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埠贵继续解释道:“当初是许大茂先发现的这事,我们确认后找张翠花说过,可她油盐不进,还拿年纪小的槐花来威胁我们,我们也不不忍心,结果就想着再等等,等槐花年纪到了,我们就举报她们,再求王主任送槐花下乡!” “结果这一等,你们又寄回来来信,我们就寻思你们没准还能回来,毕竟你当初汉奸那事是被冤枉的。” 何大清听后骂道:“我回来,我回来你也不能让我和张翠花这个老鸨子、老虔婆扯证呐!” “你先听我说啊!” 闫埠贵又解释道:“那不是还有何晓嘛?” “何晓和贾当槐花一样,都是淮茹的孩子,张翠花又是贾当槐花她亲奶奶,你又是何晓他亲爷爷,张翠花还是你前妻!” “你说说这——”闫埠贵无奈的拍了拍手道:“你们这关系乱的,你们自己能分个清楚明白不?” “你就是不和张翠花领证,你何家先人脸上也不好看呐!” 闫埠贵不禁说出实话。 听到何晓的名字,何大清一愣,眼里流出热泪,缓缓松开拽着闫埠贵的衣领。 “我们真是好心,看在你还有柱子和淮茹的面子上才没举报她们,等着你们回来自己解决,免得你们、还有我们院里街坊闹了误会。” “为你家的事,我们大院不是跌一点份,是丢大人了,就指望你回来能管好张翠花她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们也就当没这些事发生过……” 闫埠贵敦敦劝导,全像是在为何大清着想。 何大清只觉得自己像是掉进张大网里,无论如何,他都逃脱不了。 “造孽啊,你说我被平反干啥?” “还不如在林场干到死哩!”何大清使劲捶起自己的头,十分痛苦。 见何大清终于接受现实,闫埠贵眼里闪过笑意,从现在开始,贾家的事、不,是何家的事全该由何大清来操心了。 正在这时,突然有护士慌张的从三楼跑下来。 打量眼走廊,看见俩人后急切喊道:“你们怎么在这儿?” “病人张翠花伤口大出血,都已经失血过多昏迷了!” 听到张翠花大出血,何大清抬头吼道:“好,大出血的好,她死了没有?” 护士被何大清吼得吓了一跳,但还是答道:“我们紧急给她输了血,现在病人情况已经稳定,不会有生命危险。” “不过我可告诉你们,照顾病人得尽心,你们不能长时间放她一个人在病房里,要不是我们巡房护士突然察觉到她太安静,及时进屋查房,说不定她人就走了!” 何大清站起来骂道:“你知道什么?她走了才好。” “你们为什么要救她这个畜生?让她祸害她孙女?” “你这人怎么这样?”护士怒视着何大清。 闫埠贵上前拦住还想上前理论的何大清,冲护士解释道:“他是家里出了点事,和他媳妇有些矛盾,你别管他。” “闹矛盾也不能这样,照顾病人是人命关天的事,你是不知道,我们去抢救张翠花同志的时候,她整条被单都被血浸透了!” 护士还想和何大清理论,闫埠贵忙拉着何大清朝一边走去。 “那个护士你放心,我们再说几句话,就几句话的功夫,马上就回去看张翠花!” 护士有些不悦的看了眼俩人,不明白他们怎么会这样,原本看着张翠花胖成那样,何大清瘦成这样,上午又一直是张翠花在胡闹,背地里都在说张翠花的不是。 哪曾想何大清能连张翠花的命都不顾。 “什么人啊!连自己媳妇的命都不顾!”护士说着还嫌弃的看了眼何大清,又说道:“那你们快点儿啊!” 话罢,护士向三楼走去。 闫埠贵这才转身安慰起何大清。 “大清兄弟,不管怎么说,你先把日子过好最重要,以后柱子和何晓都是要回来的,到时候你再让秦淮茹自己决定。” “她是个明事理的儿媳,知道是贾张氏逼着贾当出去卖身子,她肯定会同意把张翠花赶回乡下,到时候你们一家人能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闫埠贵说得认真,他也希望以后何家的日子能这样过下去。 何大清两眼饱含热泪,点头咬牙发狠道:“你说的对,张翠花要是就这么死了,那还真是便宜她了。” “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她,等淮茹回来!” 照顾两字何大清咬的很重,像是要吃张翠花的血肉。 闫埠贵心里暗叹口气,没有再劝,只希望秦淮茹能尽快回来,把张翠花赶回乡下才好。 又拍了拍何大清的肩膀,俩人走回三楼。 张翠花还在原本的病房,只不过被挪到旁边的空床上,之前那张血床,则是被医院护士拖走处理了。 现在张翠花再不复之前的盛气凌人,只虚弱的躺在被窝里。 面色苍白、手也抬不起来,看着何大清凑近、给她掖着被角,也只能两眼怨毒的看着何大清。 何大清拿被角重重在她喉咙上掖了掖。 “张翠花,你真是禽兽、禽兽都干不出来你干的事,居然拉着亲孙女去当半掩门子,你放心、我以后肯定好好照顾你,让秦淮茹回来看看她的好婆婆!” 声音冷静到渗人,张翠花都怀疑下一刻何大清就会噎死自己。 “嗬嗬嗬~~”张翠花扯着喉咙却没有力气说话,眼里满是惊恐与慌张。 何大清又挤出难看的笑容,松开手里的被子道:“你不是最喜欢把老贾小贾挂嘴边上吗?” “没准儿他们也惦记着你呢!” “放心、以后等你下去,你不止要下十八层地狱,还得被老贾小贾收拾,以后你不止活着遭罪,你就是死了,我也会带着全家人,天天给老贾小贾烧香,让他们父子天天收拾你。” 何大清的平静到渗人,那张脸抵在张翠花脸上,真的像是恶鬼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