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东川的鼻子疼的厉害,没心思理会他,转身想走。 白展晨一把拽住他:“你干什么去?” 章东川甩开他:“我去找医生。” “不许走!”白展晨死死拽着他,“我姐不出来,你哪儿也不许去!” 白展晨一身的血,太招人眼,两人拉扯在一起,立刻有人朝这边看过来。 章东川嫌丢人,不想再和白展晨纠缠,只能忍着疼留下。 过了两个多小时,白丹丹才被护士从手术室里推出来。 不出意外的,孩子流掉了。 章东川没什么舍不得的情绪,只觉得松了一口气。 他嘴上说白丹丹想把孩子生下来也无所谓,但要是白丹丹真把孩子生下来了,也是个麻烦。 比起把孩子生下来,他更希望白丹丹把孩子流掉。 现在好了,他不用再担心白丹丹犯神经,把孩子生下来。 孩子流掉了,白丹丹拿捏他的把柄也没了。 看到白丹丹脸色惨白的躺在推车上,白展晨心疼的直掉眼泪。 他一颗心全都扑在白丹丹身上,章东川才得以脱身,去了耳鼻喉科。 拍了片,鼻梁骨断了,难怪那么疼。 处理好伤,章东川看着镜子里狼狈的仿佛小丑的自己,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以前总听人说,出来混是要还的,现在总算是亲身体会到了。 当初,他卑鄙又贪心,暗搓搓的享受齐人之福。 现在,就是他还账的时候。 此时此刻,他恨极了白丹丹和白展晨姐弟,哪还愿意多给白丹丹钱? 他给白丹丹转了二十万,就把白丹丹的所有联系方式全都拉黑了。 等白丹丹从麻醉中醒来,看手机的时候,看到了章东川转给她的二十万。 二十万,太少了! 她当然不甘心。 她给章东川打电话,发现她所有的联系方式都被章东川拉黑了。 她着急找章东川算账,东川身上,还为章东川流掉一个孩子,到头来,就换了二十万! 那个男人,长了一张体体面面的脸,怎么做起事来,这么的不要脸? “姐,你别难过,他这么欺负我们,为不会放过他的!”白展晨愤怒的眼中喷火。 “算了,晨晨,”白丹丹哭着摇头,“你能怎么不放过他? 在和他打架吗? 你把他打死打伤了,你还得去坐牢、偿命,你还让不让爸妈活了?” 白展晨不甘心的说:“总不能就这么算了。” “不就这么算了,又能怎样呢?”白丹丹苦涩说,“这种事,全看男人自己的良心。 他就是没良心,不要脸,别人拿他有什么办法?” 算了。 她认命了。 看到她弟弟和章东川打架,她怕了。 她这辈子,算是毁了,可她弟弟还年轻,还有未来。 要是因为她,她弟弟进了监狱,她爸妈会恨死她,她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 到头来,还是怪她自己太虚荣,想不劳而获,看到章东川有钱,哪怕知道章东川有老婆,她还是想和章东川在一起。 哪怕只是有一丝可以转正当章家少夫人的希望,她也不想放弃。 如今,残酷的现实教她做人。 做人,就得踏踏实实,脚踏实地,不能妄图走捷径,尤其是为世人所不容的捷径。 晴园。 唐无忧和唐承安照例来找他们的宝贝外甥们玩耍,远远的,他们就看到唐小次又坐在树下,膝盖上放着本子,一笔一划的认真写着什么。 两人和唐夜溪打了个招呼,好奇的走过去,看小家伙儿又在写什么。 只见漂亮的本子上,用工工整整的正楷字写着: 遗忘了而微笑,胜过记住了却悲伤。 穷人戴钻石,人家以为是玻璃,富人戴玻璃,人家以为是钻石。 辛辛苦苦,过舒服日子,舒舒服服,过辛苦日子。 婚姻是一所大学,那些明白自己想要什么的,是学士,懂得对方想要什么的,是硕士,那些能把日子过的如春天出游一般愉快,不给自己留下遗憾,也不给对方制造遗憾的,则是博士了,要想从这所学校毕业,需要一份天份,两份勤奋,七分智慧。 人生幸福三决:第一,不要拿自己的错误惩罚自己;第二,不要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第三不要拿自己的错误惩罚别人。 唐无忧、唐承安:“……” 唐承安揉着唐小次的后脑,乐不可支:“小次宝贝啊,你写一些心灵鸡汤,承安舅舅可以理解,就当你是早熟了。 你写有关婚姻的这些话,是什么鬼啊? 你才几岁啊? 写这个也太早了吧?” “我写了给叔叔和舅舅们看呀!”唐小次昂起小脑袋,笑眯眯的看他,“虽然我还有很久很久才会结婚,但是叔叔们已经结婚了,舅舅们将来要结婚。 我觉得,这些话说的很有道理,我写下来,叔叔们和舅舅们都好好学习一下。 学好了,将来呀,都能过的像我爸爸、妈妈一样幸福!” “真的吗?”唐承安更乐了,“要是看了你写的鸡汤和哲言,就能把日子过的和你爸爸妈妈一样幸福,那你干脆出本书得了,一定畅销! 诶,你还别说,我觉得小次你还挺适合当作家的。 你看你就喜欢看那些泡沫剧、狗血剧,你自己脑洞也大,你要是写本小说,肯定受欢迎!” “你少来!”唐无忧没好气的白他一眼,“将来小次就算是当作家,也要写那些有思想、有深度的作品,才不会写那些像狗血剧、泡沫剧的东西!” 唐承安挑眉:“小无忧,职业不分高低贵贱,你凭什么瞧不起狗血剧和泡沫剧的作者和编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