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颍撇了撇嘴，“还不是她那个爹闹的。”</p>
程莞有些惊讶，不明所以的看着姜玉颍。</p>
“她入宫前，便被破了身子了。”</p>
“什么？”程莞满脸的不可置信。</p>
“这事，原本只有陛下知道。也是宫宴之时，我那厚脸皮老爹，主动要给陛下送美人，还说是从江南选的。被陛下一句话给怼回去：你要效仿卢朝栋吗？”</p>
“我那老爹不知道怎么回事，特意找了探子，到宁州打探，原来，咱们那位卢贵人入宫承宠不过数日，陛下便派了人去，对卢大人赏了二十个掌嘴。从他们家家生的下人那里探的，他们家小姐，早在入宫前便与人有了苟合了。”</p>
姜玉颍说完，回身进了口茶，“这事，便未再被提过。陛下丢不起人，卢大人也丢不起人。就不了了之了。”</p>
程莞正欲开口，姜玉颍却又开口道：“我猜，那位卢贵人，兴许在入宫前便有了心仪之人，只是，卢大人么，跟我那个便宜老爹似的，为了仕途么，牺牲个女儿，便不算什么。”</p>
言罢，苦笑了下。</p>
程莞抚着心口，仿佛还沉浸在刚才的震惊之中，惊叹道：“姜大人真厉害，这般隐秘，也能查出来。”</p>
姜玉颍面色一僵，“算了算了，不提他了。”</p>
程莞这才似回过神来，好奇道：“妹妹方才说什么？卢大人和姜大人一般？莫不是当初妹妹入侯府时，也有……”</p>
姜玉颍立刻佯怒道：‘怎会？姐姐莫要乱说。’</p>
程莞这才笑道：“妹妹不要当真，此处只有你我二人，说着玩罢了。”</p>
姜玉颍却定定的望着程莞，“姐姐，有时候，是真的羡慕你，这宫里，只有姐姐能与年少爱慕之人在一起。只是……”</p>
程莞也低头苦笑了下，“只是，咱们那位陛下，佳丽三千，不肯取我这一瓢独饮！”</p>
姜玉颍伸手握着程莞的手，“姐姐，我早就看清了。从静姝出世之时，便看清了。你以后，莫要像上次那般了。这次，我能护着几个孩子，若以后再有新人，连孩子也护不到，岂不是……”</p>
闻及此言，程莞心中十分感动。</p>
“姐姐知道。以后万不会了。”</p>
两人双双点头。</p>
……</p>
入夜，宴凌云靠着凭几思忖，“柴录，你说，贤妃她是故意让孤看见的吗？”</p>
柴录立在一侧，双手呈着今夜侍寝的几位娘娘的牌子，手腕都发酸了。闻听此言，想了一下，才回道：“应该不会吧？贤妃娘娘怎么知道陛下那会儿会过去呢？她也不好预判太后娘娘正好那会儿让她回寝宫啊！”</p>
宴凌云一听，面露喜色。</p>
“是了。莞儿不是那样的心思深沉之人。”</p>
柴录一听，便知道今夜这手腕白酸了。</p>
“咱们去朝华殿。”</p>
柴录故意犹豫道：“陛下，此时已快子时了。”</p>
宴凌云抬眉瞪了他一眼，他便立刻讪笑着后退了两步，高声喊着：起驾朝华殿。</p>
彼时，程莞刚刚安顿好几个孩子，正坐在铜镜前对镜拆发。</p>
宴凌云示意底下人未曾通传，甫一进殿，程莞正背朝着自己，如瀑黑发，纤纤腰肢，让他恍然有种回到年少时的感觉。</p>
他主动近前，接过她手上的木梳，轻轻为她梳了起来，“莞儿还同那年南城时一样美。”</p>
程莞仿似一惊，铜镜中，她的眼眸瞬间溢满清泪，大滴大滴的落了下来。</p>
轻咬的唇，显得愈加苍白。</p>
宴凌云轻轻叹了口气，矮下身子，“我们还同那时一般，好不好？”</p>
程莞像是做出了千般努力，才颤抖着开口道：“云哥哥还愿意吗？”</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