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吓了一跳,连忙控制住了这种冲动。 他们今天才第一次见面而已,她要是忽然就抱住了温玄阳,温玄阳非得以为她有病不可! 温玄阳喝了汤,又吃了几块甜点,看了看时间,“我还有点工作,你坐会儿,我们晚上去看音乐会怎么样?” “好啊!”余淼淼欣然同意。 她从小就喜欢音乐,自然喜欢音乐会。 她想,温玄阳应该也是考虑到这个,才会邀请她参加音乐会吧? 和细心体贴的人在一起,真是处处都窝心熨帖。 温玄阳坐下忙工作,她坐在一旁静静的看手机。 现在这种相处方式让她很确定,她和温玄阳现在已经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了。 有些……梦幻。 就在她人生最低谷,生活暗沉沉的看不到的光亮的时候,她教的两个学生,帮她从黑暗中走出来,让她看到了新的希望。 她不但可以治好她的腿,还收获了一个高大英俊,温柔体贴,气质出众的男朋友! 她简直想掐一掐她的大腿,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书上说得对,人只要还活着,就还有希望,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峰回路转,柳暗花明了! 温玄阳忙完之后,先带着余淼淼找了一家餐厅吃饭。 吃饭的时候,他看了一眼手机,忽然说:“林乔木把他母亲送走了,以后你不用再担心他母亲去搔扰你了。” “送走了?”余淼淼惊讶:“送哪里去了?” 温玄阳倾倾嘴角,“疗养院。” “疗养院?封闭式的疗养院吗?”余淼淼难以置信的说:“林乔木舍得把他妈送进封闭性的疗养院?” 有的疗养院,是开放式的,是休假、调理身体的地方。 但有的疗养院,是封闭式的,像是有钱人的监狱。 出入自由的,就是去旅游、养生、散心、调养身体的。 被人送进去的,大多就会选择封闭式的。 这种封闭式的管理,进去的人没有家人去接是出不来的,和坐牢差不多。 很多老式家族,觉得家丑不可外扬,家里犯了错的人,不想送进监狱,又想惩罚犯错的人,就会把犯错的人送进疗养院。 既然林母是被林乔木送走的,很有可能去的就是封闭性的疗养院。 可林乔木是大孝子,张嘴闭嘴把他爸去世的早,他妈没有改嫁,一个人把他养大不容易,他不能不孝顺他妈之类的话放在嘴边上。 那么孝顺的林乔木,舍得把他妈送去封闭性的疗养院? 不能吧? “是封闭性的疗养院,”温玄阳说:“我对林乔木说,他母亲对你说了很过分的话,如果再有下次,我让他后果自负。 林乔木应该是对他母亲没信心,怕他母亲再做出什么激怒我的事,就干脆把他母亲送走了。” 余淼淼表情呆滞,许久没能说出话。 因为林乔木的母亲不喜欢她,冷嘲热讽她、刁难她,她和林乔木吵过、闹过。 可林乔木只是哄她,说那是他亲生母亲、是长辈,他也没办法,让她忍,让她退让。 可现在,温玄阳只是打了一个电话而已,林乔木竟然把他母亲送走了! 这是没办法?! 不。 他不是没办法。 只是她还没重要到让他用这个办法而已。 如果林乔木能一直坚守他的选择,始终把他母亲放在第一位,她也不会觉得她付出的四年感情喂了狗。 可现在,温玄阳只是一通电话而已,林乔木就怂了,就把他“没办法”的母亲送走了。 这说明什么? 说明林乔木最爱的人不是他母亲,而是他自己。 他最爱他自己,然后是他母亲,最后才是她! 想到这里,她忽然出了一身冷汗。 她幸好和林乔木分开了。 和这么自私的男人在一起,有什么幸福可言? 连日常生活里,首先被牺牲的都是她的利益,她能指望在日后遇到困境的时候,林乔木和她相濡以沫、为她遮风挡雨吗? 她毫不怀疑,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她一定是最先被推出去牺牲的那一个。 果然,那句话说的没错,没遇到考验的时候,每个人看上去都衣冠楚楚。 只有遇到考验,你才能看清楚,你身边衣冠楚楚的人到底是人还是畜牲假扮的。 想到如果不是林乔木的母亲不依不饶的闹腾,在不久的将来,她极有可能会嫁给林乔木,成了林乔木的妻子,她心底发寒,一身的冷汗。 这么说起来,她得好好的感谢林乔木的母亲才对。 如果不是林乔木的母亲从中作梗,她就会嫁给一个看透了他的人性之后会觉得恶心的男人。 当初被林乔木的母亲刁难时,她有多厌恶,此刻她就有多么的庆幸。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这句话用在她身上,太契合了! 她心潮涌动,甚至恨不得立刻去论坛发个帖子,告诉那些和她有类似经历的女孩子,赶紧把那个说“我也没办法,为了我,你忍一忍”的那个男人踹掉。 那个男人不是没办法,只是你没重要他为了你想办法而已。 她起伏的心情,直到坐到音乐厅里才渐渐的安静下来。 她发现温玄阳不是单纯的陪她来的,他自己也很享受这种氛围。 他懂音乐,也喜欢音乐。 以后,他们肯定会有共同语言。 这个发现让她充满了喜悦。 她对温玄阳越来越喜欢了。 音乐会结束,温玄阳的手虚扶在她后腰的位置,护着她往外走。 她情不自禁歪头看他俊美的容颜,心脏像脑海中还未散去的音符一样雀跃。 这就是她未来的……不,就是她现在的男朋友! 高大英俊,温柔体贴,气质、教养都是一流的! 她竟然可以找到这么完美的男人做男朋友,她的运气也太好了啊啊啊!! 这一次,温玄阳把她送回学校,看着她上楼才离开。 她洗澡的时候想到一件事,洗完澡,躺在床上,拨通了许连翘的电话,“翘翘,是不是你把林乔木的母亲骚扰我的事告诉温玄阳的?” 许连翘窝在顾洛白怀中,懒洋洋的说:“是呀,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