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只等她嫁给白爵,她就能彻底改变阶层、改变命运,成为和以前完全不一样的人。 她和白爵在一起很开心,他们两个的感情很稳定。 一切都很顺利。 可是忽然…… 她死死攥拳,心头浮现绝望。 为什么? 她只是不甘于做人下人,想要改变而已,为什么这么难? “阿爵……”她艰难的开口,声音苦涩,“我不好吗? 和我在一起,不开心吗?” 他们在一起那么开心,为什么非要去追究以前的事? “我不知道你表现出来的你,是不是真正的你,如果在我面前的你是装出来的,你能装一辈子吗?”白爵不答反问。 “你看到的我,就是真实的我,”赵雨蒙急切地说,“阿爵,我没装,在你面前,我一直都是真实的!” “是吗?”白爵挑眉,“你是耍了阴谋诡计才有机会和我相亲的,你有什么证据能让我相信,我看到的你是真实的,不是装的。” “我……”赵雨蒙哑口无言。 这种虚无缥缈的事,她能怎么证明? 她心里像是飓风刮过一般萧瑟:“阿爵……你是打定主意要和我分手了是吗? 我们在一起那么契合、那么开心,只是因为一件事,你就要和我分手? 你……对我就没有一点感情吗?” 她以为,人和人相处久了之后是有感情的。 她和白爵在一起之后,没吵过架、没发生过争执。 他们兴趣契合,不管去哪里都玩的很开心。 可是现在,就因为一件还不确定的事,白爵要和她分手。 她努力了那么久,就在她以为,她很快就能挣脱下层人的命运,鱼跃龙门,白爵要将她一脚踹下去。 让她怎么甘心? “我之所以会和你相亲,前提条件就是因为沈雨恬说你勇敢、讲义气、见义勇为,可是,这一切都是假的,”白爵讥诮说,“你与我相亲的机会,是你骗来的。 令我对你产生好感的那些优点,是你的谎言。 你不但没有勇敢、讲义气、见义勇为,你还谎话连篇、表里不一、狡诈阴险。 你扪心自问,你让我怎么继续喜欢你?” “狡诈阴险?”赵雨蒙难以置信的瞪大眼,“你说我狡诈阴险? 我怎么就狡诈阴险了?” “你为了博取一个女人的好感,你就收买一个男人去轻薄那个女人,你这还不叫狡诈阴险?”白爵盯着她,眼眸幽深,“我很好奇,你收买那个男人,付出的到底是不是身体的代价? 如果是,你牺牲到哪一步了? 是只让他吃了点豆腐,还是干脆做到了最后一步? 不管是哪一步,你觉得,我白爵,会娶这样一个女人做妻子吗? 我不怕头顶变绿吗?” “我没有!”赵雨蒙脸色惨白,下意识摇头,“我没有……我没有用自己的身体做交易。 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做过……” 白爵瞥她一眼,拿起手机:“既然你这么说,我让人把那个男人带来,当面对质吧?” 刚刚,他在手机上问了沈雨恬老公一句。 那个男人就是个暴发户,前阵子沈雨恬的老公没找到他,是因为他去南方做生意了。 前几天忽然找到他了,是因为他在南方生意失败,赔了大笔的钱,灰溜溜的回来了。 现在,那个男人落魄的就像是丧家犬。 白家在夜都算不上多么了不起的人家,但在那个男人眼中,绝对是庞然大物。 只要他把那个男人带到白家,不怕那个男人不说实话。 “你……你不能这么羞辱我!”赵雨蒙脸色惨白,“你口中那个人,卑鄙下流,肯定满口谎言,谁知道他说的是真话还是谎话? 白爵,你宁可相信一个你从没见过的陌生人,你也不愿相信我吗? 我可是你女朋友!” “我这辈子做的最恶心的事,就是让你做了我的女朋友,”白爵冷哼一声,“不过,话说回来,我眼瞎,我也有错,不能只怪你一个人。 看在和你相处这段时间,我也确实收获了快乐的份上,我不报复你。 我们分手,就当从没认识过,你可以走了,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我不保证我不会改变主意,对你做点什么。” “阿爵……你……你真要这么狠心吗?”赵雨蒙一张脸白的毫无血色,声音颤抖的不成样子,“我……我以为,我们之间是有感情的。 为什么……为什么你能这么轻易就和我说分手,这么轻易的就舍弃我?” 甚至,她没在白爵的脸上看出一点挣扎、痛苦、不舍。 就好像她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分开了就分开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白爵冷睨她:“赵雨蒙,你是不是把咱们俩之间的关系太当回事了? 男女朋友而已,既不是未婚妻,又不是妻子,分分合合不是常态吗? 别说只是正常分手,劈腿、脚踏两条船的都有的是,至于这么惊讶吗?” “……”赵雨蒙哑口无言。 现在网络发达,有什么新鲜事,不出门就知天下事。 在网上刷刷看看,劈腿、脚踩两只船,以及因为各种理由分手的男男女女有的是。 如白爵所说,只是分手而已,确实没什么好稀奇的。 可是,她从没想过要和白爵分手啊! 白爵是她能接触到的唯一上流社会的男人,而且,他虽然嚣张、跋扈、任性,可他没有吃喝膘赌的坏毛病,并且年轻、英俊、有魅力。 嫁给她,她就是白家的少奶奶,以后吃喝不愁,被人羡慕。 她做梦都在想怎么牢牢的抓住白爵,嫁给白爵,做白爵的妻子。 她从没想过和白爵分手。 明明,她和白爵在一起那么开心,白爵脾气那么坏,却被她哄的开开心心的。 她以为,她能吃的住白爵,她一定可以嫁给白爵,做白爵的妻子。 可现在,她所有的希望都要化成泡影。 她不甘心。 “阿爵……”她走过去,在白爵面前跪坐下,伸手去抓白爵的手,眼泪滑出眼眶,“你知道我,我命不好,从小孤苦,我什么都没有,只能依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