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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晌午，程莞便把写好的办法亲自送到了永定宫，正巧碰到了柳珺瑶侍奉在侧。程莞皱了皱眉，她一向与人亲和，却总觉得柳珺瑶这人，风尘之气太重了。</p>
这宫里从来不乏美人，有温婉之美，有娇俏之美，亦有胡安安那样的活泼伶俐之美。但是，因着自己从前在影月楼的经历，这个柳珺瑶总给人的感觉却有一些风尘之色，说白了，她仿佛总待陛下似恩客！</p>
只见她看见了程莞，立刻从宴凌云的大腿滑了下来，盈盈一拜，娇声道：“给贤妃娘娘请安，娘娘妆安。”</p>
程莞轻轻矮了矮身子，回了个礼，双手奉上手里的册子。</p>
柴录立刻近前接了过去，呈给宴凌云。</p>
宴凌云只扫了一眼，便立刻坐正身姿，低声嘱咐柳珺瑶：“瑶儿，你先回去。”</p>
柳珺瑶抬眸便含上了泪水，“陛下，方才您说……”</p>
宴凌云这才想起，方才二人正说午间会一起去流云轩，再行闺中秘事。他轻轻“咳”了两声，故作正态，“孤有正事，你且回去。”</p>
柳珺瑶豆大的眼泪，直接落了下来。一侧身，小跑着离了永定宫。</p>
程莞只扫了她一眼，若不是她在影月楼见得多了，怕真的要以为这位是个娇弱小女子了。</p>
越是这样，越说明这人心机颇重！</p>
宴凌云尴尬的笑了笑，“莞儿做得好。涵盖的方向也很全，从进宫、衣食住行、祭祀、宴席等各方面都提到了。孤看着很好，你便去落实吧。”</p>
程莞一听，这是全推给自己？</p>
她立刻矮了矮身子，温和的说道：“陛下，还需您下道明旨，不然妾这身份……”</p>
说着，尴尬的笑了笑。</p>
她莲步轻移，立在宴凌云的身侧。宴凌云立刻闻到一丝清香，让他原本还有些混沌的头脑，有些清醒起来。</p>
“莞儿用了什么？这般好闻？”</p>
程莞低眸笑了一下，“不过是近来一直想着节俭的事，便省了头油，用了茉莉花泡水洗的头发。”</p>
宴凌云一听，便揽着程莞坐在身边，鼻尖轻轻靠近她的发丝。</p>
柴录见此情形，主动退了下去。</p>
心里想着，我的陛下哟！</p>
程莞被他呼出的热气扰的痒痒，只微微侧头，轻声道：“陛下，您先看看册子。”</p>
宴凌云这才回神，凝眸看起册子来。</p>
“孤觉得很好。只是祭祀之礼可省，中秋、中元宫宴也省，但还要她们捐金，还要放出一部分侍女内侍，会不会太严了？”</p>
程莞轻轻点头，“确实。所以需要陛下下道明旨，定出时间，战事一结束，便恢复旧制，或者再行新制也可。”</p>
“到时候，四海太平，想必国力会逐渐昌盛，自然不需如此了。”</p>
宴凌云听后，沉默须臾，便抬笔下旨。</p>
……</p>
宫外，柳珺瑶看到柴录立在殿门，误以为程莞不过和自己相似，也在白天和陛下白日宣淫罢了，便身姿婀娜的离了永定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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