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莞摇摇头，看了眼屋里，疑惑的问：“你怎么回来了？”</p>
春儿有些不好意思，“奴婢跑到半路，觉得来了月事，想着回来换个衣服。”</p>
程莞伸手理了下湿透了的头发，感激的握着她的手，“我的好春儿，你救了我。”</p>
春儿看看自家主子的可怜模样，又看看屋里的秦枫，咬牙切齿道：“我去打他！”</p>
程莞连忙制止了她，“不必，我们在这等着吧。”她努力握紧双手，压抑着心中的害怕，今日差点中招，后面必然会有看好戏的，一定会来。</p>
不出所料，没有半刻钟，宴凌云和姚芷便相携来到尚栖苑，程莞立刻强撑笑意，引着他们进屋。</p>
一进到屋里，看到地上躺着个秦枫，宴凌云立刻一脚飞踹，秦枫便醒了过来。看到自己竟然身在程姨娘的屋内，他吓得大惊失色，连忙求饶。</p>
姚芷的脸上，青了白，白了灰，十分复杂，向齐妈妈使了个颜色。旁边的齐妈妈立刻往里屋边走边骂道，“你这泼皮，还不快滚！”</p>
程莞正欲开口，宴凌云却先她一步。</p>
“齐妈妈，跪下！”</p>
齐妈妈闻声，吓了一跳，立刻跪下。宴凌云屏住呼吸，径直走向里屋，巡视了一圈，在床头的夹缝里，寻出一节燃尽的香来。</p>
他扔到齐妈妈的眼前，“你在找这个吗？”</p>
齐妈妈立刻趴在地上，“侯爷冤枉老奴了，老奴并无此意。”</p>
宴凌云看了眼周管家，周管家立刻进来，将秦枫架起，剥掉上衣，丢在门外。宴凌云身着一身黑色华服，上面绣着白色竹叶图案，显得甚是清冷。他立在门口，喝道：“清醒了吗？”</p>
秦枫冻的瑟瑟发抖，磕了几个头，说道，“今日，芳芷居的外事主管齐安，说过年高兴，邀下属喝酒；下属看程姨娘今日不在院里，便去同他喝了几杯，回来时，还是他送我的。”</p>
“不知怎的，醒来就在屋里了。”</p>
程莞听的心惊胆战，身体发抖，当下又拢紧了身上的衣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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