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芝宇瞬间就领悟到了。</p>
的确，之前夏宁无故被从出巡之师中遣返，也是整日里郁郁寡欢，后来也是从生产时柳珺瑶被困之事起解开的。</p>
林芝宇含笑冲着夏宁点了点头，叹了一句：“聪慧如你。”</p>
“那赵太医还在朝华殿吗？”</p>
“是。”</p>
“贵妃娘娘怎么……”</p>
林芝宇“嘘”了一声，慈爱地逗着“啊啊啊”的小午，“或许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吧。这不是你我该关心的。”</p>
夏宁轻轻地“嗯”了一声，听到丝雨的唤声，两人对视了一眼，林芝宇拎着药箱离开了。</p>
……</p>
翌日，程莞看时辰已是早朝后，便携着孩子们，到东宫同清儿一起用了早膳，这才回了朝华殿。</p>
一进朝华殿，那环儿便慌里慌张地来报：赵太医用药了。</p>
“用的什么？”</p>
程莞凝眉。</p>
“他说，该说的都已写好，药也用过了。七日后便会发作。只求换全家平安。”</p>
环儿说着，将手上的密密麻麻写满字的纸递给程莞。</p>
程莞展开扫了一眼，“那是自然，本宫向来不喜株连那一套，只要他老实交代，自然不会殃及家人。”</p>
半晌，程莞深深地吸了口气，“送他回去。”</p>
停顿了下，“告诉他，希望他言行合一。”</p>
环儿矮了矮身子，应下了。</p>
程莞转手将那纸递给小蝶，小蝶边走边随着程莞进了正殿。</p>
“这二人也太大胆，竟然害了那么多人！还有，她居然两次都是假孕！太可恶了。”</p>
绿竹也伸手接过来瞧了一眼，低声问：“主子，这要呈给陛下吗？”</p>
程莞抚着额，“自然。否则，他回来论本宫个私杀嫔妃的罪名，本宫可担待不起。这自供书，收好了。”</p>
说着，她冲着小蝶道：“去请春儿吧。”</p>
“是。”</p>
方才早膳之际，程莞已经和清儿提过，程琦久未有消息，定是有了什么意外。如今，朝中可用的人，也只有武将出身的张旭了。</p>
既然重新让张旭上战场，出于情理，也该和春儿说一声。</p>
况且，宫里出了这样大的事，春儿想必也很担忧她。</p>
果然，</p>
春儿一来，便泪眼朦胧。</p>
“主子，春儿再也不走了。”</p>
她指了指身后那几个包裹，哭道：“以后奴婢就在这住着，时刻守着您。”</p>
程莞笑着拉过她的手，“胡说。孩子呢？本宫可是要把张旭支出去的。”</p>
春儿当场怔住，她倒是没想到这一层。</p>
程莞这才细细和她说起近来的事，末了，程莞长长的叹口气，“这满朝文武，细数起来，只有你们夫妇最让我放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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