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和顾眠一左一右坐进汽车,将袁令琛夹在中间。 袁令琛奋力挣扎:“你们干什么?你们放开我!来人!快来人!” 莫家的保镖闻声跑过来,莫柏薇冲他们摆手:“你们忙你们的,这里的事情不用你们管。” 几名保镖面面相觑了片刻,往后退了几步,没再往前。 他们不敢得罪袁令琛,所以不敢听从莫柏薇的命令,将袁令琛赶出莫家。 但同样的,他们也不敢得罪莫柏薇,不敢罔顾莫柏薇的命令,去和莫柏薇的人做对。 顾晓和顾眠开的车是八座的悍马,顾晓和顾眠将袁令琛弄到了最后一排座位上,莫柏薇、唐无忧、唐承安也坐进了这辆汽车的第二排座位,耿乐山和丁越泽一人坐副驾驶,一人开车。 汽车发动,朝莫家别墅外驶去。 “姐,你这是干什么?”袁令琛一边挣扎,一边质问莫柏薇,“姐,他们是什么人?你想干什么?” “带你去派出所改姓,”莫柏薇冷冷说,“手续我都办好了,只要你签个名字,你就能随你亲生父亲的姓氏,改叫袁令琛。” 袁令琛大急:“姐,我不改姓! 是伯父、伯母把我养大的,伯父、伯母对我恩重如山,我生是莫家的人,死了也要入莫家的祖坟,我不要改姓。” “你说了不算,”莫柏薇声音冰冷,“你不是想和你的心上人双宿双栖吗?只要你改了姓,你爱娶谁娶谁,不会再有人任何人置喙。” “我娶谁和我改不改姓有什么关系?”袁令琛急的双眼通红,“姐,我不要改姓! 你听到了没?我不要改姓!” “我说过了,你说了不算!”莫柏薇头也不回的说,“你没资格做我们莫家的人,你原本也不是我们莫家的人,我爸妈不过是代替你父亲抚养你而已。 你不该姓莫,你改姓袁。 过了今天,你户口本和身份证上的名字将是袁令琛。 从今以后,你袁令琛和我莫家将再没有半分关系。 你也不要喊我姐姐,我没有你这样的弟弟!” “姐,你不能这样做!”袁令琛勃然变色,“伯父不会同意的! 伯父最疼我了,你不能趁伯父不在家,就这样对我。” “我爸会同意的,”莫柏薇说,“我只是不想惹我爸生气,才没把你做的那些丧良心的事情告诉我爸。 如果被我爸知道你做的那些事,我爸一定会后悔当年答应你父亲帮你父亲抚养你。” “丧良心的事?什么丧良心的事?”袁令琛大喊,“我自问遵纪守法,从不做违法乱纪的事,我哪儿做过什么丧良心的事?” “看来,你并不觉得想娶我们莫家仇人的妹妹为妻是丧良心的事,”莫柏薇冷笑,“我错了,你不是丧良心,你是根本没良心。” 袁令琛愣了下,回过神:“姐,我理解你的心情,兰兰没了,我也很伤心,可是,那不关静怡的事。 兰兰还没出事时,我就和静怡在一起了,我和静怡已经有了三生之约,也有了夫妻之实,我得对静怡负责! 兰兰的车祸是意外,静怡的哥哥不是故意害死兰兰的。 而且,开车的人是静怡的哥哥,不是静怡。 静怡哥哥不是故意的,用仇人这个词形容静怡的哥哥是不是太严重了? 只是一场意外的车祸而已,连静怡的哥哥都算不上什么仇人,更何况是静怡呢? 她是完全无辜的,我不可能因为兰兰的去世,就和完全无辜的静怡分手,如果我这样做,就太对不起静怡了!” “你可以不和她分手,”莫柏薇冷冷说,“你想继续爱她,想娶她,想和她一辈子在一起,这些都不是问题,你想怎么做,就可以怎么做,但是,你必须离开莫家! 我不会棒打鸳鸯,非得逼你们分手,但你想娶方静怡,你就得离开莫家,我们莫家不会接受一个害死我妹妹的仇人的妹妹!” “姐,你这么说,和逼我和静怡分手有什么区别?”袁令琛火大的说,“莫家是我的家,你们都是我的亲人,你这么说,不就是逼我二选一吗? 姐,你这样做太残忍了!” “你不残忍吗?”莫柏薇气的发抖,“方静怡的哥哥害死了我妹妹,你非要把她娶回家,让我和我爸面对仇人的妹妹,你考虑过我和我爸的心情吗? 我让你和她分手,你不肯,好,我不逼你,你可以不和她分手,但你也不能勉强我和我爸日夜看到仇人的妹妹! 你改姓袁,你去认祖归宗也好,自立门户也罢,总之,日后就当我们从没认识过。 大道朝天,咱们各走一边,以后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姐,你怎么这么固执?你就不能接受静怡吗?”袁令琛气的大喊,“静怡是无辜的,你为什么非要和静怡过不去? 只要你告诉自己,意外犯了过错的人是静怡的哥哥,和静怡无关,你不就可以接受静怡了吗? 你为什么非要把静怡和她哥哥捆绑在一起,让静怡为她哥哥的无心之错买单?” 莫柏薇气的浑身直抖,唇色都气白了,她忽然大喊:“停车!” 开车的耿乐山回头看向唐无忧。 唐无忧冲他点头。 耿乐山靠边停车。 汽车还没停稳,莫柏薇就跳下汽车,探身进去,抓住袁令琛的手臂:“你给我下来!” 袁令琛是坐在顾眠和顾晓中间的。 顾眠连忙下车,给莫柏薇让开位置。 莫柏薇抓着袁令琛的手臂,很快将袁令琛拖下车。 还没等袁令琛站稳,莫柏薇就狠狠一个耳光扇在袁令琛脸上。 袁令琛被她打的一个趔趄,没等他反应过来,莫柏薇又一个耳光扇在他另一侧的脸颊上,紧接着就是拳打脚踢,将他打倒在地。 袁令琛想反抗,但与他的懒惰不同,莫柏薇从小就好强,不管是文化课还是武术课都勤奋又用心,虽然是女孩儿,却比他能打的多,他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他被打得连连惨叫,用手臂挡着头脸,大声质问:“姐,你这是干什么?你凭什么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