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痛了吗？”方柔立刻紧张起来，低眸仔细看着他的胸口，意欲去解开他的前襟。她这几年确实学了些自保的功夫，可方才明明没有用力啊。</p>
不过，他的断臂一到入秋，便会时不时发痛，有旧伤复发之症，她得仔细看看才是。</p>
前襟大开，除了肩上的旧伤确实有着惊人的猩红色，其他一切都好。方柔重重地呼了口气，“没事就好。”</p>
说着，抬眸望着程琦，正欲重复：“没事……”</p>
却见程琦的双眸晦暗，有一丛看不明的火焰似在跳动。方柔瞬间会意，尴尬地笑着，伸手将他的衣襟阖上，轻轻吞了下口水，“我去……去……给你……倒水……”</p>
人刚刚从榻上下来，却忽然被程琦单手拉了回去，趴在她的胸膛。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他堵上了。</p>
半晌，方柔的脸颊通红，“还不到……”</p>
“不怕……”</p>
程琦含糊不清地回道。</p>
方柔的眼神迷蒙，心里却也明白，确实不怕。待明日，他们见了太后娘娘，一切就都顺理成章了。</p>
这么想着，方柔微微出声，不再压抑着自己。</p>
程琦感受到她的变化，更受鼓舞。</p>
这些年，确实委屈她了。</p>
那时，他说，他无法给她名分，问她愿意吗？她几乎没有犹豫，当即便点了头。就这样，他们便无名无分地在一起了。</p>
对外，也许别人会把她看做通房，也许会看做侍妾，可她从来都没说过什么，一直默默替他打理着府中诸多杂事。</p>
更何况，她还曾因此怀过一个孩子……只是，那时，他们都不懂，依然日夜操劳，直到小产昏倒，这才发现……</p>
那时起，他便暗自约束，每月，事不过三，且一定要小心才是……</p>
方柔见他分心，笑着捏了捏他的脸颊，故意睁大双眸瞪他。他反应过来，这才，集中精神劳动起来。</p>
……</p>
翌日，方柔身着一身浅灰布裙，全然侍女打扮，却和程琦从同一辆马车上下来。</p>
小蝶早已恭敬地候在宫门，初见方柔那赫然在脸的伤疤，顿时吓了一跳。幸亏她早有预料，“丑姑”之名，绝不会空穴来风，旋即定了定心神，低声在前面引路，去了长秋宫。</p>
彼时，</p>
长秋宫内，程莞端坐在座上，拨弄着内务府新送来的一盆墨菊，暗自思索些什么。</p>
外面宫人的唱和声响起：程将军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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