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早早何大清和秦淮茹傻柱就领着棒梗走出大院,目送四人走出大院李慕华才扭回头,冲闫埠贵说: “一大爷,今儿你再打听打听呗,看看何家这次为了棒梗赔了多少钱——” 闫埠贵刷着牙不好回话,但冲李慕华点了点头。 见闫埠贵点头,李慕华和好事大婶们这才放下心,又议论起何家父子真是拿棒梗当亲儿子养,亲爸替他打架出头,亲爷爷事后拿钱出来平事。 李慕华听得好笑。 也就是何大清刚回来不知道贾家的秉性,又被汉奸这事逼急了没办法,但凡再有一点别的法子,或者又仔细了解过贾家婆媳的俩人,他都不能自己跳进贾家这火坑。 果不其然,等李慕华坐进教室的时候,棒梗已经坐在座位上了,徐明上课的时候还特意说了这事。 以后取消劳动突击队,并且威胁让仨虾兵别再欺负棒梗,下次要是再有同学受人欺负,就直接去和他打报告…… 李慕华听着徐明冗长的演讲不屑去听,在台下悠然写着书。 时间悠然来到傍晚,看着同学鱼贯而出教室,棒梗眼里差点没流出泪水,是激动的。 他终于放学后不用留在教室扫地,被人欺负了,回头看了眼朱茂茂,他急忙拿起挎包跟上出门的同学们。 连续出了这么多丑事,同学都恨不得躲着棒梗走,棒梗也不愿意搭理这帮同学,一个人独自朝大院往回走。 棒梗刚转过处墙角,就见远处的围墙边有五六个小混子靠着,眼睛往自己这个方向的路口瞅,像是在等什么人。 这段时间棒梗简直都快患上被迫害妄想症,见到这帮混子不禁低下头,小心翼翼的从他们身边走过去,生怕引起他们注意,再招惹出麻烦。 几个混子见到棒梗,相互示意了眼,随后都点了点头。 领头的站出来喊道:“站住——就是你叫棒梗、号称厕神是吧?” 听到他们喊起自己的自己,棒梗心一瞬间提到嗓子眼,知道肯定是来者不善,他也不答应直接拔腿开跑。 “站住,你还敢跑!” 领头的见棒梗如此不讲规矩,连忙也拔腿追上,喊道:“我们喊你你还敢跑,简直就是在找死!” 六人都是十五六岁的模样,正是身手最矫健的时候,窜出去几个呼吸间就抓住棒梗,押着他走向院墙边的小房子。 “呜~你们抓我干什么?我告诉你,我有个傻叔可厉害了,小心他们把你满嘴牙也扇掉五六颗!” 棒梗犹自还在挣扎威胁,六人却不理会,直接走向小房子后墙,掀开地上的盖板,一股恶臭扑鼻。 见到茅坑,才意识到这所小房子是间公共厕所,棒梗顿时更慌张起来,心中涌现不好的念头,剧烈挣扎起来。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我没得罪过你们啊!呜呜呜~~” 领头的小伙不理会棒梗的哭喊求饶,一挥手几人抬起棒梗。 “噗!” 棒梗直接丢进茅坑,迎面盖到粪海上,手忙脚乱的挣扎起来,几人见到这幕没有丝毫犹豫,直接一溜烟的散开跑远。 “呕~~” 这么迎面一盖,粪水就和稀粥一样,直接灌得棒梗满嘴都是,鼻子再一呛,忍不住咳嗽几声。 粪水就顺着咳嗽的缝儿,被吸溜进肚子。 这股恶心感让棒梗肚里一翻涌,连忙跪起扶着粪坑的墙壁。 “呕~” 又用呕吐物漱个口,棒梗这才回过神,一骨碌竟直接站起身。 原来是这个粪坑才被掏粪队掏过不久,此时粪水约莫只到棒梗大腿中间。 说着坑壁扒拉几下,想爬出去,却都是湿腻滑手的粪便,根本无法借力,扒拉了几下见自己爬不上去,棒梗悲怆的一抹脸。 “救命呐!有没有人救命呐!” 棒梗的呼救声很快引起路人注意,要说这年头的群众就是热心,很快茅坑边就围起一堆人,递出棍子将棒梗拽上来。 “呜呜呜~~” 棒梗上来后这才惊魂初定,嚎啕大哭起来。 