李慕华稀奇的了。 她居然还倒反天罡、敢和许大茂闹,李慕华简直都不敢信。 闫埠贵直接肯定说:“当然要闹,生不出儿子这骂名,秦京茹就是离婚不敢背。” 这倒也是个理由,李慕华不由信了闫埠贵所说的。 “不过——还有个怪事。”闫埠贵有些迟疑说:“娄晓娥还问过你的事,你家现在住哪里。” 这下不止闫埠贵疑惑的看着李慕华,其他几人也有些奇怪,要知道他们家以前和娄晓娥也没什么往来。 李慕华哂然一笑,解释说:“66年她家突然逃去香江,是我去劝的他爹,也算是救过她们一家人的命。” “她问你这些估计是想来感谢我吧!” “当初他们家突然跑去香江,是你和他们透露的风声?”闫埠贵瞪大眼睛,不敢置信问。 李慕华点头解释说:“当初风向不对,我估计他们家会出事,娄姨人还不错,所以我就去说了说,他爹也很识时务,就听我的走了!” “可、可你当时才十三岁吧!”闫埠贵不敢置信问:“才十三岁你就知道这些?” 遑论是闫埠贵,李爱华杨柳等人俱都不敢置信的看向李慕华。 徐燕更是发问:“你什么时候去的,我怎么不知道?” 见众人都像看怪物一样看自己,李慕华有些无奈,这事还真不好解释。 “当年这事又不光彩,我怕你们知道会说漏嘴,给咱家招麻烦,所以就没和你们说!” “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没什么好说的!” 如此含糊其辞解释嘴,李慕华又向闫埠贵叮嘱道:“老闫,我是拿你当自己人才和你说这些,你可千万别说漏嘴让许大茂知道这事,免得他恨上我!” 虽是如此叮嘱闫埠贵,但李慕华也没拿许大茂当回事。 凭自家现在的地位,就是大大方方的和他说这些,他也不敢对自己龇牙。 “自然自然,我肯定不会说漏嘴的,你放心好了!” 闫埠贵拍着胸脯答应,眼里又闪过精光。 “娄晓娥现在可不得了,你是没看见她回院子的做派,像是旧时代的官太太一样,烫卷发踩高跟鞋,手里拎的是拎皮包、穿貂皮大衣,身上那香味比桂花都浓,抬着头都不睁眼瞧人。” “我看她在香江肯定也是大资本家,要是真回来报恩,你家可就发了!” 目光灼灼的盯着李慕华,闫埠贵很是羡慕,后悔之前没和娄晓娥打好关系,没去娄家劝他们跑路,要不然娄晓娥现在报恩也不会忘了他。 李慕华轻笑,摇头示意他不在乎这些,今年他花光金条买的十八套院子,这就是娄家报的恩,已经足够了。 但李慕华也没说出心里的想法,买院子的事他没告诉家里人。 只问:“那娄晓娥他爹回来没有?” “她爹?不知道!” 闫埠贵有些疑惑的看着李慕华,这时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 “砰、砰砰!” 几人看向院门,目露惊奇,李慕华知道闫埠贵的特异功能,说谁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