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一致认同应该开采玉矿后,着手开采煤矿再分拨军饷,那么应着升程容若…”皇伊贤说着。 “陛下。”左相在他还未说完便打断:“着升程容若可以,但朝中应该派遣有经验的官员前往督办,玉矿毕竟比煤矿要重要的多,程大人不过是五品,升一级也不过是从四品,经验少,得有个持重之人前往特办此事才好。” “陛下,臣认为,金陵目前民心尚且还未稳固,且驻军仅有沈云挚掌管的一支队伍,若是玉矿和之后的煤矿都要开采,那么没人护卫,定然会被盗匪记挂,届时会引发民乱。”右相也出列奏报。 来了,这两派眼看有利可图,便都开始安插自己的人手。 皇伊贤深吸一口气,强制按下心中的憋屈,后镇定的站起身,面色平静的开口:“既然在金陵地界,督军与监事都需听从程容若指令行事,一切调度均有程容若统管。当地军中则听从沈云挚之令,不得违抗。” “陛下,程…”左相和右相皱眉就想开口反驳。 但皇伊贤气势不减的一字一句说到:“君权神授,各位心知肚明,朕说过的话不想再说第二遍。” 瞬间,帝王的威压在充斥整个大殿中,一些胆小的官员腿一软便跪了下去。 皇伊贤冷冷的目光扫过下方众人,众人纷纷垂首不敢再抬头。 小皇帝,不,帝王成长了。 右相与左相虽是都颔首一礼,却是各自不服,但想起下元节神女那随意一指电弧击碎砖块的场面,还是没有再与皇伊贤正面争执,算是默许了帝王的安排。 经此一战,皇伊贤事后与凌卓私下复盘,反思自己以往因着没有靠山和信任之臣太过迁就左相和右相以及朝臣,这才养成他们敢公然就驳了他的脸面。 现下有了凌卓那场狂傲的戏码,和程容若,沈云挚的砥砺相助,这才能今日在朝堂上第一次让众臣低下头听令。 “这只是个开始。”皇伊贤手中拿着一块白净的巾帕,为凌卓擦拭着新洗干净的长发。 漆黑如锦缎的乌发在雪色的巾帕上划过一缕缕流光。 阳光晴好的午后,今日朝中休沐,皇伊贤也难得轻松的一天。 凌卓则仰面躺在他大腿上,翘着二郎腿啃着苹果,口吃含糊不清的说:“哥哥加油。” 皇伊贤好笑的看她小脚丫还在抖来抖去,心情很不错的样子,试探着问:“哥哥算不算是借了你的势?” 凌卓心中一滞,瞬间想起妖王所说的“至少我不会利用她”。 咽下嘴里的苹果,起身回头看着皇伊贤的眼眸,神色真挚:“哥哥,我听见了妖王的话,也明白它的意思。” 这下轮到皇伊贤有些尴尬,他别开眼睛,装作整理手中巾帕的样子。 “我知道你利用我。”凌卓接着说,伸手把皇伊贤的脸摆正,与她对视,才又说到:“哥哥,我在这个世界没有认识的人,是你接住了我,照顾我,阿卓心中感激。” “如果没有你的保护,我凌卓又算得了什么?!作为你的妹妹,享受你的保护,享受在你身边的优待和权力,我身上这点附带是神女属性能被你所用,我甘之如饴。这,也是我必须做到,必须和你共同承担的责任。” “你忘了吗?咱们说过的,一起建立繁荣富强的皇朝。那么我的就是你的。何谈利用一说?”凌卓长长的一段话说完,认真的看着皇伊贤的眸子,这个少年如今十六七岁了,面颊线条清晰硬朗,逐渐褪去少年的稚气了。 皇伊贤唇角慢慢抑制不住的上扬,眼中似繁星闪亮,午后的阳光洒在他身上,辉映着他俊朗的面庞因为这舒心的笑意而生动美好。 心底里那个想法,慢慢又加深了些许,未来可期。 十二月,连下了几场冬雪,举朝上下盯着开采的玉矿量产颇丰,考虑皇朝目前内部消化及其困难。 凌卓向皇伊贤私下提议,以玉石作为皇朝国券,由全国富商,门阀,世家甚至百姓,购买国家销售的玉石,待三年后,皇朝会收回玉石国券,并赋予相应等级的奖励,和利息。 曾有朝臣质疑三年后皇朝无力回购玉石,或者有人拿其他玉石来充数又该如何。 凌卓听到前朝有此疑问时却是狡黠一笑,分批收回,再发一次不就好了,再者,她可不信三年时间,皇朝还能穷的叮当响。 皇伊贤令所有皇朝正式发做国券的玉石皆做了独特的造型雕刻,并且对应等级不同,于花色材质也有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