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贺丹佩厉声呵斥,几欲疯狂:“冲哥不会喜欢别人,他更不会娶别人,你骗我!” 她猛地扭头看向贺冲:“冲哥,她在骗我对不对?你是我的,永远是我的,你不可能喜欢别人!” 贺冲并不赞同把连婳拉下水,可是许连翘既然已经摆下了这个局,他不能拆许连翘的台。 他只能说:“我确实在和连小姐交往。” 连婳的情况,他知道一些。 连婳遇人不淑,刚和男朋友分手,现在单身。 既然是单身,他们伪装一下男女朋友,问题不大。 至少,不会伤害到别人。 “你胡说,我不信!”贺丹佩冲过去,抓住他的肩膀,“你怎么可以喜欢别人呢?你是我的!贺冲,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你不能背叛我,你如果背叛我,我不会原谅你,我爸妈也不会原谅你,他们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贺冲看着她,已经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贺丹佩是个固执自我的人,别人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 许连翘走过去,用力将贺丹佩推开,冷冷说:“贺丹佩,这里是广厦事务所,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你和冲哥的事情已经说清楚了,冲哥现在是广厦事务所的人,请你马上离开这里,以后不要再来纠缠他!” “你凭什么当广厦事务所的人?”贺丹佩死死的盯着贺冲质问:“你是被我爸妈救的,也是我爸妈养大的,你就应该生是我们贺家的人,死是我们贺家的鬼,你凭什么背叛我?” “这句话,你还要说多少遍?”许连翘不耐烦的说:“就凭你冤枉了他,还差点把他打死,不管他怎么对你都是理所应当的!他只是离开,而不是报复,已经对你仁至义尽了,倒是你冤枉了他,差点把他打死,还这么理所应当的让他做你的人、你的鬼,你的脸皮怎么这么厚呢?” “我已经道歉了!”贺丹佩大声说:“我也可以保证,以后再也不犯类似的错,以后一定对他好,这还不够吗?” 许连翘呵呵:“你的道歉还真值钱呢,冲哥差点搭上一条命,你一句对不起就完事了?你把冲哥当个人了吗?就你对冲哥的这种态度,你说以后会对他好,谁信?” “这是他欠我们家的!”贺丹佩恶狠狠的瞪着许连翘:“他欠了我们家的,不管我怎么对他,他都得受着,不然他就是狼心狗肺,忘恩负义!” 许连翘想说什么,被贺冲制止。 贺冲静静的看着贺丹佩说:“你就当我是狼心狗肺,忘恩负义好了。” 贺丹佩愣住,“你说什么?” 贺冲说:“你不是说,我不跟你回去,我就是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人吗?我不会和你回去,你可以和所有认识你和我的人说,我是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人,我不会反驳。” 贺丹佩呆住了。 她是想用这种方法逼贺冲和她回家。 可是,贺冲宁愿承认她是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人,都不肯和她回家。 “你、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她颤抖着声音质问,“你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爸妈给你的,如果不是我爸妈,你或许早就死了,也或许现在就是在街边流浪的乞丐,你看看现在的你,英俊挺拔,光芒万丈!你的气质,你的学识,你的气度,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爸妈给你的!你竟然背叛我,背叛贺家,你还配做个人吗?” “你就当我不是人好了,”贺冲垂眸,淡淡的说:“我接受你的所有指控,你可以去任何场合指控我,我绝不反驳!……我已经习惯了在广厦事务所的生活,这里有我肝胆相照的朋友,有与我并肩作战的伙伴,在这里,我才找到家的感觉和生命的意义……” 他抬眼看向贺丹佩,“我确实自私,不想再回贺家做你的奴隶,所以,你所有的指控都是成立的,我确实忘恩负义,狼心狗肺,我承认,你可以随便说。” 贺丹佩懵了。 她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贺冲承认了。 他承认了他是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人。 他宁可承认他是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人,他也不肯跟着她回贺家。 她还能怎么办? 虽然她在心里把贺冲当成他们贺家的人,可是从法律上来说,贺冲是个自由的人。 他有权利选择他的职业、他的朋友、有关他自己的一切。 而她能要挟贺冲的,只有他爸妈对贺冲的恩情。 当贺冲豁出去连名声都不要,不把她爸妈对他的恩情当回事时,她对贺冲毫无办法。 她盯着何冲,不可思议的连连摇头:“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 “是啊,我竟然是这种人,”贺冲淡淡的说:“所以,你看我这种人,并不值得你看重,我并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不会一辈子对你好,更不会一辈子毫无原则的包容你,我不是你想要的,不值得你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贺丹佩深深的看了贺冲许久,忽然凄然笑起来,连连点头,“对,你说的对,你不是我想要的,不值得我把时间浪费在你身上!……贺冲,我看错你了,我爸妈也看错你了,我爸妈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事就是当初把你带回家,将你视如亲子,把你养大!你对不起我,更对不起他们!……我恨你!” 她死死盯着贺冲,眼中迸发着强烈的恨意。 贺冲无所谓的笑笑,没再说什么。 当了婊子,就不能再妄想要牌坊。 他确实欠贺家的,他承认。 以后,如果贺丹佩有需要他帮助的地方,他一定会不遗余力的帮助贺丹佩。 可他真的没办法和贺丹佩,再续前缘。 他对贺丹佩没感觉了,勉强绑在一起,他和贺丹佩都不会幸福。 贺丹佩离开了,带着对贺冲的失望和恨意离开的。 贺丹佩离开后很久,贺冲才吐出一口浊气。 许连翘同情的拍拍他的肩膀,“冲哥,别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我们都知道你是重情重义的好男人!” “是啊!”连婳也说:“虽然我认识贺大哥不久,但是我也能感觉得到,贺大哥是个好人,那位贺小姐一看就是刁蛮自我的脾气,她说的话,贺大哥不用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