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安安被保镖拖出了别苑,扔在地上。 等她爬起来,再朝大门冲过去时,大门已经在她眼前合上。 温安安拼命拍打大门:“开门!你们开门!这里是我家,你们没有权利把我赶出来!” 王益烁隔着铁门冷冷和她对望,吩咐他的助理:“这里被恶心的女人住过,已经脏了,立刻找买家,把它卖掉。” 卖了这栋别苑,温安安就再别想住进来了。 助理应了一声,立刻取出手机,联系房屋中介。 温安安哭着摇头:“王益烁,你不能这样,我是你爸的妻子,这里是我的家,你没权利把我赶出来!” 王益烁冷笑了一声,吩咐保镖:“把她扔远些。” 保镖应了声“是”,打开门,拽着温安安往远去拖去。 王益烁回到房间,把所有属于温安安的衣服和生活用品,让人全都扔到大门外面,值钱的全都让他的助理带走,找个地方捐掉。 温安安那些东西总共也不值几个钱,他其实一点都看不上,但他就是一分钱都不想留给温安安。 做完这一切,他带着人离开。 等温安安狼狈的跑回来,看到她的东西被扔了一地。 她一边哭一边把东西收拾好,看看眼前的大门,想从大门上面爬过去。 她没办法,除了这里,她实在无处可去。 她是王沛东的妻子,这栋房子是王沛东的,她有权利住在这里,就算她从大门上爬进去,谁也不能抓她。 她知道大门的备用钥匙在哪里,只要她爬进去,找到备用钥匙,以后她就可以继续住在这里了。 她抓住雕花大门的铁栏杆正要往上爬,一辆车由远及近,在大门前不远处停下。 两个五大三粗的壮汉从车上下来,指着她吼:“诶,干什么呢?” 温安安朝他们看过去,努力让自己镇定:“这里是我的家,我钥匙锁里面了。” “骗谁呢?”壮汉走到她面前,用力推了她一把:“这栋别苑的主人已经和我们说过了,你是个小三儿,让我们把房子看好,别让你进门,你赶紧滚,不然小心我揍你!” 他鄙夷的看着温安安,冲温安安晃了晃拳头。 “我不是小三!”温安安用力摇头,“这里是我家,我是这里的女主人!” 壮汉上下打量她片刻,目光更加鄙夷:“骗谁呢?怎么看你都像个小三!” 温安安气的浑身发抖。 想她堂堂温家大小姐,从小娇生惯养,金尊玉贵,以前像此刻站在她眼前的这种粗人,看她一眼就会自惭形秽,可现在,她却被他们侮辱成小三! 她不是小三! 她不是! 她抖着手从行李箱里摸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 这里是她的家,她是王家的女主人,她要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 电话很快接通,警察来的很快,询问了情况之后,打了很多电话,各方协调,得出结论后,警察看向温安安,“温女士,我们联系到你丈夫,你丈夫说,家中事暂时交由他儿子王益烁处理,我们又联系到他儿子,他儿子说这栋别苑他准备出售,所以你不能住在这里。” “凭什么?”温安安又气又急,眼泪哗哗往下流:“我是王家的女主人,这是我的房子,我凭什么不能住?” “因为你婚前和你丈夫签订了婚前财产协议,你丈夫婚前的财产与你无关,而这栋别苑是你丈夫婚前的财产,所以,这栋别苑并不属于你,”警察说:“而且,就在刚刚,你丈夫已经决定把他名下的所有房产、不动产,全都赠予他儿子,他儿子的财产,就更加与你无关了,所以,你没办法住在这里。” “全都赠予他儿子?”温安安脸色煞白,喃喃重复:“全都赠予她儿子?!” 当初,她之所以同意和王沛东签订婚前财产协议,是因为如果她不签,王沛东的一对儿女,死也不同意她进门。 而她,如果因为王沛东要与她签订婚前财产协议就不和王沛东结婚,王沛东就会怀疑她爱的不是他的人,而是他的钱,王沛东就有可能和她分手。 王沛东和她分开,还能找到更年轻、更漂亮的女人,可她除了王沛东,就没更好的选择了。 她没办法,虽然心里不甘,却也只能签了。 当时,她对她自己很自信。 她相信,只要她成了王沛东的妻子,她肯定能哄着王沛东给她很多财产。 可现在,她和王沛东结婚还没多久,她还没来得及哄着王沛东过户一些不动产给她,王沛东就要把他名下所有的不动产赠予王益烁。 那她呢? 她怎么办? 她赔上了她的第一次婚姻、她清白的身体,每天忍着恶心讨王沛东的欢心,到头来,她什么都没得到! 她要气疯了,哭着大喊:“混蛋!王沛东,你这个混蛋!” 她付出了那么多,王沛东那个混蛋却什么都没给她,他简直不是人! 出警的两名警察对望了一眼,转身朝警车走去。 “你们别走!别走!”温安安哭着扑过去:“你们走了,我怎么办?” 警察无奈:“女士,家庭纠纷不归我们管。” “可是我没地方去了,”温安安哭着说:“我明明是王沛东的妻子,凭什么不让我住王沛东的房子?你们不能不管!” “女士,我们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警察无奈说:“王沛东要把他所有的房产、商铺和不动产赠予他儿子,你想住他儿子的房子,要经过他儿子的同意,你和我们哭诉,我们也没办法,我们是警察,要依法办事,王益烁没有违法违规,你就是拉着我们哭到天黑,你也住不进王益烁的房子。” “那我怎么办?”温安安仓皇问:“我去哪里住?” “你可以先回娘家住,或者到朋友家借住,又或者租个房子或者酒店,”警察诚恳的建议说:“女士,你是成年人,有手有脚,身体健康,先找个地方安定下来,好好找份工作,总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