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众街坊回院,一听说傻柱和何大清回来了,都围到正屋门前,傻柱在屋里烧菜,香味扑鼻。 何大清在门外招呼相熟的老街坊,谈论询问着大伙儿这些年的事,对自己这次却只字不提,最多只说句自己是被冤枉的,其他的现在都得保密。 秦淮茹回来的晚,人群中倒是没有她的身影。 还有易中海,易中海像是不爱凑热闹般,站在自家屋前盯着正屋这边的人群。 只见贾张氏正满脸笑容的和何大清在说着什么,俩人距离很近,显得有些亲昵。 易中海住在贾家对门、何家隔壁几十年,自然知道他俩年轻时候的破事,所以才有些头疼不安。 现在无论是何大清和贾张氏掺和在一起,还是傻柱和秦淮茹掺和在一起,他都无法接受。 自己头顶上有老人,傻柱和秦淮茹怎么会尽心照顾他和易大妈两个外人? 十几年谋划付出落空在即,易中海不禁咬起牙,再环顾大院,就没有比傻柱和贾家更合适给他养老的了! 眼眸闪动,易中海暗自盘算道:“明天先去派出所问问情况,要是何家成分和其他地方有问题,我该劝淮茹离何家远点。” 这头老狐狸也察觉出不对劲,他之前去派出所打探过,当时张所长可不是这么说的。 说事情很严重,何大清交代出很多问题,汉奸问题板上钉钉。 易中海看着何大清,微眯起眼。 “就算真没事,那我也得想法子把你弄走,十几年我好不容易才把傻柱养熟,你想回来摘桃子。” “没门!” 确定完计划,易中海耷拉着脸转身进屋。 何大清见他回屋,这才悄然收回余光,专心和眼前的街坊们攀谈起来。 不多时,围在正屋门前的街坊开始散去,傻柱探出头来问道:“贾婶儿,秦姐还没回来吗?” “这都几点了!” 贾张氏闻着屋里飘出的肉香,笑眯眯说:“柱子欸,淮茹在厂里加班呢!上次淮茹一连歇了五六天,这不是为了全勤那点奖励嘛!” 傻柱一听竟是为了这点破事,害得自己现在都没见到秦姐,不由恼怒说:“什么嘛,就全勤奖那一块钱够干啥的?” “最多再发一条毛巾,加一块也赶不上今晚这顿饭钱的一半!” 贾张氏听见傻柱的抱怨,斜瞥一眼何大清,接着热络说:“柱子欸!婶子家情况你不知道啊!” “欠着老易家两百块饥荒不说,上次一算,下个月就剩四五块钱买吃食的,连买红薯都不够的,你说淮茹能不在乎这一块钱吗?” 傻柱一听这话,当即拍胸脯道:“婶子,你就看着好了,我明天就回食堂上班,花五六块钱买吃食?” “从明天开始我让你一分钱都不用出,还能见天吃好的!” 听见傻柱这话,贾张氏眼睛简直笑没了缝。 何大清另一边接着说:“老嫂子,柱子说得对,明天我也去轧钢厂问问,就我这厨艺少说也得当个食堂班长,到时候有我和傻柱在,你家准不用愁吃食!” “那感情好、那感情好!”贾张氏浑身肥肉乱颤笑道。 想到自家以后能有俩大厨供着,那日子、那吃食,贾张氏简直连想都不敢想。 红烧肉不得吃一碗倒一碗呐!贾张氏遐想到。 见傻柱也跟着傻笑起来,何大清踢了他一脚说:“还不赶紧滚去烧菜,要是丢了手艺看我不踹死你。” “到时候再拿上两瓶酒,咱们晚上必须好好喝点,去去晦气!” “好嘞!” 一想到晚上秦姐要陪自己喝酒,傻柱嘴巴咧到耳后根,大步冲回屋。 “老嫂子,你也回家给桌子收拾收拾,我们这菜也快好了!” 贾张氏点头答应:“好!” 