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他最终想到了姜玉颍。</p>
“宋氏之事，该通知你一声。”宴凌云抚着额闭眸说着。</p>
程莞和姜玉颍对望一眼，“陛下说哪里的话？您是一国之君，如今臣妾知道了，也是一样的。”</p>
“嗯。”</p>
宴凌云的眉头紧锁。</p>
姜玉颍低声请示着，回去备些解暑的汤粥过来，宴凌云点了点头，便让她回去了。</p>
程莞示意其余诸人悉数退出，往前靠了几步，贴身为宴凌云按摩起来。</p>
只听宴凌云有些哀伤的声音传来，“莞儿，你知道，孤再也……”</p>
程莞轻轻地“嘘”了一声，“陛下，莫要说了。韩神医说，是难，而不是不能。况且，您现在有清儿、寿儿、明儿、静姝、歆瑜他们几个孩子了，也很好啊。”</p>
“宋氏她，或许就是一时迷了心智吧？”</p>
程莞停顿了下，为她想不出借口。</p>
“你知道，她为何喝吗？”</p>
程莞摇了摇头，“臣妾不知。”</p>
“初时，她不愿意说，只哭着说再也不会了。可孤让人把明儿送走后，她说，她恨孤，所以，再也不想为我生育子女！”</p>
“恨？”程莞轻呼道。</p>
“是。她说，她恨孤和你，因为我们俩，李若冬才死了。”</p>
“还有臣妾？”</p>
宴凌云轻轻点头，“是。简直一派胡言！”</p>
宴凌云的情绪重新起伏起来，程莞小心地蹲下为他顺着胸口，“陛下莫怒，如今都解决了便好。”</p>
半晌，</p>
“既如此，明日，你便走一趟兴德宫吧。”</p>
宴凌云冷漠的声音响起。</p>
程莞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犹豫着确认道：“陛下的意思是？”</p>
宴凌云郑重地点点头。</p>
“好。臣妾知道了。”</p>
……</p>
程莞净面安睡前，小蝶轻言道：“主子，您说，她会想到，是咱们泄露的消息吗？”</p>
程莞浅浅地勾起唇角，“那又如何？她这是自食其果！”</p>
小蝶轻轻点头，轻轻将床幔放了下来。</p>
程莞却并没有睡意。</p>
避子汤药的事，她一早便查出来了。虽然，那些东西，宋氏并没有从太医院直接获得，可是，李宋两家的踪迹，程琦都有时刻在留意着。故而，送进宫些什么东西，她都一清二楚。</p>
得知此消息后，她并无声张。</p>
只假借和长公主交好之事，同苏美人多见了几次，提点过陛下从前也甚是喜欢一位异域女子。</p>
苏兰儿也是上道的，不消多久，她便几乎和宋卿卿不相上下，占据了陛下在后宫三分之二的时间。</p>
想到此，程莞翻了个身，宋卿卿从来不缺乏讨好陛下的手段，从前，她能借内侍的衣服，如今，她更能雪中轻舞，为自己解困！</p>
她如此高调，为的不过就是利用陛下的欢心，对自己下手。可是，已经有了一次跟头，程莞决不允许再发生第二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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