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这个地不吉利。”秋本千鹤上了车就开始倒苦水,“别说什么监视她了,我跟她对话的时间,加起来都没我独自待在休息室的时间长。” 所以,“真不如让我去她家待几天。” “想都别想。”琴酒果断拒绝。 不是,那你喊我去监视水无怜奈的目的是啥,总不能真就认识一下吧? “那好吧,那我不要手机了,给我买台电脑吧。”秋本千鹤一副我已经下台阶了你必须也下的死样。 显然琴酒就不是会下台阶的人,他只会冷漠无情的把你从台阶踹下去,然后假惺惺的跟你说加油爬起来,特别无耻。 “加油赚钱吧。” 你看!跟她脑补的语气都一模一样! “那能不能透露下,怎么赚钱快呢?咱们这组织的提成是怎么算的呢?” “想知道?” “嗯嗯!” “明天早点起来,出个外勤。” …… 这什么专业的名词啊,虽然秋本千鹤是自己脑补的提成,但是人琴酒可是实打实说了外勤这词语啊!他也有打工人的自觉了嘛? 可是打工人只打工可不卖命啊喂! 而真到了第二天,看到琴酒拖着个行李箱,看着毫无准备还是背了个装着小零食的斜挎包,一副是要去郊游的模样,看着琴酒一脸茫然,不是当天回吗? “不带行李吗?” 你特么没说啊!这哪是打工人的自觉,这分明是问琴酒yer or no,他回答or的领导啊!!! 我又没打过工,我怎么知道外勤是要出差啊!!!她根本不了解外勤到底是什么个意思!!所以这是员工的错吗?根本不可能的,咱们做人的原则就是,指责他人,宽恕自己。 于是,秋本千鹤得知要出差个几天便着急忙慌的去收拾要带的衣服,然后以我一个小孩子怎么推得动那么大的行李箱为由试图把所有东西都塞进琴酒的行李箱里,在一阵焦灼的拉力战后,琴酒败下阵来,让出了自己行李箱的所有权。 最后秋本千鹤要把一双长靴给塞进去的时候,琴酒不得不跟她据理力争一下了,因为这行李箱容不下这黑色长靴了,她听劝,遂放弃。 但是立马就把长靴穿上了,因为它帅,配洛丽塔。 “不许穿这件!行动不便!” 好的,抱着硌手。 等琴酒重新拥有行李箱的行使权的时候已经过了大半个小时了,利口酒已经催了不下十次了,大有你们再不来高铁站,他就要勇闯琴酒豪宅的冲动了。 是,咱们出外勤,也是要坐高铁的。 所以,报销车费吗? 等下, 去哪? 一脑子只想着赚钱买手机买电脑买快乐的秋本千鹤,可能把她卖了都不知道的状态就坐上琴酒的车去了高铁站。 原谅她,毕竟她从一开始就吐槽过她已经被卖到缅北了,现在是一语成谶罢了。 一抵达约定的地点,秋本千鹤刚亲切喊完一个爸爸一个哥哥,就被赤井秀一夹在咯吱窝里一路冲刺了,原来是检票时间快过了。 那就不能赶下一班高铁吗?难道这组织还不给报销改签的费用吗? 不行了,这一话,班味好重啊。 终于还是按时抵达上了高铁,除了秋本千鹤其他三个都有点气喘吁吁的模样,怕是这辈子都没这么窘迫的赶过一辆车。 “下、下次再提前一个小时出门吧。”利口酒如此说道。 怕是说给秋本千鹤听的。 但很明显她根本没听进去,已经率先跑在前头找车厢位了,然后挥手等他们来。 利口酒到了座位后,把各自的行李箱都放到了置物架上,等拿起琴酒的行李箱时,发现比平时要重许多。不禁疑惑道,“怎么这么重?” “全是她的东西。” “瞎说,还有你的一件黑西裤和两双白色袜子!”别以为她没看见。 被打了。 秋本千鹤噘着嘴跟利口酒坐一块,身后是琴酒和赤井秀一,不时耳朵凑过去看他们聊什么,反正看他们聊的挺像回事,哎,不知道以后要是赤井秀一卧底曝光,然后换了个应声虫伏特加,琴酒得是什么心情。 可能是感受到秋本千鹤的视线,琴酒默默地从兜里拿出了一本数学练习题。 等下,你从兜里掏出了什么? 秋本千鹤震惊的接过练习题,一时不知道是吐槽琴酒那哆啦噼——梦的口袋,还是在移动的高铁上做数学题这件事。 眼下还是先面对这数学题吧。 “爸,你见过小学生写初中数学的吗?” “现在见到了。” “……”秋本千鹤欲言又止,“那别人见到了不会觉得奇怪嘛!” “没关系,没别人。”利口酒捧着手机就没抬头。 噢,这车厢确实挺空的,严格来说这个车厢秋本千鹤是唯一的熊孩子。怎么办,要不要大闹一场,然后来一场路人对战熊孩子家长的激烈口角? 算了,就算争口角他们也只会针对带熊孩子的妈,而她带了三个爸,可能琴酒用那三白眼看路人一眼,对方就被吓得屁都不敢放一个了。 欺软怕硬是这样的。 那现在怎么巧妙的面对这个数学题呢? 认命吧,利口酒已经放下手机盯着她看好一会了。 路途时长两个小时,熊孩子靠着尿遁闲逛要吃的消磨了大半时间,也就写了两页纸,舒爽得下了车,而琴酒则责怪利口酒太过于宠她,但是利口酒也回怼,明明琴酒你也知道,本来她也不需要用数学题来证明什么。 琴酒不予置否。 于是,打车去预约的酒店开房,解决咱们的住宿问题。 等下,什么,只有两间房? 秋本千鹤以为好歹是每人一间的总统套房,没想到是经济双人床,你们组织也太小气了!她对于月末发工资有了不祥的预感,果然越有钱越抠门这句话是真的! 现在谁跟谁住是个问题,她私心倒是想跟利口酒一起住一间房,但是她总觉得琴酒和赤井秀一住一间房会打起来,就这么感觉,毕竟也有人磕他俩西皮。 你以为我说的是哪种打? 不过秋本千鹤也就想想,毕竟在实质上的户口来讲,琴酒才是她的监护人,他俩得住一间,不然前台得报警。 你看,就连法律都认同我们的母女关系! 得到了某种认可的秋本千鹤,走路都变得轻快了,他们的房间跟利口酒就隔了一个屋,挥手说着一会见的秋本千鹤,一进房间就立马脱了鞋爬进靠墙的床上,听着琴酒推动行李箱发出轮胎咕噜噜的响声,眼皮子就开始打架了,应该是在高铁上用脑过度了,她需要缓缓,最后她看到的一幕就是琴酒拖着行李箱放在两人中间过道里的样子,就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房间里已经没人了,一看手机下午两点。 好好好,为什么记得提醒她做练习题,却不提醒她要按时吃饭呢?这对肠胃多不好啊! 她立马给琴酒打了骚扰电话,接听后的第一句就是,“我饿了我要吃饭!” 琴酒立马回道,“你眼睛瞎了鼻子也堵住了?”就挂了电话。 怎么骂人呢? 谁招他惹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