这是屋里偷吃的三小只一串溜出,何大清道:“嘿!我一直站门口都没瞧见他们是什么时候溜进去的,老嫂子你这孙子孙女是真机灵!” “那当然!”贾张氏得意笑着拽住棒梗,说:“棒梗,你该干什么?” “谢谢傻爷!” 回头冲何大清喊完这嗓子,棒梗一溜烟跑向贾家。 “这孩子!” “嗨~没事,要不我怎么说棒梗机灵呢?这当初也怪我,谁让我非喊傻柱那……” …… 没多久,贾家的桌上摆满菜肴。 棒梗和小当坐在桌前馋得嘴角都在流口水,却被贾张氏瞪住,强装规规矩矩的坐好。 另一边坐着何大清,傻柱靠在门口眺望。 “这秦姐怎么还不回来?菜都快凉了!” 正当傻柱念叨着,就见秦淮茹低着头走进中院。 “秦姐!” 傻柱大喊一声,热络迎上去。 秦淮茹抬头见是傻柱,不由一愣,再看他还是从自家出来的,不由得更奇怪。 “傻柱,你回来了——” “当然,我们都是被冤枉的,赶快进来先吃饭罢,饭菜都快凉了!” “尝尝我的手艺,看我十几天没做饭,手艺落下……” 秦淮茹有些迟疑的跟着进屋,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不说傻柱回院的事,贾张氏不是最讨厌傻柱吗? 还这么在乎名声,怎么可能让他进屋? 一进屋,秦淮茹就看见桌前的何大清,眼眸一转已猜出身份。 贾张氏忙拉着秦淮茹在自己身边坐下,同时解释道:“大清,这就是我儿媳妇淮茹,你当年走得早,刚好没瞧见!” 对何大清介绍完,贾张氏又扭头看向秦淮茹介绍说:“这是傻柱他爹,何大清!” “何大爷!” 秦淮茹先是见过何大清,然后才低声问贾张氏说:“妈,傻柱和何大爷这是——” 贾张氏一笑,说:“他们是被聋老太太这死鬼拖累了,现在水落石出不关他们事,自然就被放回来了!” 傻柱跟着点头说:“秦姐,确实是这样,明天我就回食堂上班了,到时候有我在,你就不用加班到现在,挣这块儿八毛的了!” “还有婶子!” 傻柱又拍胸脯看向贾张氏:“以后有我在,院子里的街坊甭想再欺负你们!” “你们家都这么难了,他们还好意思让你们赔了四百块钱的口粮出去,你放心,明天我就去找许大茂他们,让他们开大会把这钱吐出来!” “要不然我揍死他丫的!” 见傻柱刚回来如此维护他们婆媳,秦淮茹心中感动,再想起这段时间自己的遭遇不禁红了眼。 心底思绪流转,既埋怨傻柱回来晚了,也暗恨她当初看不上傻柱,一直吊着他。 没人护着她,才会落得这么一个下场。 但这些话都没法说出口。 秦淮茹只能张嘴劝道:“柱子,这次真不是街坊们的事,是王主任、王主任她让咱家赔的,咱没处说理,你就是把许大茂打死都没用!” “王主任,王主任她也不能这样啊!她又不是不知道你家——” 傻柱还在梗着脖子喊呢,何大清打断说:“傻柱,你就先别说了,咱们吃饭吧,瞅给棒梗他们仨馋的!” “我不馋!”棒梗一抹嘴角的口水不依说。 傻柱看着咧嘴一乐,随后说:“好,咱们先吃饭,秦姐你快、尝尝我这手艺!” 说着傻柱还将肉菜往秦淮茹面前推了推。 何大清在边上看着这幕不禁嘴都气歪了,他这儿子有点像他,但又一点都不像他。 真没出息,竟然被两个寡妇玩弄于股掌之中。 何大清微微仰头,庆幸他回来的不晚。 他能玩弄两个寡妇于股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