围观群众也不敢碰满身都是屎的棒梗,只得等他哭好后才问:“小同志,你是怎么掉粪坑里去的啊?” “我是被人丢下去的!” 棒梗说着感觉自己的脸颊有些痒,忍不住抬手一抹,满脸大粪被瞬间抹平,服帖的熨在他脸上,褐黄一片,隐约还有蛆在蠕动。 “呕~~” 好几个群众被这幕恶心到了,捂着嘴巴冲回公路上。 但还是还是有能忍住恶心的群众,又接着问:“那小同志你看清是谁丢你的吗?我们好帮你报警去。” 棒梗坐在粪坑边点头,说:“我是看见了,可我不认识他们!” 说着棒梗又感觉自己头皮有些痒,忍不住伸手挠了挠,竟抠出条肥大蛆虫来,被棒梗捏爆。 “呕!” 这幕让剩的几个群众也顶不住了,也都捂着嘴冲到公路上。 “小同志,你赶紧回去吧,回去后记得让你爹给你报警去……” 棒梗抹了把眼泪,见所有人都对自己避之不及,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不禁嚎啕的更大声,站起身继续朝大院走去。 “呜呜呜~~” 一路边走边哭,这粪人过境引得一堆好事路人,跟着棒梗走进南锣鼓巷、走到95号大院前。 和情报中心的一堆大婶,谈论起这位“傻梗”和“厕神”来。 棒梗一路走进中院。 “呜呜呜~~” 听见棒梗的哭声,水池边洗衣服的傻柱猛的抬起头,然后大步冲过来,瞪大牛眼看着满身是粪的棒梗,默默缩回伸出去的手。 “说干的、这是谁干的?是不是那四个小王八蛋?你告诉傻叔他们现在在哪里,傻叔保管给他们也塞进茅坑去。” 棒梗抬头看了傻柱,然后在傻柱震惊的目光中一把搂上来,傻柱下意识的想推开,但又觉得不合适。 伸出手想摸摸棒梗的脑袋,可看着这颗屎球他实在下不了手,一时竟僵住了,犹如木头人一般。 “呜呜呜~~” “我也不知道,放学的路上突然有几个混混拦住我,他们我一个都不认识,二话不说就给我丢茅坑里去了!” “呜呜呜~~” 棒梗哭得泣不成声,哽咽到上气不接下气,嗓子都像是哑了。 傻柱听后更恼怒,火气噌的一下就起来了,然后肯定的吼道:“肯定就是他们几个,知道正面打不过我,就在背地里玩这些阴的。” “棒梗你等着,陶勇他们家现在肯定还在医院,我这就去医院找他们去!”傻柱说完迈腿,当着街坊们的面就要去找回面子。 “站住!”何大清站在门口喊道。 “爹!”傻柱扭回头,赤红眼说:“人家都骑到棒梗身上拉屎了,你还不让我去找回场子吗?” “你先给棒梗洗澡,再给他衣服洗了,到底是谁干的这事,咱们等淮茹回来再说。” 何大清双眼清明,要说是昨天的人报复,那只能是陶家,但陶家也不像是会在背后下黑手的人,有这功夫他们还不如多要50块钱。 “爹,还有什么好等秦姐的啊,这事指定是他们陶家——”傻柱还想坚持自己的说法。 何大清冷声说:“我说了,你先给棒梗洗衣服洗澡,这事咱们全家商量后再说!” “好、我听爹你的!”傻柱不情不愿答应下来,然后低头看向棒梗说:“要不我带他去澡堂洗?澡堂洗得干净!” “可以,你不怕连累棒梗被澡堂的人打就成。” 何大清转身向正屋走去,他可不想留在屋里闻热水煮屎味。 傻柱一想也是,就棒梗这满身大粪的去澡堂不被打死就不错了,可棒梗又不能丢,离秦淮茹回来还早。 傻柱眉头几乎拧成肉瘤,捏出兰花指提起棒梗肩膀上的衣服,嫌弃之极。 “棒梗,咱先进屋给你洗澡,替你报仇是咱等你妈回来再说。” “嗯!”棒梗点头答应,现在浑身都是屎他也受不了啊! 不多时,随着傻柱烧好热水灌进水缸,棒梗浸入热水。 “呕~~” 一股热腾腾的、煮屎的味道在大院弥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