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德熟练的在打扫卫生,应该是偶尔会来打扫一次的样子。 秋本千鹤环顾四周环境,问道,“十年前开始我就跟你一直住在这里?” “是的。” “就我们两个?”秋本千鹤有点担心另一种可能。 “不,您偶尔才回来住。” “噢……”稍微松了一口气。 所以基本都是他一个人住啊。怎么突然幻视阿诺德是个留守儿童了? 秋本千鹤抬手摸了摸他弯腰时正好能够着的脑袋,安抚道,“那这些年,辛苦你了。” “不会。您能回来,我很高兴。” 秋本千鹤面上一晒,“不过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你不用这么客气的,我有点不习惯。” “不,是您这么吩咐的。” 秋本千鹤头顶问号,“我真有这种癖好吗?执事py?” “是,您独爱塞巴斯酱。” “……” 是我没错了。 “那琴酒为什么没有这样!”秋本千鹤愤恨的暗骂道。 但是阿诺德也只说他不清楚。 毕竟按时间线来说,琴酒可比阿诺德早来好些年吧,起码二十年,上次他就说立碑时间在二十年前,后面又改成十年前了。 秋本千鹤只能猜测是琴酒怕她知道自己的真实年龄。 没关系,发生什么她都不会再震惊了。 秋本千鹤转身就穿着鞋子就上了二楼,反正家里也还没打扫,都积灰了。 刚踏上两步,就感觉有一些模糊的记忆在眼前闪过,但太快了,根本看不清。 明明在琴酒家没有那种感觉,但在这里却有种故地重游的感觉,很奇怪。 秋本千鹤又踏上一步台阶,这时,她听到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后头有人在喊她,“千鹤……如果你执意要这么做的话……” 她猛得回头看去,就看到有一个明明早上才刚告过别的人就站在楼梯口抬眼望着她,嘴里还念叨了什么。 应该不是什么好话,因为她的心情不是那么好。 琴酒又面色不耐的说了几句,转身就走了。 “琴酒……”秋本千鹤不自觉的喊出了声,想阻止他离开。 “楼上还没整理好,您……怎么了?” 琴酒的幻影随着阿诺德的出现,随之消散。 秋本千鹤这才回过神,摇了摇头回道,“噢,没事……我就去楼上看看。” 她揉了揉泛酸的胸口,心想最近是很缺雪碧喝吗?总有股很不畅快的感觉。是以前都没有的,感觉离自己的记忆越近,这种感觉就越明显。 可能楼上,应该会放着一些东西以前的东西。 但是阿诺德明显是偶尔会来这里打扫的,所以秋本千鹤也不确定以前的东西有没有被整理过,但是贝尔摩德说过。 安娜藏起过一个日记。 神神秘秘的不给任何人看。 秋本千鹤当时还嘲笑道,什么年代的人了还写日记啊,依萍日记吗? 所以她到了二楼,自然就是找那本日记。 这里是老式的推拉门,不过阿诺德应该保养很好,没有特别的陈旧。 第一间打开有一股霉味。 她扫了一眼就关上了,应该是书房。她觉得日记不会在这里。 她想先找到卧室,她的直觉是,日记肯定是在离自己最贴近的地方。 第二扇门,是卧室,而卧室是被打扫得最干净的一间。 所及之处,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甚至有点过于空旷了,打开床头柜,也几乎都是空的。 只有一个书桌靠着窗口向阳处,桌面上铺满了薄薄的一层灰尘。 秋本千鹤拿起窗台放着的抹布就粗略擦了一下,还有椅子。 她坐在椅子上,就望着外面的阳光愣愣的出神。 在想,当初的安娜坐在这里会在想什么?在日记上会写些什么? 她想用自己的习惯去找,那本日记在哪,当时是怎么写的,甚至用的哪种笔。 桌面上的笔记本都摆放整齐在一处,好像没有一本是她要的。 她鬼使神差的左手往桌子下面摸去…… 摸到了一个冰冷的胶布。 下面有贴着什么东西! 秋本千鹤发现了新大陆,立马蹲下身去撕开那个胶布,果然,是安娜把笔记本用胶布贴在了桌子底下。 她惊喜的把胶布撕开一看。 封面大气蓬勃的写着四个大字:依萍日记。 “………………” 不愧是我。 虽然是自己的日记,但是还是有一种窥探别人隐私的感觉,心情有些激动得翻开了第一页。 【我怎么生活得这么悲惨,这么无助呢,难道上苍在考验我……】 啊?我以前过得这么惨吗?不像我的风格啊…… 【我不能被打倒……还有雪姨那一群人的仇恨,等着我去报复!】 不是,这特么不就是依萍日记吗!!!! 我特么的直接摘抄的电视剧台词是吧!!! 被自己气到了…… 秋本千鹤立马往后翻了好几页,里面的内容无疑全都是关于某深深某蒙蒙的经典桥段。 她突然意识到…… 这可能就是耍人用的。 她深吸了一口气,有种想穿越时空揍自己一拳的冲动。 只能气得捶桌!!! 这剧烈的声响,吸引了阿诺德的注意,他立马一边问怎么了一边上了楼梯。 秋本千鹤也不嫌脏,立马就把日记塞进自己衣服里。 她现在还不是特别信任阿诺德。 虽然这个真的只是依萍日记,但还是再研究研究再说。 “没事,我只是有点想不起来,所以着急了。” “那就好。”阿诺德说着转身就要走。 “对了,你是偶尔会过来打扫的是吗?” “嗯,但自从安娜去世后,很少来了。所以您还活着,我真的很高兴。” “好好好。”秋本千鹤最不能应付的就是这种直白的话,自己直球可以,但是对方不行,“那……为什么当时你觉得我死了?” “我看见了。” “什么?” “我亲眼看见,是琴酒朝您开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