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宫里消息实在闭塞，有几次，都想托春儿去打听打听，都不知道如何下手。</p>
罗永看到她终于不再离自己那么远，开口道：“是，我母亲前些日子才把店铺盘了出去，来到上都。她亲眼看到他们一身异族装扮，自称耶律大军，掳了些钱财，便离去了。离开前，我母亲曾壮着胆子问大的那个，是否姓程，程家姐姐到处在寻亲弟。”</p>
程莞有些着急，扯了下罗永的衣袖，“他怎么说？”</p>
罗永抱拳低头，“他只看了眼我母亲，什么也没说，就走了。”</p>
程莞焦急的原地踱步，春儿急急来报，“皇后过来了。”罗永闻言，迅速闪到假山之后，不见了。</p>
远远地，姚芷过来，程莞行了个礼，正欲离去。</p>
却听她喝道：“放肆！本宫说让你走了吗？”</p>
程莞待在原地不动，开口道：“您不是让妾去查探子一事吗？”</p>
姚芷示意了红缨一下，“去搜，刚才，本宫分明看见，有男人在这里。”程莞心中一紧，嘴上却厉害道：“娘娘，您许是太久没有出凤鸾宫了吧？这宫里多的是男人！”说着，示意这远处永定宫门的侍卫，又指了指拐角处巡逻的侍卫。</p>
姚芷被堵了一下，红缨已经转了一圈回来，并没有什么发现，低声说道：“不必与她起口舌之争，若要击之，必一击致命！”</p>
姚芷听了，平复了下情绪，“退下吧。”</p>
程莞矮了矮身子，在春儿的搀扶下离开了。</p>
姚芷气道：“刚刚姚淮分明来报，看到有男人与她在此说话。”</p>
红缨安抚道：“姚淮久不来宫里，看错了也是有的。娘娘切莫心急，眼下咱们去永定宫才是正事。”</p>
姚芷点了点头，红缨说的对。刚才姚淮捎来消息，陈清也的父亲把淮城修缮河道的钱款，全部私下给了父亲，让她务必为陈清也谋些利好。</p>
姚芷初听，大吃一惊，这被陛下发现，岂不是死路一条？</p>
姚淮却安慰道：“丞相自然有法子应对，眼下，宫里若有人同娘娘一处，只有好处，没有坏处！”</p>
姚芷点了点头，笑着嘱咐姚淮回去小心。现下，她对姚淮的态度好了许多，一切缘于上都动乱之际，他誓死不屈，依然忠于姚府。</p>
红缨看出姚芷的态度转变，引得姚淮的声音都柔和了不少，曾提醒过，“娘娘，您是主子，该严厉得严厉，切莫让下人生了腌臜心思。”</p>
姚芷点点头，却否定道：“不会的，姚淮对姚府，是经历过生死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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