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秋巧咬牙:“是要把他们赶出去!” 许连翘扬眉:“下得去手吗?” 袁秋巧苦笑着摇头:“还容得我下不去手吗?和他们住在一起,我的生命安全都没有保障了,我还留着他们干什么?算计我第二次吗?” “嗯,”许连翘点头,“如果你说到也能做到,我会佩服你的,我就欣赏办事干净利落,快刀斩乱麻的人,最烦那些婆婆妈妈,磨磨唧唧,搞不清楚状况的人。” 她看了洛凡一眼,忽然就有了主意:“你现在这种状况,一个人住太不安全了,你要不要雇佣保镖?” 袁秋巧愣了下:“雇佣保镖?” “对呀,”许连翘笑眯眯的摸出一张名片递过去,“我是广厦事务所的员工,我们事务所承接各种帮人解决麻烦的业务,比如提供安保服务之类的。” 她用目光示意了一下洛凡:“凡哥是我同事,身手好,人品更好,一个可以打八十个! 有他保护你,以后不管是你的家人骚扰你,还是季家人骚扰你,都能保你安全无虞,平平安安。” 洛凡:“……” 他们家翘翘妹子真是不放过任何做生意的机会。 不过,他眼下手头上确实没事。 眼前这姑娘和他同病相怜,都是没什么亲情缘的人,而且,还是他非常喜欢的一位作家,从她的作品中就能看得出来,这位姑娘是个很有思想、三观很正的人,他保护这姑娘一段时间,也没什么。 袁秋巧看了洛凡一眼,犹豫了一下,问:“怎么收费呢?” 现在,她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孤军奋战,她的确需要一个人陪她。 洛凡不但救了她,还好心的把她送到医院,又找来同事为她解除了这辈子最令她难堪的状况,她很感激洛凡。 她的内心里,的确希望洛凡能留下保护她一段时间。 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很贵。 虽然她现在收入不菲,但是她小时候苦日子过的多了,过日子精打细算,不太舍得花钱。 “收费当然是非常贵的,毕竟,我们都不是普通人,不过嘛……”她看了洛凡一眼,笑盈盈说:“我们的事务所其实是半公益性质的,有钱人就收很多钱,没钱的人遭受了不公平的事,没钱我们也愿意帮他讨回公道。 你都住洋楼了,可见不是没钱的人,但你一个小姑娘遇到了被全部亲人背叛那么惨的事,我们也不好让你太破财,这样吧,我做主了,给你打两折,一个月只收你二十万就好了。” “两折还二十万?”袁秋巧瞪大眼,“不打折的话,一个月两百万吗?” 难道,她看过的霸道总裁文不是太夸张了,而是贫穷限制了她的想象力,霸道总裁文里描写的奢侈都是真实存在的?! “不止哦,”许连翘笑眯眯的说,“我们事务所做生意都是挑人的,尤其是安保服务,看顺眼的,看情况收费,看不顺眼的,两千万也不接。” 袁秋巧:“……” 她觉得,她眼前这位又漂亮、又有灵气的小姑娘,比她更有写小说的天分。 “怎么,不信呀?”许连翘笑盈盈说,“没事,我看,你已经没事了,现在就能出院了,你要是感兴趣,我带你去我们事务所转一圈,你看看我们是在什么地方办公,你就相信我说的了。 看完了,你要是满意呢,刚好在事务所就把合约签了。” 她几乎把事情都安排好了,才想起问洛凡的意见:“凡哥,你没意见吧?” 洛凡:“……” 终于想起他是个大活人,不是遥控器操控的机器人了。 真不容易! 不过,他确实没意见。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袁秋巧还挺讨人喜欢的,又这么可怜,他很愿意保护她一段时间。 许连翘就是知道他肯定没意见,才做这样的安排的。 果然,洛凡丝毫犹豫都没有,便点头答应了。 她心里窃笑。 她就说嘛。 她看人最准了! 她要是没猜错,他们家凡哥动凡心了! 如果顺利的话,大概用不了多久,他们事务所终于要有一只单身狗要光荣脱单了。 真是可喜可贺! 袁秋巧想了想,觉得她一个人待在医院里太可怜了,不如去看看这个漂亮姑娘所说的事务所到底是什么样。 她点头同意。 洛凡说:“你再把证件给我,我让人帮你办出院手续。” 这姑娘胆大心细,在那种情况下,居然还弄了个背包带在身上,把重要的证件都带出来了。 袁秋巧道了声谢,把证件递给了他。 他出门给了他的助理,让他的助理去帮袁秋巧办出院手续。 他回到病房,发现袁秋巧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在收拾东西。 他看了眼袁秋巧走路一瘸一拐的腿,对许连翘说:“翘翘,她的腿应该是跳楼时摔伤了,你带跌打药了吗?” 许连翘耸肩:“没带,不过没关系,这不马上就要回去了吗?等回去之后,我好好给她处理一下,不用担心,小事!” 洛凡点头,还要说什么,忽然一个看上去十八九岁的少年没敲门就风风火火闯了进来。 少年一头闯进门,视线搜寻到袁秋巧就大叫:“姐!” 袁秋巧收拾东西的手顿住,回头看他:“秋杰,你怎么来了?” “咱妈给我打电话了,”袁秋杰冲到她身边,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姐,你快点和我去警局!警察说要告爷爷奶奶和爸妈!” 袁秋巧的腿原本就受伤了,站立不稳,又被他猛地一拽,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到,疼的叫出声来。 洛凡皱眉,大步走过来,抓住袁秋杰的手腕一用力:“松手!” 袁秋杰疼的“哎呦”一声,烫到一样松开了抓着袁秋巧的手腕。 洛凡推开袁秋杰,扶住袁秋巧,皱眉问:“怎么样?还好吗?” 被袁秋杰猛地一拽,袁秋巧的脚腕又扭了一下,疼的额头冒冷汗。 她咬着牙,摇摇头:“没事。” 袁秋杰捂着被抓的生疼的手腕,皱眉问袁秋巧:“姐,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