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竹立刻会意，领着几个宫人便出去了。</p>
华秋山停顿了一下，有些尴尬道，“草民幼年曾四处流浪，结果被一老者所救，并跟着他学医。那时候，是真真的四海为家，走到哪，便在哪里行医。”</p>
说着，他冲程莞笑了一下，“只是师傅他老人家去世后，我与师兄韩远山四处游历之时，认识了内人，所以，便不愿意过这样的日子了。”</p>
他讪笑着，进了一口茶水。</p>
“因此，便在宣城开了家医馆，直至今日。我那师兄，对我怒其不争，甩袖而去。后来，您知道的。他曾到宣城的莫府，为莫大公子医治过。”</p>
程莞点点头，好奇道，“所以，这韩大夫如今在莫府吗？”</p>
华秋山 摇了摇头，“没有。当日，他只提过，到莫府也不过是报莫老爷子救命之恩，只诊治了几次，便又离开了。近些年，草民也不知道他身在何处。”</p>
停顿了一下，他又说道：“不过，您可以给莫大公子去封信，他或许和师兄还有联络，毕竟，他曾在莫府住过多日。且，莫少夫人，应该是师兄的徒弟。”</p>
程莞一惊，姚茹是韩远山的徒弟？这是何时的事？</p>
华秋山又讪笑道：“娘娘不必说是草民向您推荐，师兄他性子执拗，这么些年，一直也未原谅于我。所以，提我，他或许又不愿意出面了。”</p>
程莞思忖片刻，“好，今日谢谢华大夫如实相告。本宫这就派人去传信。还请华大夫在上都稍住几日。”</p>
华秋山有些疑惑，却也没说什么，行了礼，便退下了。</p>
程莞连忙手书一封，将信仔细折好，交给小蝶。</p>
过了一会儿，小蝶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p>
“主子，方才在宫门碰到罗大人 ，他知道后，说会安排快马立刻去送。”</p>
程莞默默吁了口气，若是罗永能够亲自监督，想来应该会更快些。</p>
忽而想到：“那可有见到李武？本宫有话问他。”</p>
小蝶点点头，“他已候在宫门多时了。”</p>
李武甫一进殿，便直接膝盖砸地，吓了程莞一跳。</p>
“这是怎么了？”</p>
李武悔道：“微臣保护不力，那柳家夫妻，竟然双双染病，过世了。”</p>
“啊？什么时候的事？”</p>
李武沉痛道：“微臣前往具县前，曾嘱托心腹，仔细留意柳氏的举动。在那期间，她倒没有到上都方向来过。所以，便也放松了警惕，谁知，初十那日，柳氏夫妇，忽然染了疫病，高烧不止，保护的人连忙去请郎中，回来时，两人已是晕厥抽搐，不消片刻，便亡故了。因着是疫病，所以，当时，便将二人以火葬之。现在，骨灰已经送往老家去了。”</p>
程莞钻进帕子，眸色冷峻，“初十，正是那柳珺瑶回宫之日。”</p>
李武骤然抬头，望着程莞。</p>
“你说，她能脱离护卫的看守，单独去一趟柳氏夫妇的居住之所吗？”</p>
李武摇了摇头，“微臣不知。虽判断出她会武，但是武艺高低，实难判断。”</p>
“罢了，既已如此，也不是你之所愿，快起来吧。”</p>
程莞咬着团扇，叹息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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